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畫中的遙安世子,夏靜月有一瞬的失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畫中人,是遙安世子左清羽,還是那個冷絕孤傲的男人。
“好畫!”
許夫人從座位上走了過來,看過其他少女的畫後,走到夏靜月身邊。
許夫人實在是太喜歡夏靜月的畫了,把畫從失神的夏靜月手中奪了過來,一瞬不轉地盯著看。“這是遙安世子在中秋夜的一幕,那一夜我在楚河上的另一艘畫舫上看到了,此畫,比當時遙安世子月下踏波而行更令人感到震撼。”
有了方才夏靜月書法驚人的事,這會兒,許多人正翹首關注著的夏靜月畫作如何。
聽了許夫人之言,梅采玲等少女圍了過去。
“哇!是遙安世子呢!”
“遙安世子果然是天人下凡!”
“我怎麼覺得畫中的遙安世子比他本人好看多了……”
“這種畫法真特別,我以前怎麼從不曾見過?”
隨著眾女的議論,男廳那邊的貴賓都坐不住了,趕緊讓人把畫取過去。
當梅紹成看到這副畫時,呆立當場,心頭震動巨大:她的字比我好,她的畫也比我好,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才華了得的女子?
男賓對遙安奔凡的畫作又一陣的叫好,好畫,好字,無一不好。
眾人一時欣賞這字,一時欣賞這畫,俱是愛不釋手。
梅紹成耳聽著眾人的讚聲,心中激動難捺,對寧陽伯夫人交給他的任務更添了幾分甘願。
若能娶此女為妻,夫複何求?
有才,有財,還有貌,這世間還能去哪兒找到如此十全十美的妻子?
梅紹成頓時鬥誌昂揚起來。
夏靜月在詩畫會上一鳴驚人,壽宴結束後被數位貴夫人、小姐拉住了閑聊。梅紹成等了許久,又在寧陽伯夫人的暗助下,才製造出偶遇事件。
“夏姑娘,小生有禮了!”梅紹成手中執著扇子,風流倜儻,麵帶微笑,朝夏靜月說道。
“你是?”夏靜月頓住腳步,細看了梅紹成幾眼。
不知為何,夏靜月總感覺麵前這人看著,很眼熟。
可她分明沒有見過他。
仔細一瞧,咦,這扇子,這白衣,還有這一手負背後,昂首抬下巴的傲嬌小模樣,可不就是遙安世子的模樣嘛。
隻不過,此男比起遙安世子來,俊俏不夠,舉足間的優雅從容也不夠,更缺少遙安世子的清貴雍容氣派。
對方看上去,倒像個低配版的遙安世子。
夏靜月明白了:粉絲!
此人定是遙安世子的超級粉絲,不然的話,不能模仿得這麼像模又像樣的。
隻不過,在這大冷天裏,外麵都飄著雪呢,他仍然拿著扇子自作瀟灑地扇來扇去,他不冷嗎?
再見他故作風流倜儻的樣子,夏靜月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他這個傻樣,真像村長家的傻兒子。
“你是哪個府上的公子?”夏靜月想知道,這是哪一府上養出來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