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序

天色黯淡下來,最後一輛電車沿著軌道緩緩而行,在經過一個U型路口時停下,搖鈴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路邊的旗袍店皮貨店已經打烊,咖啡店的玻璃門裏透出昏暗的紅的光,對麵是一家新式電影院,小販高聲兜售香煙瓜子,汽車裏走下西裝革履的少爺,黃包車載來身姿搖曳的女郎。

一抹清瘦挺拔的身影逆著人流而行,白襯衣,淺灰的細紋格子背帶褲,斜戴頂淺灰的禮帽,扶起因玩耍摔倒在路麵的小男孩,男孩說謝謝。

禮帽半掩下的雪白麵孔,唇邊溫暖的笑,是女子特有的矜持與羞澀。

薛飛瑤說,我連恨她都恨不了,這才是最可恨的事。

陳小引說,每當我閉上眼,就會看見她的雙眼。

沈纖說,這世上所有女人的幸福,大約都讓她一個人得去了。

朱淳說,到頭來,我想要的一樣也沒得到,隻除了半張她的照片。

何寧雅說,我是看不出她有什麼好,可她的眼神讓我害怕。

近衛說,曾經我以為必將叱吒風雲的一生,原來隻為愛一個女人。

白月兒說,自古紅顏多禍水,傾了國傾了城,隻有死亡才能帶來安寧。

容庭軒說,等她是我的事,與她無關。

蘇絳憂說,她讓我認命。

蕭佑城說,她其實是個愛撒嬌又嘮叨還不愛洗碗的小女人。

蕭夏州說,媽媽和妹妹一樣不讓人省心。

代情詞說,嘛嘛香香,嘛嘛軟軟。

我說,我愛你,隻是你永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