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堂弟帶著幾名公子哥上樓來,一眼就看見坐在樓梯口斜對麵的她們,趙王堂弟叫張誌金,三品官,一個享俸祿的閑職,純屬一名紈絝子弟。曾調戲過林宛兒,被北堂鎮南教訓,所以他認識林宛兒。他一上樓梯見了林宛兒就走過來,笑著打招呼。

林宛兒對趙王一家全無好感,麵色冷漠,趙誌金卻無怒意,麵上全是討好恭維的笑,並非他對相爺多尊敬,而是他垂涎林宛兒美色已久,若非趙王警告過不要惹相府的人,他此刻未必就這麼好臉色。

“這位妹妹麵生得緊,怎麼沒見過,哪家的千金閨秀啊?”趙誌金問,目光色迷迷地落在雲不悔臉上,相較於林宛兒,雲不悔相貌顯然更為出挑,傾國之貌,乍然一見,趙誌金驚為天人。

北方女子多是高挑健美的身段,總是缺了點柔情似水,雲不悔雖也算北方女子,卻隨了母親,又自幼長在鳳城,山清水秀,自有一種煙雨朦朧的江南風韻,嬌小玲瓏,精致溫雅。

林宛兒說,“這是我的妹妹,初次上京,趙公子自然沒見過。”

“原來是夫人的妹妹,難怪如此天色天香。”趙誌金目露垂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在下趙誌金,趙王的親堂弟,敢問小姐芳名。”

林宛兒麵露不悅,雲不悔笑說道,“我夫婿姓程,趙公子可以叫我程少夫人。”

趙誌金驚呼,“你嫁人了?”

雲不悔笑道,“兩年前就嫁了。”

趙誌金掩不住的失望,林宛兒說,“妹妹,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雲不悔也無心和趙誌金周旋,林宛兒剛起來,趙誌金手臂一伸就攔住她,逼得林宛兒坐回去,碧純護主心切,剛站出來就被趙誌金推到一旁,離月慌忙扶住她。林宛兒驚怒問,“趙公子,你想幹什麼?”

趙誌金說,“相爺夫人何必急著走,如此國色天香的妹妹應該早些帶出來陪哥幾個喝杯酒,急著走做什麼,你們說是不是啊?”

他旁邊的公子哥一陣諂笑,林宛兒惱怒,雲不悔倒是平靜,“我不會喝酒。”

趙誌金旁邊一名公子說,“小姐不會喝酒不打緊,哥幾個教你。”

“保準你喝得欲仙欲死……”

又是一陣哄笑,冰月惱怒,雲不悔拉住她,林宛兒說,“趙誌金,你放肆,我的妹妹你也敢亂來,相爺如今還是相爺,你再敢對我們不敬,別怪我告到趙王麵前去。”

“相爺算什麼,如今這天下都是我哥的,等大局穩定,北堂鎮南的氣數也盡了,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哥找過他多次竟然都不領情,脾氣又臭又硬,當真以為我們怕他嗎?”趙誌金一副小人得誌之狀,也不怕人聽到他這大逆不道之言,林宛兒又驚又怒,臉色煞白。

趙誌金二話不說,領著人坐了下來,他身邊四位公子哥也隨著坐下來,硬是把林宛兒和雲不悔各自擠在一起,趙誌金一手輕佻地挑著雲不悔的下巴,垂涎至極,“美,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