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基拉痛快的回答。
“那你就不能騙我一下！這樣我更想知道了，很難受的！”山治火大的說，真想去扯基拉身上的那些管子。
“對不起，我不習慣說謊，而且不想騙你。”基拉老實回答，山治哭笑不得。
這位是個通條式的笨蛋，真是敗了！
“這樣吧，”山治振作一下說，“我換個問法，昨晚我失去知覺之後，我是說對我來說，我是不是……有什麼變化？”
基拉停頓了一下，點點頭。
“變得很強把你打倒了？”繼續問。
繼續點頭。
山治咬咬牙，原因基拉不肯回答。
他說是報恩，也就是說是好意，而且羅他們也都瞞著他，一定是為了他好的。
真的不知道就好嗎？也許不是很重要……那就算了吧。
山治習慣性的把自己擠出了思維中。他重新看向基拉，基拉一副準備好了的樣子，讓山治想起法庭上那些無辜的被告。
“好吧，不說我的事了，”山治說，“告訴我是誰雇傭你的。”
“莫比迪克的一個人，”這次基拉回答的很流暢，“我沒有和他見過麵，是通過多弗拉明戈聯係的。”
“誰？”山治以為自己沒聽清。
“堂吉訶德•多弗拉明戈，”基拉清楚的重複一遍，“是他向那個人推薦的我，他作為中介人幫我們聯係。”
山治感覺背後一片惡寒。
多弗拉明戈，山治對他並不熟悉，因為他一向很神秘，甚至連香克斯都摸不到他的底細，山治隻憑幾次見麵就得出結論：這個人很危險，絕對是世界級的恐怖分子。而香克斯更是直接告訴過他，如果是和多弗拉明戈有關係的案子，不要接。
如果，隻是如果——山治想著——這個人想要殺我……
“你確定多弗拉明戈隻是中介人？”山治問，基拉想了想。
“不確定，但是應該是的，和我電話聯係的的確是莫比迪克的另一個人，至於他們的關係，我不清楚。”
山治點點頭。的確，如果就是多弗拉明戈自己想要殺山治，辦法太多也太簡單了，用不著這麼迂回，把事情弄的這麼複雜，直接就可以殺了他。
“莫比迪克的那個人是誰？”山治問。
“沒有真名，他自稱黑胡子。”基拉回答。
黑胡子？沒聽說過，不過和多弗拉明戈關係不錯的話，應該也是搞軍火的，但他是莫比迪克，為什麼要千裏迢迢的雇人謀殺我這麼個和軍火完全沒有關係的律師呢？按照基拉說的，那個人就不可能是因為我們四個人的調查才準備殺我的，時間太短，那麼是因為香叔？我隻是個律師而已；因為傳言裏的那個核武器？和我完全沒關係；因為卓洛是reaper？這個可能性比較高，但是我們才在一起沒幾天，再說誰會想到我們是那種關係。
山治想了一圈，沒有一個和他有著必須的聯係，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而且絕對沒有那麼重要，需要特意找人除掉他。
“那個黑胡子有沒有提過為什麼要殺我？”山治接著問，基拉搖頭。
“沒有，我們不問這個問題。”
這倒是事實，山治歎氣，他腦袋都疼了。
多弗拉明戈、黑胡子、莫比迪克、軍火……這些和他有什麼聯係，該怎麼組合，山治沒有一點頭緒，他隻是隱隱的感覺到事情不簡單，也許和他最近在想的事情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非私人的。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基拉安靜的開口了，他感覺到了山治的煩惱。
“算了，你連我都沒能殺掉，能幫我什麼？”山治故意這樣說，他很清楚基拉的水平，也許不如卓洛和羅，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次我失敗了，”基拉一點兒也不介意的說，“對方可能不會就這麼算了，也許我能夠引他出現。”
“不會的，”山治精明的說，“他們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就算再出現也會直接衝著我來的，更好，直接會會他們！”
山治說著用力站起來，忘了自己身上有傷了，突然的疼了起來，他悶哼一聲又坐回了床上。
“小心……”基拉說，手抬了一下，最終沒有去扶山治。
山治笑笑，這次慢一點兒站起來，自己走向了門口。
“山治……先生！”基拉有些生硬的叫道，山治回頭看他。
基拉頓了一會兒，卻沒有說出來。
“不，沒事了。”
山治沒有追問，隻是隨意的擺了一下手。
“叫我山治就行了。”他說，走出了病房。
基拉扭頭看向窗外的陽光，多雲天裏有些灰暗的陽光。
剛才他叫住山治，想問他接下來準備怎麼辦，但是最後沒有問出口。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接下來？走著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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