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第五十六章：臨行
[臨行]
卓洛發現自己走不出房間。
一共兩個門，一邊是比斯塔，一邊是馬爾科，水泄不通。比斯塔一派悠閑的坐在門口，馬爾科則坐在另一邊的門口不停的打電話，一個接一個的，卓洛隻能聽著，盡管他感覺自己已經要被燒著了，但是卻沒法不注意那些電話的內容，他能察覺到馬爾科是故意在他麵前打那些電話的，因為聽到這些卓洛顯得有些能坐得住了，但是隻是有些。
馬爾科現在的行為如果被押上法庭審一下的話，大概可以被判個“集結非法武裝，預謀恐怖行動”的罪名。
他在召集，召集一股卓洛還沒有在莫比迪克看到的力量，看馬爾科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卓洛猜想其實這些力量早就已經蓄勢待發了，大概就差馬爾科現在這通電話了吧。
有戲？卓洛壓著煩躁想，他握著拳頭，短短的指甲都掐進肉裏了。先不管有沒有戲，他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馬爾科他們在確保他不會去做的那件事，那件不該現在做的事。
回天使之城去。
昨天晚上，卓洛在等待羅賓的電話，因為之前她說過會確定山治的安全後告訴他，這段時間裏他則被馬爾科留在那裏，陪著他一起下棋——圍棋。馬爾科其實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愛好大概除了喝點兒酒也就是下棋了，還一定要一邊下棋一邊把電視開著，相當油鹽醬醋的一個人。但是卓洛很清楚，換個地方的話，敢小看他會死的很慘。不過在棋盤上卓洛就“死”的很慘了，雖然跟米霍克下過很多年的圍棋，但是卓洛隻能承認自己對這個東西不拿手。
他們兩個就這樣一直下著棋，下到卓洛這個平時也不怎麼愛說話的人都覺得鬱悶了，但是馬爾科還是那副樣子，就像隻下了一分鍾一樣，卓洛突然意識到自己和這個人的差距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大。他是有資格成為reaper的人，而馬爾科是有資格不去做reaper的人，光是這份淡然卓洛就輸給他了。
可是正當卓洛準備像馬爾科一樣放靜心態的時候，一條突然插播進來的新聞卻一下子把他攪合的再也安靜不下去。
幾乎占去半個屏幕的紅色大標題寫著：桑尼市大斷電！天使之城瞬間消失！
卓洛手裏捏著棋子懸在了那裏，他看著屏幕裏從高處拍攝的天使之城的方向，的確，那裏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很快就有人把用手機拍到的斷電過程傳到網上，電視台播出了那段視頻。
“該你走了。”馬爾科的聲音說道，卓洛看向他，馬爾科沒有朝電視看半眼，隻是盯著棋盤，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卓洛，重複了一遍，“該你走了。”
卓洛什麼都沒有說，他落下了棋子。但是嘴上不說，卓洛一直在腦袋裏想著，這突然間的斷電是什麼狀況，那邊發生了什麼……山治怎麼樣了？他看了一眼鍾，11點10分了。
在將近半點的時候，一局終了，卓洛輸了。
馬爾科推了棋盤，看著卓洛。
“不玩兒了，沒意思。”他說到，卓洛火大，沒意思你還下這麼半天！
“你心不在焉啊。”馬爾科補充到。卓洛無言以對。
“怎麼樣？那個。”馬爾科終於看向了電視屏幕，那裏正在重播斷電的瞬間。
“不清楚，但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我父親。”卓洛說，蹙著眉。
“米霍克嗎？”
“這種事比較像是他的風格，如果是人為的，我感覺是他。”卓洛很確定的說。馬爾科卻是副滿意的表情，點點頭。
“嗯，不錯嘛，果然是父子倆，”他說著，“就是鷹眼米霍克。”
“你知道？”卓洛不快的問，知道了不早說。
“我知道米霍克離開了首都，僅此而已，”馬爾科回答，“但是很好猜不是嗎？米霍克去劫獄了，親自出馬救香克斯，老戰友果然可靠……不過排場夠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