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看法就是這樣下去這次談判會什麼都產生不了。”羅懶懶的說。
“果然還是要拉扯……”山治歎氣，突然使勁兒推了羅的腦袋一把，“你們那就不能痛快點兒！”
“去！你以為都是你啊！”羅打回去，然後他看著山治手背上被他打的微紅的地方。
羅知道山治的病情，喬巴和他說過了。
要是以前山治肯定會跳腳叫了，不要打手，很寶貝的。山治已經不在乎了嗎？他的手。
山治看著羅的眼神，輕笑著，伸手點了點他的眉心，他們誰都沒有說什麼。去用力在乎那種事情，就算是他們，也一樣已經力不從心。
羅翻了個身，對著山治。
“這幾天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但是細節太多了，我們都不會輕易讓步，這樣黏糊著，估計會拖拉很久。”
“隻要在這個月之內出結果就行，”山治說著從層層疊疊的裙子下麵掏出了煙盒，羅看著發笑，山治點上一支煙，“這幾天我一邊聽著你們談一邊盯著外麵的護衛……羅，保護好自己。”
“你是說護衛有問題？”羅問，山治吐口煙。
“早晚的事，現在才過去五天，城堡裏相安無事，但是雙方之間都不可能隻在談判桌上解決問題。”
山治狡黠的笑笑，指著羅。
“聯軍的護衛裏肯定有特工人員。”他說，羅勾勾嘴角。
“對方的也是。”
“所以肯定會開始的，隻但願他們都有點水平，不要鬧的太難看。”山治在煙霧中說。
“那你呢？準備就這麼旁觀下去？”羅問，山治咧嘴笑，突然俯身在羅的腦門兒上親了一下。
“我是來保護你的，寶貝兒！”
羅愣了一下，然後作嘔吐狀，山治笑著。
“說真的，”山治稍微正經些說道，“如果他們會針對誰的話，你絕對是第一個人。”
“他們總不能上來就把對方的談判代表做掉吧。”羅一點兒也不擔心的說，山治晃晃手指。
“那可未必，如果你判斷這個談判已經不再是必要的了，你會怎麼做？”山治問，羅看進他摘去了隱形眼鏡的眼睛，昏暗的夜色中，那藍眼睛特別的冷。
羅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如果談判不再是必要的了，不需要進行下去了，就幹脆殺了對方的政治代表。如果是他的話，絕對會下令殺掉國防部長的。同樣的，他自己也站在相同的位置上。
“那種情況最好是不要發生，”山治說道，把煙頭熄滅，“就算沒有人死，隻要見血了就完蛋了。”
羅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又看向了山治。
“基德他們在外麵的情況怎麼樣？”他問。
“剛才說過了嘛，兩方都沒有動作……基德這次很乖啊。”山治一邊說一邊笑的很有深意，羅踹他一腳。
“你這個女裝變態笑什麼！”
“不許嘲笑我的偉大犧牲！我的色相啊！”
“我已經把你用手機照下來發給卓洛了。”
“真的假的？”
“真的。”
“他說什麼了？”
“他說你怎麼還是一副流氓樣呢？”
山治笑的倒在了被子裏，他從自己細碎的頭發後麵看著羅的臉，他們靠的這麼近似乎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因為山治的惡劣睡相而引起的爭吵也與有些模糊，有些像個玩笑。
山治往羅跟前挪挪。
“不想走了。”他說，羅白眼。
“你又不為我提供服務，趕緊滾！”
“我不是給你送咖啡了嗎？”
“那是8號送的不是你，快滾！”
山治還是磨蹭了一會兒，然後起身離開了床，他站在房間的中央整整裙子，那樣子給羅一種強烈的陌生感。山治看向他，羅微微笑。
“不用擔心我，死亡外科醫生不會那麼容易被幹掉的。”羅說。
山治衝他笑了一下，裙角一晃，消失在了窗簾的後麵。羅沒有馬上去關窗，而是讓夜間的冷氣把室內的溫熱全都換掉之後才起身走上陽台。他看到了外麵的夜空，郊外的夜格外的黑，存在感很強，羅看了一會天上被凍的發亮的星星，直到感覺冷了，才回到了屋裏，關上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