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京裏來了人,才不情不願的吐出了二十五畝下田。二十五畝地,一年至多二十來兩銀子,夠幹嘛的?若非如此,他們姑奶奶怎會積憂成疾,一病死了!他們現在隻怕巴不得姑娘死了,好分剩下的二十五畝田,怎會真心出手相幫?
吳媽媽想通了關節,期冀的目光落到了楊景澄身上,低聲哀求道:“世子,聞得您與我們姑爺原是舊識,能否借幾個有力氣的婆子,幫我把姑娘抬回去?”
楊景澄頭痛,怎麼事情又轉回來了?揉著太陽穴想了想,忽然心念一動,看向顏舜華問道:“你許人家了嗎?”
顏舜華怔了怔,搖了搖頭。
“那就行了!”楊景澄也不廢話,直接伸手抓住了顏舜華的腳踝。顏舜華不知是痛的還是嚇的,厲聲尖叫起來。吳媽媽和顏氏宗族並柯貴直接懵了,這、這、這……姑娘家的腳,是隨便能摸的嗎?世子也太……
習武之人難免有磕磕碰碰,是以楊景澄的兩個武師父都教過他如何正骨。尤其是馬桓,甚至帶著他去醫館裏拿脫臼骨折的窮人練過手,動作很是熟練。隻聽輕輕的哢噠一聲,脫臼的踝骨當即回到了原位。顏舜華頓覺疼痛一輕,雖依然難受,卻比方才好多了,最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的腳踝能緩緩動作了。
“好了。”楊景澄活動了下手腕,問道,“還有沒有別的傷?”
顏舜華不自覺的看向自己的手腕,這是爬樹時被樹皮掛傷的。楊景澄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隻是些皮外傷,並不要緊。然後轉身對柯貴道:“把方才那摔壞的滑竿拖過來,我帶著人下山。”
吳媽媽如夢初醒,猛的尖叫一聲:“世子!你怎麼……你怎麼……”
中年婦女的尖叫猶如魔音穿耳,楊景澄忙捂住一邊耳朵,不耐煩的道:“叫什麼叫!我未娶她未嫁,明兒我去找齊成濟提親不就完了!”
在場眾人齊齊一呆!顏舜華也震驚的看著楊景澄,她隻是個孤女,而楊景澄是世子!當即脫口而出:“我不做妾!”
楊景澄在她額頭上彈了個鏰兒:“喲,小時候的脾氣還在啊!”
顏舜華急了:“我不做妾!我今兒死在這都不給人去立一輩子的規矩!”
“知道,知道!”楊景澄說著接過柯貴遞過來的摔的半殘的滑竿,把顏舜華扔了上去,順手在她後腦勺上拍了一下,“你澄哥還能虧了你個胖丫頭!看在咱倆一起偷菜的份上,也不能叫你個半殘廢去站著立規矩啊!”說畢,調整了下滑竿,喊道,“抓緊了,我要拉了。”
“拉什麼?”吳媽媽完全搞不清楊景澄的路數,“這是什麼?”
顏舜華卻是眼睛亮了!她記起來了,小時候楊景澄帶著她玩過。屁股下麵墊個泥包,沿著運木材的道兒,一口氣從山頂滑到山下。那會子年紀都小,根本沒想過摔不摔的問題,隻顧著好玩。現楊景澄拽著破舊滑竿的模樣,不就是同小時候一模一樣嗎?
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際,楊景澄已經在滑竿上綁好了繩子,順便把顏舜華綁在了滑竿上,吆喝一聲:“胖丫頭,抓緊了!”
話音未落,滑竿已拽出去老遠,正正好停在了木材道上。略微調整好角度,楊景澄一手拽著滑竿,一手謹慎的扶著樹枝,就這麼往下溜去。風在耳邊吹,樹木一棵棵的往後退,眼前的一切與兒時的回憶重疊。最是無憂無慮的幼年時光,父親健在,母親安康。沒有規行矩步,沒有寄人籬下!這裏的整片山林,都是她的世界!
顏舜華忽然興奮的大喊:“啊——”
楊景澄果然埋怨道:“你好吵!”
“啊——”顏舜華喊的更大聲了,我就是好吵,可是除了我,全村沒人願意跟你玩!
“喂,龍景澄!”顏舜華喊道,“你說過隻要我陪你爬樹掏鳥蛋,你就一直陪我玩的!”
“都說了我姓楊!”楊景澄道,“還有剛才的話我沒說過!”
“你就說了!我記得真真兒的。”
“放屁!老子閑瘋了一直陪你個胖丫頭玩!”
“我不胖了!”
“胖!”
“我不胖!”
“就胖!”
“你才胖!你一世都胖!”
滑竿猛的停住,楊景澄咧嘴一笑:“胖丫頭,到了!下來!自己走回家!”喵喵尒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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