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安麵上大喜:“承蒙小哥照應!我感激不盡。”
章泰和笑了兩聲:“看在你有眼力價兒的份上,我提點你兩句。你跟的那位,沒甚前景。我們老太爺不點頭,誰還真能扶他上去?就憑宮裏的那位麼?”喵喵尒説
許平安心裏咯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險些僵住。
“你知道拜我們家的碼頭,是個有見識的人。”章泰和手裏把玩著剛收到的玉佩,慢條斯理的道,“隻你想上我們家的船,一塊玉佩定是遠遠不夠的。”
“多謝小哥提點。待我家去,一定使人將拜帖奉上。”許平安壓住心中的不安,繼續敷衍道,“方才所說的匪寇之事尚有疑點,我且去探個清楚明白,省的咱們大爺日後吃虧。小哥且等我一等,我去去就來。”
章泰和似笑非笑的道:“咱們大爺,可不是誰都能這麼叫的。”
“那……便請小哥費心了。”許平安站起身,對著章泰和一揖到底。
章泰和區區家奴,竟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生受了堂堂六品官的禮!許平安心中冷笑一聲,快速朝外頭去了。
與章泰和的一番交談,許平安更加確定徽州衛與赤焰軍有勾結。他有些後悔,沒勸住楊景澄別摻和了。這等通天的禍事,站幹岸看著多好!可如今已然卷入其中,該考慮的便是如何脫身而去。當務之急,得把衛所盡數製住,絕不能讓消息蔓延。
因此,許平安甩開膀子,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糧倉。馬桓依舊站在原地,看守著徽州衛的人。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所有人的身上都沾染了濕氣。八月裏的天談不上多冷,但穿著被打濕的衣裳,感受便不同了,身體差些的已有了些許著涼的症狀。
許平安看到徽州衛就覺得腦子眼兒疼,但凡這幫大爺不來個偽裝赤焰軍的餿主意,哪怕明目張膽的把糧倉搬了,都算不得大事。無非是都指揮使蔡儀須得居中調停,按下王英芳與章士閣的矛盾而已。可如今沾了謀反二字,偏又好死不死的叫他們抓個正著,弄的前來救援的他們進退不得。
思來想去,許平安決定先把徽州衛的人關進衛所,再上報都司處理。幸虧他們世子沒來,糟心!太糟心了!
馬桓是個隻對打仗有興趣的人,或者說,他深知在官場混,有些事不清楚的好。於是爽快的聽從許平安之令,把抓來的俘虜直接押回了徽州衛的駐地。也就是徽州衛養的一幫廢柴了,不然許平安和馬桓真幹不出來這等跑去敵人老窩看守敵人的事。
一番折騰,天色已暗。看著馬桓分好班次,輪流看守衛所,許平安又馬不停蹄的再次奔赴醫館。不知昏迷了多久的章士閣終於醒轉,許平安心中大石落地。隻要章士閣無事,他與王英芳的恩怨情仇且讓他們自己算去,省的勞煩旁人。
而且,玉佩沒有白送,章泰和替許平安說了許多好話,此刻章士閣對許平安的態度頗為和氣。二人寒暄畢,章士閣看著窗外的細雨,感歎道:“幸而近日徽州多雨,不然我隻怕已命喪黃泉了。”
徽州多雨麼?許平安心裏又沉重了幾許。但凡秋收時節多餘,不是地裏的水稻發芽致使絕收,便是稻穀曬不幹而發黴。無論哪種情況,都易釀出禍端,尤其是今年的年景,真的很不太平。
“聽說你把徽州衛給製住了?”章士閣忽然問。
許平安點了點頭:“他們裝成赤焰軍去您的糧倉偷糧,恰被我們撞見了。”
“嗬嗬,是王英芳的主意吧?我看他是嫌命長了!”章士閣冷笑道,“有些地頭蛇,在本地耀武揚威慣了,還真以為強龍南壓地頭蛇?我今後便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不是猛龍不過江’!”
許平安同仇敵概的道:“我們撞見徽州衛的時候,王英芳還公然控訴您哄抬糧價掘地三尺。好生不識抬舉!”
章士閣聽得此話,看著許平安道:“你是我姑祖母派去楊景澄身邊的人?”
“是。”許平安低眉順眼的答道,心裏卻對膽敢直呼楊景澄大名的人又狠狠記上了一筆。
章士閣淡淡的道:“此番勞煩你了,你家去告訴楊景澄,此事我心中的自有打算,不必他管了。”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小說網手機版閱讀網址:m.w.com,請牢記:,.
。您提供大神瀟湘碧影的萬萬沒想到準太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