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開陽性子最是淡漠,劉家小姐拋下尊嚴,在他身後追逐幾年,不見他回眸,博不得他青睞,他是最無心之人,玉致和玉嫵愛上他,定是劫數難逃。
哥哥那性子,若是愛上誰,那女子定是天下最有福的女子,可關鍵是,他的心太難打動。
程慕白輕笑說道,“玉嫵、玉致正是豆蔻年華,對異性傾慕也是正常,花神節那日,樓開陽為玉嫵伴奏,又救她一命,美人難過英雄關,她若傾慕他,我並不意外,玉致麼?玉致性子最是活潑,如今懵懂,心思不似玉嫵纖細敏感,一時傾慕,或許並非真正喜愛。”
“你似乎看得很開,自古為了男子反目的姐妹比比皆是,世子一點都不擔心麼?”雲不悔說,程慕白道,“自古相仿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姐妹也是常見。”
雲不悔反感蹙起眉,程慕白伸手,握住她稍顯冰冷的手,放在手心暖和,仿佛要趕走她手心的冰冷,“娘子,為夫隻是為了反駁你的話而舉的例子,為夫絕不願意看見玉致、玉嫵共事一夫,日後待娘子,定也是一心一意。”
相觸的手心仿佛通了電,從手心傳到她的心尖,都是顫動,她慌忙掙脫他的手,把手藏在袖子下,低頭說,“我又不做他想,世子也不用解釋。”
哪位男子不認為三妻四妾純屬正常,程慕白若有此意,她也不奇怪,有時候人便是很矛盾的,分明不是這樣想,卻要這樣說,他說的也不知道是敷衍她,還是真心話。
一心一意,情濃時,海誓山盟許下承諾,也不過四字,卻要一輩子履行,歲月漫長,又有幾名男子一生能夠真正做到一心一意。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心願簡單,卻是難圓。
程慕白凝著她,“哎,娘子有時真讓為夫忽悲忽喜,唯恐會錯了意。”
雲不悔不解地看著他,程慕白也不多解釋,笑說道,“玉嫵和玉致的事,交給娘親去煩心,你便不用理會,且順其自然吧。”
說起此事,她便想起玉嫵的淚顏,雲不悔歎息,“世子,玉嫵今日苦得很傷心,橫豎她也隻有十四,不急著嫁人,娘親也想多留兩年,不如你去和娘親說,親事暫且緩一緩再說吧。訂了親,又能怎麼樣?王少爺在花神節見玉嫵貌美,舞姿靈動,一見鍾情。其實,一見鍾情哪會這般容易,都說相愛容易相處難,玉嫵口不能言,王少爺說不定隻是一時貪戀玉嫵風姿美貌,時間久了,便覺得口不能言相伴一生著實寂寞,興許反悔了。若是王少爺待玉嫵真心,這兩年便算是考驗,哪怕不定親,他也會等玉嫵。若他並非真心,訂了親也會負了玉嫵,到時候白白惹人笑話,豈不是更傷玉嫵的心。”
有她為例,訂了親,臨到頭還不是被退了親,惹得流言蜚語紛紛,王府又是這樣的人家,更是沾不起,到時候受傷最多的便是玉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