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攤攤手,淺笑表示無辜,不關她的事,她當然樂於隔岸觀火,煽風點火,大夫人不想吃了虧,三夫人不想委屈了不悔,個人有個人的算盤。

樓嫣雲說,“爹,你也給姐姐做主啊,眼看姐姐受人欺負嗎?姐是你的心頭寶,嫁給庶子已十分委屈,您要讓她再受了委屈嗎?”

三夫人隻恨樓開陽和樓搖光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不在家,若不然,憑她一雙子女,還怕說不過大夫人一房嗎,可她一人不是省油的燈,“六姑娘,瞧你這話說得真好笑,這門親事是你母親和姐姐親自去求的,莫要說得如此委屈,好像被人強迫了似的,求親的時候,你不知道他程佑天是庶子嗎?”

樓少琪拍桌而起,嚇了樓震天一跳,“三姨娘,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樓嫣然麵色也微微發紅,羞憤交加,大夫人見女兒受了辱,心肝兒疼啊,她憤怒地指著三夫人,說不出一個字來,三夫人也不懼,“我說得的都是實話,哪一句不屬實了,元宵節那天,許多人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你今兒叫委屈了,我倒是想不通。丟顏麵的事情,關了門都是一家人也不怕什麼,出了門還要找東西遮一遮呢。”

雲不悔趁著他們吵架之時,低頭在三夫人耳邊說了句,她微微蹙眉,看向雲不悔,雲不悔笑著點頭,樓嫣然見狀忙說,“父親,別為了女兒讓娘親和姨娘傷了和氣,嫁妝就準備一樣的吧,不要吵了,一家人和和氣氣最要緊。”

樓震天動容地看著樓嫣然,“嫣然啊,難為你這麼懂事,爹真是沒白疼你。”

“不行,我不答應,嫣然,這沒你說話的份,閉嘴,你好欺負,不代表為娘的好欺負。”大夫人喝止樓嫣然,抓著她往身後一拉,樓嫣然踉蹌幾步,差點跌倒,樓嫣雲慌忙扶著她站直了。

大夫人瘋狂地看著樓震天,“你說,這嫁妝一事怎麼說?女兒都這麼委曲求全了,你忍心嗎?你忍心讓她被人欺負嗎?”

三夫人揚聲道,“老爺,既然姐姐如此堅持,你看這樣可好,樓家出麵準備兩份一模一樣的嫁妝,其餘的,就由我們兩房的人添置,添多,添少,不怨任何人,老爺,姐姐,你們看如何?”

這是最折中的法子了,樓府準備一樣的,兩邊都不開罪,對王府也交代得過去,不失了禮數,兩位夫人要為女兒添多少嫁妝,那算他們私人的,這是母親對女兒的嗬護寵愛,多也好,少也好,都是心意。

樓震天覺得這法子真是妙極了。

他拍手叫好,“好,就這麼辦,青萍,你太聰明了。”

這樣誰也沒有爭吵了,他把兩份嫁妝準備好,若是一房不滿意就自己添加,這樣最好不過。大夫人已鬧了片刻,樓嫣然都開口說不然就添置一樣的嫁妝,且若是不給世子和王妃麵子,樓家也能交代。

大夫人已無計可施,哪怕這法子她也不是不願意的,可卻是最好的法子了。兩房可以隨意添加嫁妝,大夫人母家有財有勢,三夫人母家卻也是家境普通,府中月例又是大夫人比三夫人高,花銷幾乎相同,樓震天雖偏愛三夫人,平時也賞不了多少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