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了這麼多事情之後,米拉爾才感覺做這些事情是這麼辛苦,金礦、伐木場、兩個城池的賬目加在一起隻是理清便需要兩天的功夫,而且每一天的賬目都那麼複雜,即便有魯西和幾個專門的賬目人員幫忙,但仍是太辛苦了。

隻有做過了之後,米拉爾才知道他們的殿下竟然每天都這麼辛苦,怪不得殿下會生病,這都是累的。

“燒已經退了些,已經沒有危險了。”沙奕抬頭看了米拉爾一眼,見他也是滿臉疲憊的樣子,沉吟了片刻又道。“海城和七寶城中的事情這麼多,需要多點人幫忙才行,黑暗種族中的精靈很細心,你挑選一些出來幫你,日後也能夠幫助天琪。”

米拉爾沉默著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挑選出來了一些,和蘭正幫忙管理著海城中的事情。”

和蘭是新選出來的精靈族衛隊長,目前可用的人手中也就是和蘭還能用,其他的精靈雖然細心,但是黑暗種族從來都不學習,讓他們來管理賬目和建設等東西不是強人所難麼。

不過,米拉爾很讚同沙奕說的話,不會的東西可以學習,不能讓黑暗種族一直這麼落後下去,米拉爾已經決定了,要讓黑暗種族學習必須先從愚蠢的牛頭人開始。亞裏斯不是說開設學院麼,就讓牛頭人當院長,學不好就找亞裏斯算賬。

“我在這裏看著,你去休息吧。”

米拉爾已經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臉色依然有些蒼白的天琪,衝著沙奕說道。

“不用,你去休息吧,我看著天琪。”沙奕豁然抬頭,眼睛直視著米拉爾,眼神堅毅、毫不避讓,已經隱約有了火藥味。

照看天琪是自己的責任!沒有道理讓米拉爾來做,米拉爾對天琪表現太過熱絡,已經讓沙奕產生危機感了。

“難道七寶城中的事情不需要處理麼!”米拉爾也不退縮的問道,針鋒相對,好不容易有個可以照顧天琪的機會,為何不給自己!

沙奕也太過分了吧!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這個霸道的人真是該死!米拉爾心中憤憤想著,十分的不爽。他在想這件事情的時候可絲毫都沒有在乎沙奕的感受,更沒有考慮沙奕跟天琪的關係,完全是充當了第三者的身份,非要在人家兩人中間擠進去,而且還覺得理所當然。

“七寶城中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你現在監督海城的建造進度才是最重要的,而且皇城應該會派出教廷潛行者來這邊偵察,海城是首要目標!”沙奕冷著一張臉衝著米拉爾喝道。

“難道你想讓天琪醒來之後還要為這種事情忙碌嗎!在她休息的時候你應該把海城的事情徹底的解決好!不要等她醒來了卻發現有那麼多麻煩的事情,現在最要緊的是防備教廷的偷襲。”

沙奕的這句話十分有分量,聽得米拉爾不得不點了點頭,雖然陪著天琪是喜歡的表現,但是在她休息的時候默默的處理好其他的事情,不讓她擔心不是更好嗎!作為男人就應該照顧好她,不讓她有任何顧慮。

“其實海城中的事情你也可以解決的。”雖然心中已經想好了,但是米拉爾仍是忍不住說道。

“我對海城中的事情不熟悉,那邊都是暗夜族人,讓我過去難以服眾,在海城隻有你最合適。我會處理好七寶城中事務的。”沙奕冷靜的回答著,已經有人走進了房中。

來人是北疆強盜團的頭目赤峰,獨眼男子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房中,站在幾步之外跟沙奕彙報了一些情況,然後沙奕又吩咐了幾聲之後便讓赤峰下去忙碌了。

等交代完事情之後,沙奕便抬頭看向了米拉爾,眼神中有挑釁卻也有督促,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讓米拉爾快點去管理海城中的事情。

無奈,米拉爾長長歎息了一聲,十分不舍的看了床上的天琪一眼,然後在戀戀不舍的走出了房間。

床上的天琪一動不動的躺著,若不是能夠看到她胸口微微起伏著,險些就會讓人以為她沒了呼吸,她雙手抱著黑色的問天劍放在胸前,兩天來她一直都保持著這個動作,隻有當沙奕幫她喂食的時候才會將她手中的問天劍從胸前拿開,但也隻是她抓著長劍放在了身側而已。

“天琪,快點好起來吧,不然我可要被醋酸死了。”

“看著你為夜邸傷心成這個樣子,我還真是吃醋吃的不得了呢!”

“雖然夜邸死了也讓我傷心,我也知道你有理由為他傷心,不過為他默哀了兩日也就夠了。”

“嗯、我有時候在想,我死了之後你是不是應該為了我默哀三日呢!”

沙奕坐在床邊自顧自的說著,幾不可查間床上的天琪忽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灼亮的嚇人,眼神轉動間已經瞥向了沙奕。

“若是隻為我默哀兩天豈不是跟夜邸一樣了,我覺得我死之後從你這裏得到的也應該比他多一點!哦,不!還是不要傷心了吧。”

沙奕自顧自的說著,心中酸溜溜之餘突然又有些心疼自己死後會讓天琪傷心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啪!沙奕的話還沒有說完,天琪突然從床上暴起,一巴掌摔在了他的臉上,力道很大,隻把沙奕打懵了,臉頰上立刻便鼓起來了五個鮮紅的指印。

“天琪……你……哈哈哈,看來你的身體是好了,力氣這麼大!”挨打之後沙奕強製自己反應了過來,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亢奮的喊道。

沙奕雙眸璀璨,大笑著看著天琪,卻迎來了她冷眉相對。

“若是你現在死了,我一分鍾都不會傷心!”本來還在亢奮的沙奕聽到天琪的話之後,陡然冷落了下去,她的這句話好傷人啊,若是自己死了,她一點都不會傷心,那自己算什麼呢?

沙奕心中頓時淒涼無比,不過他在淒涼之餘卻不忘偷偷瞥了一眼天琪,無論如何他是擔心她的,即便她再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他依然擔心她。

“扔下我你自己死掉難道對我公平麼!”天琪怒氣衝衝。

沙奕愣住了,原來……是這樣!

“哈哈,放心好了,我生命力強悍的可怕,絕對不會死的,而且我覺得我會比你長壽。”沙奕大笑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篤定。

北疆的荒原沒有凍死他,變異魔獸沒有殺死他,即便是在少家滅族的時候,他依然堅強的活了下來,在被各種蠱毒纏身的時候也沒有丟掉性命。

他是自信的,自信絕對不會死掉。

“你累了吧。”盯著沙奕看了良久,天琪終於軟下口氣來,低低的問道。

兩天兩夜的煎熬已經足夠了,可能是因為夜邸跟自己有血緣契約的原因,在夜邸消失之後,天琪的傷感比失去一個朋友要多的多。為夜邸傷感如斯,讓她也覺得很驚訝。

黑色的問天劍就抓在自己手中,天琪沒有毀掉這把劍的打算,她攥著劍的手緊了又緊,終究是把問天劍收進了行囊中。害了夜邸的罪魁禍首並不是這把神兵,而是舍瓦、是二皇子!是皇族。

仇恨的對象已經深埋在了心底、印進了血液裏,不會消失,隻會越來越強。仇恨總有宣泄的時候,但不是現在。

“我餓了,難道沒有準備飯菜麼?”天琪伸展了一下躺的有些僵硬的身子,斜睨著沙奕問道。

沙奕並沒有回答,先是起身伸手撫上了她的額頭,確定她的燒退了之後才開口吩咐門外的侍女,讓她們將飯菜端進來。

精靈族侍女都是天琪的親信之人,兩名精靈將飯菜端上來之後偷偷瞥了眼天琪,她們見殿下的精神好了不少不免放下心來,放下飯菜便退出了房間。

兩名精靈侍女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沙奕的眼睛,見暗夜族人如此擔心天琪,沙奕的心情隨之好了很多。天琪已經下床,走到桌邊見桌上的飯菜依然熱著,她淺淺的笑了起來,她知道在生病期間,這些人時刻都擔心著她,這些飯菜應該一直都加熱著吧,隨時等著她醒來。

沒有多說什麼,天琪便坐在桌邊吃了起來,對麵沙奕作陪。她吃飯的時候很安靜,沒有說什麼話。

“七寶城中的商人來找過你幾次了,我替你做了決定,下調了百分之三十的稅率,並且讓和蘭拿出了一億金幣作為補貼。”沙奕咽下口中的飯菜,開口道。

“嗯,你處理起事情來果然讓人放心。”天琪長舒了口氣,自己昏睡的這兩天沒有耽誤事情最好不過了,現在頭腦已經清醒了過來,她真的慶幸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沒有錯過什麼事情。

“你的燒雖然退了,但是還需要休息一下,吃完了就休息吧。”簡單的吃了一點東西,沙奕便坐在對麵看著她吃東西,一邊囑咐道。

“你也去休息吧,城中的事情不用擔心了,我一會想出去走走,順便安排下去就好。”天琪也拿起餐巾布擦了擦嘴,起身朝房門外走去,在床上躺了兩天該出去活動一下了,而且總要親眼看看七寶城的樣子她才能放下心來。

仇恨不可能忘記,但是仇恨的宣泄是需要實力的,任何時候任何地點,隻有擁有了實力才能擁有說話的權利和報仇的權利。

現在七寶城和海城就是她的全部,她知道七寶城中繁榮的商業和周邊的礦產事業會給她提供最好的機會。這樣的機會不能放過!

見天琪走出了房門,沙奕並沒有去休息,而是悄無聲息的尾隨在她身後。他知道她的想法,在經曆了兩天兩夜的頹廢和傷心之後,她複仇的欲望肯定更濃了。

在外人和皇族看來,她是一個凶狠而罪大惡極的人。但是沙奕一直都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她,她從來都不想這樣的生活,她不過是想在大陸上過的自由一點,是這些人不給她生活的空間和權利,一切都是那麼的被動,而她討厭這種被動。

而且沙奕還知道,現在的天琪根本就沒有忘記夜邸的仇恨,她沒有扔掉問天劍而是收了起來,她在期待著有一天能夠用問天劍親手結果了仇人的性命。

心懷仇恨和憤怒,她肯定會比以前更加賣力的工作,好發展壯大海城的力量。隻有積蓄夠了足夠的力量她才能有力量反抗和殺戮。

“一直跟著我做什麼?不回去休息明天怎麼幫我照顧生意!”沙奕的跟蹤術十分高明,但仍是沒有瞞過天琪,她在巡視了一遍商業街之後便在一處陰暗的地方停了下來,轉頭衝著身後笑道。

“我其實是擔心米拉爾會來找你!深更半夜的。”沙奕不得不從暗處轉了出來,無比苦逼的說道。

“米拉爾不是在海城麼?難道他來找過我?他隻要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得去看看。”天琪驚訝的皺眉,說完便要朝海城的方向去。

“沒有,他沒有重要的事!”沙奕聞言,微愣過後連忙說道。

其實,他本來是想說米拉爾沒有來找過天琪的,但是撒謊不是他的專長,他便隻能如此說道。

“誰說我沒有重要的事情!”沙奕話音剛落,一聲不耐的聲音便從遠處傳來。

抬頭便看到一身白衣的米拉爾從黑色的街道盡頭走來,姿勢嫻雅而浪漫,卻是走的極快,片刻便已經走了天琪麵前。

“殿下,你的身體沒事了吧?”米拉爾來到天琪麵前,先是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了片刻,這才開口問道。

“嗯,你來找我什麼事?”天琪點頭,見米拉爾身上的白衣應該是剛換上去的,雖然穿著嶄新幹淨的衣服,但是掩飾不住他臉上的疲倦之色,反而更襯出他滿臉的倦色。

“我們先回去吧,這裏夜深風大,不是說話的地方!”米拉爾關切的上前拉起天琪的手便朝元帥府中走去。

看到米拉爾這個曖昧的舉動,沙奕頓時就暴躁了,急忙上前一步,推開了米拉爾拉住天琪的胳膊,由他攙扶著天琪朝元帥府中走去,一邊憤然道。

“米拉爾你現在應該呆在海城!”

米拉爾被沙奕推了一把,身影趔趄,但是他卻好脾氣的沒有發火,而是十分大度的看了沙奕一眼,笑道。

“海城中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我來找殿下是有重要事情的。”

“有什麼事情就說吧,邊走邊說。”天琪隱隱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有些僵硬,不過她並沒有多想,隻是問米拉爾道。

“是這樣,鎮海軍團的元帥楚雲並沒有死,而是去了南部山脈,而藏在南部山脈中的葛寧部隊已經出山了。”米拉爾說完,又分析道。

“葛寧軍團並沒有多少行糧,而在南部山脈中還有不少魔獸存在,其中不乏高級別魔獸。所以葛寧部隊出山是早晚的事情,不過楚雲的目標肯定是葛寧,若是楚雲殺掉了葛寧重新統領了第三軍團,那麼對於我們海城將是一個威脅。”

米拉爾說完便看著天琪,等著她發號施令,其實還有一件事情米拉爾沒有說,那便是教廷朝海城派遣來了幾名高級潛行者,米拉爾抓住了幾個,但是肯定還有一些潛行者沒有抓到。而七寶城中肯定也是有潛行者存在的。

教廷的潛行者存在於城中是對天琪的一個威脅,米拉爾本應該告訴天琪的,但是怕她擔心便打算將這個事情隻告訴沙奕就好。

憑著沙奕的水平解決幾個潛行者不是難事,而且若是能夠將沙奕支開讓他去追捕潛行者,那麼米拉爾便有接近天琪的機會了。

“派人給葛寧送個信,讓他注意一下,葛寧雖然不會成為我們的盟友,但是卻比楚雲好對付。”聽完米拉爾的話,天琪沉吟著做出了決定。

不管是葛寧還是楚雲遲早都是她的敵人,但是兩人相比較起來的話,天琪還是願意麵對葛寧的,楚雲這個人比較難對付,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大皇子近期內是絕對不會跟自己作對的,至少最近幾天內!不僅是因為自己跟大皇子有過盟約,而且現在楚皇重病,皇城內部動蕩之餘,天琪和她身邊的勢力是大皇子拉攏和依靠的對象。

“殿下先回去休息吧,我跟沙奕私下裏說點事情。”米拉爾應下天琪的命令,恭敬的對她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然後便不由分說的拉著沙奕走遠了。

米拉爾跟沙奕說了什麼天琪不知道,隻是片刻後當米拉爾跟上她的時候沙奕已經不見了。

“其實我還有一件好事情要告訴殿下,大皇子派來了聯絡使者。”米拉爾湊到天琪身邊,將聲音壓得極低。因為他擔心在七寶城中、甚至就在天琪的身邊會有教廷潛行者的存在。

“使者在哪裏?”天琪正好現在有事情要找大皇子,說起來兩方的盟約應該到了用的時候了吧。

“就在元帥府中,我將他改變成了精靈的模樣,當做侍者帶來的。”沒有了沙奕在,米拉爾很自然的拉起了天琪的手便要元帥府中走去。

不過當米拉爾拉住她手的時候卻被她反握著,然後一股大力傳來,天琪帶著他狂奔而出。

米拉爾就這麼被天琪連拉帶拽的回到了元帥府,本想弄點浪漫情緒,現在卻被天琪拉著狂奔搞得氣喘籲籲,身為魔法師的米拉爾有些受不了。

進了元帥府之後,米拉爾便帶著那個精靈來到了天琪的房間。

藍色長發、藍色眼眸,白色的精靈袍,外貌的確是精靈的模樣,但是他的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溫和恭謙中藏著一抹銳利。

“大皇子能夠親自來真是讓我驚訝。”天琪端坐在上位,衝著來人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坐在旁邊的座位上,等他坐定之後天琪便開口笑道。

“公主依然這麼聰慧。”楚寧並未表現出多大的驚訝,他早就料到天琪會認出自己。

“大皇子來此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跟楚寧說話沒有必要繞彎子,現在他們是盟友、擁有共同的敵人,時間寶貴,用來商議對策都恐怕不夠呢。

“幫助?”楚寧挑起眉頭笑了笑,他很不喜歡天琪的這個用詞,她說這話的時候分明像是在向皇族施舍什麼一樣。作為皇族的王子,從來都是他施舍別人的。

“皇城中現在應該很亂吧,大皇子既然有時間在這裏消遣,那我就讓手下的人帶著你到處轉轉吧。”天琪已經察覺到了他的不滿,她渾不在意的笑道。

誰著急誰知道,楚寧也是皇族人,雖然跟天琪沒有過節,但是她同樣不喜歡他!所有的皇族都該死,既然他喜歡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皇子模樣,隨他好了。

“嗬嗬,公主說的對!我來這裏的確是有事情請求公主幫忙的。”聞言,楚寧立刻收起了眼中的異樣,臉上露出謙和禮貌的笑容道。

天琪心中冷笑,不得不佩服大皇子的變臉速度,不愧是皇族中人、政治老手。

“有話請講!”天琪笑了笑,示意他說下去。

“神聖教廷正在跟二皇子商量對付你們的行動,這個情報算做是我送給公主的禮物。”楚寧先開口道。

“嗯,這個事情我已經知道。”天琪笑著回了一聲,絲毫不顧念大皇子的情。他想用這個簡單的事情來賺取一個人情,想的倒美!難道他以為自己的手下是白癡不成!若是連教廷的動向都不知道也就妄稱黑暗種族了。

“公主的消息真是靈通!”楚寧扯了扯嘴角,本想是賣給她個人情的,卻碰了壁,有些丟麵子,他抿了抿唇,直接道。“我想公主進攻神聖教廷!現在雖然皇城戒嚴,但正是這個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我會將所有的守衛都調集到皇宮附近,而且即便皇城中發生了暴動,也會因為保護父皇而不會調動那些軍隊的。”

楚寧說的是事實,楚皇病危,皇城內人心惶惶,若是這個時候楚寧做內應幫忙打開了皇城的門,那麼進攻教廷是最佳時機。

神聖教廷的總部就在皇城,若是這個時候遭到攻擊,皇城內的侍衛必然不會去救,更重要的是,不僅僅是那些皇城侍衛,就算是皇城中的私人武裝還有各大臣的私人勢力也不會去幫忙的,在楚皇病危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會老實呆著,生怕惹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