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被楊景澄打發來送東西的葉欣兒,她笑著攙起吳媽媽:“不敢當。我們是瑞安國公府的,我們世子與府上是舊識,打發我們來瞧瞧姑娘。”

裏間的孫媽媽倒吸一口涼氣,方才那位難道竟是瑞安國公府的世子爺?

吳媽媽聽到葉欣兒自報了家門,不敢怠慢,連忙迎進屋。顏舜華也站了起來,輕移蓮步走到堂屋,盈盈一福:“奴奴見過奶奶。”

葉欣兒忙不迭的避到一邊,又朝顏舜華行禮:“姑娘折煞我了,我不過是世子跟前伺候的,當不起姑娘的禮。”

宗室地位超然,葉欣兒此言著實謙虛。彼此難免又說上幾句客套話。跟著葉欣兒來的石英與秋巧趁機打量起他們家世子幼時鄰居,隻見她梳著雙丫髻,頭上隻帶了幾朵淺藍色的絨花,再無別的裝飾。鵝蛋臉兒,並不是讓人驚豔的那種,眼睛卻是又大又靈動,笑起來雙眸彎彎,臉頰兩側各有個小小的酒窩,十分可愛。

再看穿著,淺藍滾著白狐狸毛的的襖兒,素白綢緞上繡著淺綠百花穿蝶花樣的裙子,素雅裏透著精致,與京中高門大戶的小姐們殊無二致。隻是這身打扮,難道正在孝中?

彼此廝見過一回,顏舜華請葉欣兒在堂屋坐了,丫頭們奉上茶點,方開始閑話。

葉欣兒笑道:“我們世子得知姑娘在家,忙收拾了幾樣京裏帶來的糕點,請姑娘嚐嚐。此番來的著急,不曾帶甚好東西,隻得點心勉強能見人,姑娘千萬別嫌棄。”

顏舜華抿嘴一笑,柔聲道:“世子客氣了。”

說明來意後,葉欣兒便開始扯起了閑篇,無非是問顏舜華平日裏愛吃什麼,愛玩什麼。待到氣氛熱絡之後,方才不疾不徐的問道:“姑娘可是去京中伴著外祖母住去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顏舜華知道葉欣兒是替楊景澄問的,剛想答話,又頓了頓,換了個不招人眼的說法道:“七年前我母親病故,外祖母憐我無人撫養,遂使人接我去了京裏。此番回鄉,乃為祭奠亡父。不曾想偶遇故交,實在是樁幸事。”

葉欣兒笑道:“那可巧了。我們世子自打那年回京居住,便不曾來過舊宅。哪知今次恰好碰上了姑娘。不知姑娘還要在家鄉住幾日?不若我們一並回京,路上好有個照應。”

顏舜華道:“我年輕姑娘家出來太久,家裏不放心呢。不過歇兩日,後日便回。你們呢?”

葉欣兒撫掌笑道,“我們也後日回。看來我們兩家著實有緣。”

吳媽媽雖不喜楊景澄二話不說便翻.牆的孟浪行徑,然對國公府的女眷還是不敢有意見的。何況葉欣兒舉止得體,說話更是和氣。後日一並回京路上也熱鬧些,便沒有出言阻止。

葉欣兒與顏舜華又說了會子閑話,就要起身告辭。顏舜華熱情的送到門口,葉欣兒忙阻了她繼續相送的步伐,帶著兩個丫頭轉身離去。

楊景澄早在家等的不耐煩,見葉欣兒回來,一疊聲的問:“怎麼樣?打聽出來了嗎?那胖丫頭果真是齊成濟的外孫女?”

葉欣兒上下打量了楊景澄好幾眼,調笑道:“看上人家了?”

楊景澄沒好氣的道:“小丫頭片子,我能看上她什麼?隻是那年她爹沒了,我又回了京,再沒聽見過她的下落。到底是故人,總也得知道人家過的好不好。過的好呢,便丟開手;過的不好自然得幫襯一二,才是鄰居一場。”

石英笑嘻嘻的道:“世子你這就叫欲蓋彌彰!放心,我們姨娘問的明明白白,確實是禮部齊大人的外孫女,七年前母親沒了後進的京,也算名門閨秀了。”

楊景澄怔了怔:“她竟是父母雙亡了麼?”

葉欣兒歎道:“是呀,既無兄弟扶持,亦無姐妹幫襯。孤零零的一個人寄居在外祖家,好不可憐。”

楊景澄垂下了眼,當年他娘不敢出門走動,唯有胖丫頭的母親時不時過來說說話,聊解寂寥。不想,兩個老姐妹竟是前後腳的去了。

就在楊景澄歎息生母的時候,顏舜華也在望著東廂房與東耳房夾角裏,已被堵住的狗洞出神。她是獨生女兒,自幼假充男兒教養,又在鄉間沒那麼多規矩,是以鑽洞翻.牆無所不至。那是她最為自在的歲月,縱然沒有京中的錦衣玉食,可父母雙全,無拘無束。而今卻是……

憶起往事,顏舜華的淚水倏地落下,爹,我想你了;娘,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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