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英重重的點了點頭:“快去快回!”

“好咧!”連翹答應了一聲,大大方方的走出門,還故意走到隔壁,揚了揚手裏的荷包對李青家的道,“李媽媽,姑娘使我去給大爺送個荷包。”

李青家皺了皺眉,樓英就住樓蘭對麵,不過一個荷包,犯得著大張旗鼓麼?不過樓蘭正稀罕這丫頭,她也不便多說,隻是扯出個笑道:“大爺出門了不在家,你交給他屋裏的碧玉便是了。”

“哎呀,那不巧了。”連翹跺腳道,“姑娘還叫我帶話哩。大爺左不過在這幾處院子,我去尋一尋。”

李青家的懶的理她,胡亂點了點頭,又自顧自的做起了手中活計。連翹輕巧的跑出了李青家的視線,直奔東院而去。進了院門,哪知迎頭撞上了蓮房。

蓮房亦聽說過章夫人有意親上做親的事,自來新婦的貼身丫頭,都是給爺們當通房使的。蓮房本就難出頭,看到連翹,更生敵意。斜眼看著連翹,陰陽怪氣的道:“喲,連翹姑娘大忙人,今兒怎麼有空來東院走走?”

連翹亦知道蓮房在酸她,撇了撇嘴,不過是個失寵的,狂什麼狂!壓根懶得理她,徑直往楊景澄的正屋裏走。卻又叫小丫頭攔在外頭,另一個小丫頭掀簾子進門通報。不多時,葉欣兒走了出來,笑問連翹:“你過來有事?”

蓮房酸著連翹,連翹更酸著葉欣兒。見她不讓自己進門,十分不滿的道:“姑娘使我來送點子東西,怎麼?姨娘不讓?”

葉欣兒身為東院的內管家,哪能不知道楊景澄的心思。躲樓蘭還來不及,哪裏能接她的東西。立刻揚聲道:“石英,出來。姑娘想賞青黛點東西,她在後頭養病,你來替她收了。”

連翹登時火了,正想叉腰刻薄幾句,卻見葉欣兒淩厲的眼神掃來,心中不由一突。隨即便聽葉欣兒低聲威脅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敢說是送世子的,我現就叫世子把你賣到碼頭去。不信的話大可一試!”

碼頭是什麼去處,早被葉欣兒有意宣揚的人盡皆知。饒是連翹是個膽子大的,也嚇的抖了抖,強撐著道:“葉姨娘的醋勁兒未免太大了些。”

葉欣兒哼了一聲,權當默認。後院女人爭風吃醋最常見,哪怕連翹說與章夫人聽,她也不怕露餡。

這時石英掀了簾子出來,笑盈盈的道:“連翹姐姐好,姑娘又想青黛啦?可惜青黛正病著,怕過了病氣給姑娘,不好去看姑娘。姑娘賞了什麼東西,姐姐交與我吧。待那丫頭病好了,我叫她去給姑娘磕頭。”

連翹捏了捏手裏的荷包,知道有葉欣兒擋路,她是見不著世子了,於是賭氣把荷包往石英身上一扔,掉頭就走。蓮房看的大樂,連忙喊道:“姐姐怎麼不吃杯茶再走?”

連翹回頭瞪了蓮房一眼,卻因蓮房有個姨娘的名份,到底沒敢與她對嘴對舌,急急忙忙的跑了。

石英不動聲色的把荷包藏在袖子裏,待進了屋後,才悄悄拿出來給葉欣兒:“姨娘你瞧瞧,這玩意說是賞給青黛的,隻怕鬼都不信。我前日做了個粉色的荷包,往裏頭塞幾個銅子兒,拿去給青黛吧。”

葉欣兒點頭道:“你想的周到,隻是此事得跟青黛分說明白,休叫她誤會了。”

石英道:“我曉得。”絕不能叫青黛感念舊主!得叫她牢牢記住,哪個才是真好人。

秋巧摸過來悄悄兒的道:“大姑娘又鬧哪一出?”

石英看了看左右,用極低的聲音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千萬別同人說去。我媽說夫人想算計世子呢,我們得看好了大門,千萬別叫連翹那小蹄子鑽了空子。世子那般好的人,合該尋個門當戶對的。他們家算什麼?”

秋巧擰了石英一下,低聲罵道:“作死了你!主子也是你們能編排的,還不快把話收了。”

葉欣兒抬手製止了兩個丫頭的打鬧,正色道:“你們倆吩咐下去,各處看好門戶,絕不能讓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混進來。還有,我們院裏的事,無論大小,誰要胡亂傳出去,報與我知道。旁的我不管,世子既把東院交給了我,我便要守的鐵桶一般。”

說著,神色一冷,“譬如今日,世子去看奶奶,就叫人告訴了夫人。你們替我好生查查,看是哪個爛了舌頭根的四處嚼舌,我非收拾了不可!”

兩個丫頭齊齊應了聲是,立刻分頭打探去了。葉欣兒掏出方才連翹送過來的荷包,甩手丟進了火盆裏。很快,火舌爬上了荷包,瞬間燒成了灰燼。

葉欣兒看著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荷包,冷笑一聲,這點小伎倆便想算計了世子,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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