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摟著石英,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其實也很怕,但她不能跟著亂。不知何時,輕煙幾個來到了她們身邊:“莫慌,我們會水。”
青黛愣了愣。
輕煙淡然道:“我們六個皆是船上長大的,甚麼大水沒見過?你們仨就由我、寒水、潭煙負責。龍葵幾個小廝,由林月、荷風、竹露看護。”她的視線落在了馬桓身上,問,“馬師父,您可會水?”
馬桓搖了搖頭。
於是輕煙道:“明月、白沙、鬆聲、鳴琴。你們四個男孩兒,到時候便看著馬健幾個小子,能做到麼?”
這四個男孩兒,正是劉常春送給楊景澄暖床的小廝,奈何楊景澄對男孩兒沒興趣,他們四個便一直在船上混日子。他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多少被人笑話過,誰料此時竟能派上用場。領頭的明月鄭重的點了點頭,又對長隨裏領頭的馬健道:“哥哥萬一落了水,千萬別掙紮。我們水性倒好,可力氣不大,比不得你們習武的人。你若使上了力,我就拖不動了。”
馬健點了點頭,回頭對牛四條幾個道:“聽見了麼?一定要克製住,別給人添麻煩!”
“知道!”牛四條幾人齊聲應道。
石英卻是防備的看著輕煙,不太敢相信她會救自己。輕煙似察覺了什麼,嗤笑一聲:“跟我爭寵,你也配?”
一語正中石英死穴,把她氣了個滿臉通紅,正想罵回去,青黛卻是一聲厲喝:“閉嘴!”
石英乖乖的閉上了嘴,青黛朝輕煙福了福身:“多謝姑娘肯出手相助。”又十分抱歉的道,“我家妹子往日叫人寵壞了,求姑娘別同她一般見識。”
輕煙神色複雜的看了青黛一眼,沒再說話。石英嫉妒她,她又何嚐不嫉妒石英?做丫頭能做的如此天真,可見活的何等恣意。也確實是楊景澄養出來的丫頭。想到楊景澄,她輕不可聞的歎了口氣,誰又忍心同他的人計較呢?於是繼續安排道:“我們隻有十個人,你們那邊有十二個人。馬師父與剩下那個小廝,求世子賞兩個侍衛護持吧。”
“不用。”杜玉娘在屋頂上聽了個全場,朗聲道,“你們那娘們唧唧的看著馬師父,給我兩個瘦不拉幾的小廝,我一個人就撈完了。”
明月:“……”我娘們唧唧的吃你家大米了!?
“轟隆!”又是一聲雷鳴巨響,不遠處的洪水席卷街道,屋舍瞬間被卷入水中,化作了無數的碎屑,在浪花中翻轉沉浮。遊了兩圈的楊景澄徹底沒了力氣,扶著水邊的牆劇烈的喘息。
“好了,我們回去。”丁年貴道,“歇會子,恢複一□□力。”
“我要不是習武之人,今兒真死在你手上了!”楊景澄累的想吐,尤其是暴雨之下,水裏的溫度比想象中的冰涼。剛開始還好,泡的時間越久,體溫流失越快,他愣是在大夏天裏被凍的臉色發白,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難受。
“嗯,您沒抽筋,我挺意外的。”丁年貴讚賞的道,“您底子真好。”
楊景澄:“你大爺!”
“真沒力氣了?”丁年貴問?
“你試試?”楊景澄沒好氣的道,他今兒早起水米未進的好不好!
丁年貴又笑了起來:“那……我背您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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