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卻不能反駁,霍金斯。”堂吉訶德笑著說。
霍金斯站到了他旁邊,也看著下麵的倉庫,臉上是從來都一樣的波瀾不驚。
“安德森死了。”霍金斯說,堂吉訶德不屑的笑了一聲。
“很好,省得我費事去殺他了。”他說,霍金斯看看他。
“你這種態度早晚會害死你自己。”霍金斯說道。
“你不是魔術師嗎?那就不要冒充預言家。”堂吉訶德不拿他的話當回事,走向了下去的樓梯。
“不是預言,”霍金斯說著一起走下去,“如果香克斯插手進來,安德森就不會是唯一一個被抹殺的人,而是第一個。”
“嗯,真是可怕的香克斯,我知道我知道……”堂吉訶德說著卻笑起來,他的皮鞋響亮的敲著鐵麵的樓梯,“所以越來越有趣了啊!”
“從個人角度上我讚同你的觀點,”霍金斯還是那個聲音說,“但是我代表的人恐怕不會那麼想。”
堂吉訶德突然停下來回頭看著霍金斯那張死人般詭異的臉。
“是嗎?”堂吉訶德諷刺的說,“那麼你代表的那個‘謹慎’的人為什麼要在天使之城這塊地方籌備軍火,甚至不惜涉險核武器呢?因為香克斯的眼皮底下很安全是嗎?”
他這樣說完又轉頭走了下去,霍金斯沒有繼續那個話題。
他們一前一後走到下麵去,堂吉訶德低頭看著自己踩著的箱子,裏麵是M16衝鋒步槍。
“說起香克斯……”堂吉訶德說道,“香波地那塊地方也沾了血了呢……老鱷魚下手夠狠的。”
“克洛克達爾?”
“很像是他會做的事,”堂吉訶德了解的說,“如果真的是他,事情就不止戰爭那麼單純了,鱷魚那家夥可是會玷汙這純潔的戰爭的!我就不喜歡他這一點,讓戰爭失去純潔的美感是一種罪過!不過除了這一點他還算是個很可愛的和稀泥先生,這不就很好的把香波地攪進來了嗎?”
“我們要提防巴基。”霍金斯無視堂吉訶德的“戰爭美學”,簡單的說。堂吉訶德笑。
“我倒是覺得不需要,”他說,“巴基是個精明的膽小鬼,他知道什麼對自己有利。”
“香克斯會插手就是因為他。”霍金斯指出來,堂吉訶德啪的拍了一下手,哈哈大笑。
“就是這個!幹得好!”他大聲說,回音很響,“不然的話想把香克斯拖進渾水恐怕要難的多,巴基雖然沒有什麼用,但還是有一點兒好處的。”
“不管怎麼說,還是不要讓香克斯介入的太多為妙,他的影響力絕對不止看上去的那麼大,而是我們不能猜測的巨大。”霍金斯極客觀的說。
“所以要把這個鋼筋混凝土一樣的天使之城從地基開始掀翻,就需要他那樣的影響力,”堂吉訶德歎氣一樣的說,看著包圍著他們的武器們,“而且我感覺的到,香克斯那家夥,在期待著什麼……”
“但還是很難想象他會和我們的想法一致。”
“霍金斯!你知道嗎?”堂吉訶德抬著下巴說,“有那麼一種人,他們很強大,強大到可以無視弱點,他們習慣於把自己做的事歸結為某種責任,並且總是愚蠢的認為自己可以而且必須承擔起這種責任……香克斯就是這種人。他在殺死他自己。”
“香克斯不是孤軍奮戰的那種人,他身邊有許多厲害的角色,比如thereaper。”霍金斯還是很平淡。
“那個小子?哈哈,的確是個一流貨色,但是……”堂吉訶德笑著搖搖頭,“香克斯身邊我唯一看好的就一個人。”
“誰?”
“山治。”
“那個律師?”
“披著人皮的惡魔,就是他。”堂吉訶德用一種奇妙的景仰語氣說道,霍金斯看著他嘴邊的笑,絕對危險。
“你似乎沒有資格這樣說別人。”霍金斯說,堂吉訶德笑起來。
“不過白惡魔早已經墮落成一個在床和床之間浪蕩的了,”他惋惜的說,“但是盡管如此他也還是惡魔……如果他能醒來,也許扭轉乾坤的人就找到了!”
“憑一人之力扭轉乾坤,他還能算是人嗎?”霍金斯淡然說。
“說的好……霍金斯,說的好極了!”堂吉訶德念叨著,他們走到了倉庫的中央,站在那裏看著安全裝置的焦點,那隻細小的銀色瓶子。
“他不是人,不是人……是武器!淩駕於這個之上的武器!!”
霍金斯看看堂吉訶德危險的眼神,也看向了安放在那裏的鈈。
武器的話,就一定有使用者,惡魔也不例外……那麼,能夠控製惡魔的武器使用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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