“獨孤楚,你已無退路了。”
攬月之巔,共十一人。十個黑衣人正圍堵著一個素色衣裳的人,十把劍齊齊指向素衣人。
素衣人正是黑衣人口中所說的獨孤楚,獨孤楚乘風而立,獨對十人。他的身後隻剩不日淵,不日淵常年濃霧籠罩,深不可測,被攬月峰環繞其中。據說深淵內隻有無盡的黑暗,連亡魂都無法逗留其中;有頭龍曾墜入其內,至今仍未見漏首。
獨孤楚此時,確是已無退路。
“伯邑師兄,大熱天還蒙著個臉,不覺得熱嗎?”獨孤楚淡淡的說道。
“我隻怕你的血會濺到我臉上。”伯邑陰沉道。
“好像我的血已經流得太多,今日是不是該輪到你了?”獨孤楚揉搓著衣服上的血跡,微笑問道。
“那是你自找的!”伯邑恨恨說道。
“我與你本無冤無仇,你卻借酒迷醉我,還找了個我不認識的女子睡了我。”獨孤楚感慨道。
“隻要你還在宗門一日,我就不得安寧。”伯邑道。
“是你想得太多了。”獨孤楚歎道,起初伯邑對獨孤楚挺照顧的,獨孤楚也一直把他當作一個好師兄,直到獨孤楚被逐出師門,再次遇到問溪之後。
“掌門之位是我的,師妹也是我的,我絕不允許被你們搶走。”伯邑很激動,他握劍的手在發抖。
“你設計我與問溪有染,被師父廢棄修為逐出師門,師妹亦棄我而去。可是現在你還是一樣做不了掌門,娶不到師妹。”獨孤楚冷語道。
“原來那個濺女人叫問溪,沒想到睡了你一次,就背叛了魔教。”伯邑輕蔑道。
“你不應該惡語中傷她。”獨孤楚怒視,身上泛起一層黑霧。
“就憑現在的你?”伯邑仰頭長笑,他在嘲笑。
“你以為我被廢了之後就一無可取了嗎?我可是天才啊,隻要再給我一些時日,我就能重登巔峰。”獨孤楚自信道。
“可笑,你覺得還有機會活下去嗎?”伯邑質問道。
“那得先問問它,願不願放過你們。”一個手掌大的圓球表麵焚燒著烈焰,環繞著獨孤楚飛行。
“沒想到“日夕”竟然在你手上,現在的你,用著魔器使者魔功,還真是可笑啊。”伯邑諷刺道。
“我與你不同,你是被魔所使,而魔是為我所用。”獨孤楚鄭重道。
“別廢話,快點交出金玉匙。”伯邑不耐煩道。
“是這個嗎?”一塊白玉透著金光,被獨孤楚握掌粉碎,粉末隨著他傾倒的手散落。
“你......”伯邑氣急敗壞。
“殺了他!”
十把劍同時刺出,不同的角度,相同的目標。
獨孤川黑霧繚繞全身,提拳衝向正中間的伯邑;日夕紅光大綻,弧旋削向其他九人。
拳頭直轟劍尖,一黑一黃的光幕對碰。
轟!
伯邑後退,獨孤楚另一拳又至,伯邑橫劍抵擋。伯邑身體微微一震方才穩住,握劍的手有些酸麻。伯邑的麵罩已濕透,獨孤楚的拳勁還在衝壓;他的汗已越來越多,從額頭處滲出,慢慢往臉上滑落。伯邑的劍已彎曲,獨孤楚的拳頭越來越近;他的心越來越慌,在他眼眸深處,漸漸顯露出來。
破!
獨孤楚的拳頭隔著劍身打到伯邑身上,拳勁的衝擊讓伯邑倒翻出去。
“如何?”獨孤楚逼近問道。
四柄劍突刺到兩人之間,來勢洶洶。原來是躲開了日夕攻擊的四人抽身助陣,將獨孤楚與伯邑隔開。
獨孤楚小退一步,張開雙手,雙拳變爪,凝聚出兩團黑霧,直接抓住四人的劍刃,四把劍被抽離四人的手。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