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景澄也不管,隨丫頭們鬧騰,自己坐在炕上,靜靜的沉思著。之前考慮的煙葉利潤大,然但凡地裏長的東西,再好獲利也頗慢。想要有成效,至少得二三年的功夫。而過幾日他就得去二所交接,誰知道又能生出甚開銷。當務之急,還是得先握個財源!

心裏盤算了一回,楊景澄又下了炕,掀簾子出門。葉欣兒忙問:“你去哪兒?要誰跟著?”

楊景澄擺擺手:“我去外書房尋父親說話,不必人跟,你們在家玩吧。”

石英聽得哭笑不得:“玩什麼呀,他的襪子我還沒做好呢。”

秋巧也道:“哎呀,世子前日那玉佩的穗子是不是散邊兒了,我趕緊去收拾收拾。”

大戶人家丫頭多,蓋因主子活的精細,真個閑的很的丫頭並沒有。經幾個姐姐提醒,小丫頭們紛紛記起自己手上的活,登時一哄而散。

楊景澄走到外書房,輕易找到了歪在榻上看話本子的瑞安公。見他來了,瑞安公放下書本,問道:“有事?”

楊景澄道:“回父親的話。前日我說的榆花村那莊子,我想管著玩玩的,卻沒見莊頭來與我磕頭。今日趁著休沐來問問,可是信兒還沒派出去?”

瑞安公“啊”了一聲,訕笑道:“我給忘了。”

楊景澄:“……”

瑞安公尷尬的笑笑:“其實今冬租子已經上交,你這會子接過去也無甚收益。你若是在外頭短了錢使,我這裏有兩千兩零花,你拿去吧。”

說來瑞安公府,因兩位男主子都不太愛出門,不似旁的王孫公子“一曲紅綃不知數”,家裏倒是寬裕的很。畢竟章夫人再奢華花銷也有限,且瑞安公早先的幾個姬妾因一個兩個的生不出孩子失了寵,更是可著一月幾兩銀子過活,每年幾萬兩的收入怎麼折騰都花不完。正應了那句“吃不窮、穿不窮,不會劃算一世窮”的俗語。

因此瑞安公出手便是兩千兩的零花,楊景澄也毫無負擔的接了,請來旺幾個喊上小廝,抬他屋裏去。

兩千兩不是小數目,來旺喊了幾個青壯小夥,又請了葉欣兒對賬,好一通忙碌。楊景澄卻依然呆在外書房,與瑞安公接著說起榆花村莊子的事:“我明年想在莊子裏試著種種煙葉子,肥料已經找好了,且看明年的成效。”

瑞安公奇道:“你上哪找的肥料?金汁黨那幫人壞的很,你仔細叫他們哄了。”

楊景澄趁機回道:“好叫父親知道,前日我不是說遇著我舅舅了麼?他正是金汁黨。他無兒無女,將來全指著我養老,再不能哄騙我的。”

瑞安公倒是知道楊景澄尋到了舅舅,卻沒料到舅舅竟是個金汁黨,不由愁道:“怎麼在個那樣醃臢的地頭?罷了罷了,你從我這裏再支一千兩銀子,看榆花村周遭還有沒有地,替他置辦一份家業,也是親戚一場。實在沒有,你把榆花村的莊子送他得了,我再撥個莊子與你耍就是。”

楊景澄被噎了下,他要莊子是做正經事的,什麼叫與他耍啊!還有龍大力離了金汁黨,將來他擴大規模時,肥料受製於人,那能忍?必須得等他攏住了金汁黨,才好叫舅舅脫身。不過榆花村的莊子送給舅舅倒是個好主意。

宗室裏做父親的,從來隻有兩種人——慣孩子的,與更慣孩子的。見楊景澄沒說話,瑞安公有些心虛的問:“一個莊子不夠耍?要不我再給你一個?”

楊景澄連忙擺手:“我先拿榆花村耍。萬一虧了,損失有限。舅舅那處且等等看,他現也有點地位,不用幹粗活。”

瑞安公語重心長的道:“你舅舅那處多照管照管,休叫人笑話了去。”

“好。”楊景澄答應了一聲,又道,“對了,我現調去二所當千戶,吏部那邊慢吞吞的,二所又是郭興業的舊部,隻怕不服我。我想索性等調令正式下來再去上任,這幾日就先別去衙門裏了。”

瑞安公早嫌楊景澄日日起早貪黑的不好,忙不迭的道:“好好好,在家歇幾日。我使人替你請假去!晾華陽那小子不敢不批。”

楊景澄腹誹:你有本事當著他的麵說這話。

瑞安公不知兒子心中所想,還在那兒興頭的道:“正好兒,明日有人請我吃酒,你與我同去。”

“我不去。”楊景澄正色道,“好容易有空,我得去榆花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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