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守自盜是這麼用的麼?你個不學無術的東西!永和帝氣的肝疼,再看到滿臉不服的興通國公,肝更疼了!恨不得衝到梁王府,把已經蹬腿的梁王活生生的搖醒,叫他睜眼看看自己養出的狗東西!接連深呼吸幾口,永和帝咬牙切齒的道:“興通國公禦前失儀,對長輩出言不敬,著罰俸一年,抄《孝經》百變!”
一向在朝堂上裝死的榕王忽然開口道:“臣覺著輕了。”
保慶郡公:“臣附議。”
安祈縣公:“臣附議。”
江陽國公整了整衣裳,出列道:“臣附議。”
永和帝看著滿屋子庶出,十分無奈的望向容西郡王:你家的家務事,你自己看著辦!
容西郡王苦笑一聲,躬身道:“臣以為,罰俸不足以懲治,可降為郡公。”
興通國公咬了咬牙,深知今日不小心得罪的人太多,若沒有個交代,他哥哥的宗人令必然落空,隻得咬牙認了。喵喵尒説
宗室裏擢升的不少,降級的這十幾年來還未出現過。如此的大丟顏麵,方才那股氣便也出了。何況“小婦養的”鮮少是罵庶子的,畢竟憑他嫡出庶出,哪個不是正房娘子養的,除了皇家王府,誰還能讓小老婆養孩子了。
殿內的氣氛漸漸緩和,本來也不算大事,且族裏實在沒人肯當出頭鳥,先前反對的人此刻也沒了氣焰。容西郡王的神色開始恢複,又有了往日那從容不迫的氣度。
章太後不大在乎宗人令,因此見永和帝與眾人選定了人,便沒有說話。隨這幫活寶鬧騰。
看著大勢已去,武隆國公等人沉著臉,一言不發。剛被降成了郡公的興通得意洋洋的看了武隆一眼,恨不得當場給他來個略略略。容西郡王趕緊阻了這老熊孩子,又與殿內的宗親們紛紛作揖,以示歉意,順便等著永和帝宣讀結果。
然凡事都有例外,旁人的氣出了,有個人卻是越想越氣。瑞安公想著自家寶貝大兒子的出身,這口氣怎生都咽不下去!俗話說看父不看母,小婦養的招你惹你了!?
因此,就在甾王在永和帝的頻頻暗示下,出列再次推舉容西郡王之時,瑞安公沉著臉上前一步道:“我推舉安永郡王!”
正在跟宗親們寒暄的容西郡王的笑容頓時凝固在了臉上。
瑞安公朗聲道:“安永郡王為人公道持平、行事既有章法又有魄力,我舉薦他入宗人令,諸位有什麼意見麼?”
比榕王還不愛管閑事的瑞安公突然出聲,把宗親們很是唬了一跳,他撞客了怎底?倒是章太後反應極快,輕笑一聲道:“興通有口無心,叫他與你陪個不是,你別惱了。”
章太後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眾人立刻想起了楊景澄的來曆,容西郡王的臉上頓時精彩紛呈。他為了討好永和帝,連華陽郡公都敢得罪,誰料一轉身,自己親弟弟指著和尚罵禿驢了!覷著瑞安公陰沉如水的臉色,又覷了覷聖上掛下來的神情,額頭上的汗都快下來了。
瑞安公卻沒接茬,堅持道:“我覺著安永郡王好。”
安永郡王別看脾氣爆,在族裏人緣尚好。再加上瑞安公一向與人為善,他兒子又是個左手一個偏方右手一個偏方的送子觀音,先前圍觀的宗室們登時紛紛表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江陽國公立刻跳出來道:“瑞安叔叔說的有理!我亦推舉安永郡王。”
永和帝明顯愣了愣,不過於他而言,安永郡王與容西郡王差別不大,於是他問道:“安永,你自家覺著呢?”
因有梁王餘蔭在,此前安永郡王並沒想過宗人令之事,何況宗室裏烏七八糟的事他也不大想管。現叫永和帝問起,他不由的看向了華陽郡公。華陽郡公極輕的點了點頭,安永郡王心下大定。眼下正是奪儲的關鍵時期,自己這方多個正一品的官職,確實有好處。何況宗人令有多大的話語權,不都是爭取的麼?梁王不愛管朝政,可不代表他不能摻和。因此,他又故意看向容西郡王。容西郡王被盯了個好不自在,心中又羞又惱。好半日,不情不願的憋出了一句話:“我沒意見!”
終於吵完了,永和帝累了個夠嗆,忙不迭的喊給事中擬旨,又火速把這幫不省心的親戚攆出了乾清宮大門。
走在出宮的路上,宗親們三三兩兩的來恭喜安永郡王,安永郡王也滿臉喜色的回禮,一行人說的好不熱鬧。容西郡王帶著興通國公勉強說了兩句話,匆匆往外走。就在眾人的眼光被容西郡王吸引住時,誰也沒發現瑞安公微笑著朝華陽郡公拱了拱手。
華陽郡公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瑞安公明著為自己兒子出氣,實則知道安永郡王是他的人,趁勢在後推了一把。瑞安公不可能有如此的見識,這必定是楊景澄離京前的囑咐。隔著千山萬水,華陽郡公感受到了楊景澄無所不在的善意,心中更柔軟了幾分。低調的頷首回禮,看著瑞安公的身影飄然而去。他的目光望向了南方。
放心,我一定盡快接你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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