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到了賺錢的方法為何還要去獵殺魔獸!”天琪怒道。
“不是怕你著急麼!”沙奕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若是再不別過頭去就會露陷了,現在他的臉色肯定漲紅了,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感受到她細心的觸摸,沙奕的心髒狂跳,獨屬於男人的原始欲望開始蘇醒,並且在他身體中爆發了。
而天琪似乎沒有看到他的異樣,隻是十分認真的幫他包紮著傷口,每包紮一個傷口心中便揪痛一下。
“你有多少手下?”天琪蹙眉問道,隻是知道他是天魔門的少君,而自從他偽造天魔門的書信之後應該就被剝奪了少君之位了吧。想來他說的手下應該是屬於他自己的私人勢力。
“不會比你少的。無論在什麼地方活著都需要有屬於自己的勢力,我懂得!”沙奕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卻冷了下去,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愚蠢、任人宰割之人。天魔門的門主對他有救命之恩不假、給他少君的尊貴地位也不假,但是這一切都不妨礙他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勢力。
門主對他的恩惠和利用,他不願意去想,也不願去算計,但若是門主對他有任何不利,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反擊回去。從某一刻開始,他已經在心中發誓,從此之後他便是他,絕對跟天魔門再無一絲瓜葛,要好好的活下去。從此再也沒有人可以左右他的生活道路。
“你跟沙族有仇麼?”天琪感覺到他身上出現的冷然氣息,突然問道。
“為何突然問這個問題?”沙奕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轉頭驚訝道。
“隻是隨便問問而已。不想說就算了。”天琪沒有多說什麼,既然他不願意說,那自己何必強求。
“其實那段仇恨我可以放下!”感覺到天琪的失落,沙奕突然開口道。那段往事是他不願意想起的事情,本來要篤定的報仇心態也已經改變了,就當是為了他和她,放棄這段仇恨也無不可,人生並非隻有報仇,為何不給自己一個機會,給別人一個機會呢!
若是一心想著報仇,如何處理跟她之間的關係呢!自從認識她之後他發現世上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可以享受,也需要享受。
“你的父親是沙族的祭祀候選?”天琪見他說起,便低聲問道。
沙奕目光閃動下,沉默了半晌之後,卻終於點了點頭。同時心中不免驚訝她的聰慧。
“祭祀候選人並非自願,我父親是被強迫去的,在沙族每一個小家族中都需要出一個候選人,而我父親便是其中一個,為此我家跟沙族反目,卻被殘酷的鎮壓下去,我是唯一活下來的人。”
沙奕說起了那段往事,那是令人心酸、仇恨的往事。在這個大陸上,每個家族中都有強大的祭祀,就是那些修煉不尋常的術法,可以活幾百年的老怪物。
但是這些祭祀並非人人可以修煉,可以說祭祀是人類吞噬的產物,想象一下,一個人的壽命終究有限,怎麼可能活幾百年呢!每個大族都會在族中選出一批祭祀候選人,這些人往往有數百人之多,在一個地下室中修煉,等到修煉一定程度之後便是祭祀成人禮的開始。
所謂的祭祀成人禮便是發動一種靈魂術法,讓數百人身處陣中,發動之後,這數百人的靈魂和身體便會因為魔法陣的原因發生殘殺和吞噬,最後數百人便隻剩下了幾個人,而這幾個人便是祭祀!強大的祭祀,可以活幾百年的祭祀。
可以說每個大族的祭祀都是這種詭異魔法陣的產物,是融合了幾個、甚至幾十個人的靈魂和壽命、能力。而在發動魔法陣的時候,是可以進行暗箱操作的。比如當年沙族的祭祀成人禮,他們故意選出了幾個本族中實力最為強悍的人跟其他家族的人一起經曆魔法陣。
試想一下,幾個實力和靈魂都超級強大的人必然會吞噬掉其他的人,可以說別人就是他們本族人的陪葬和附屬品。等到最後能夠成為祭祀的人也必然是本族人。而不會是外族人。為了緬懷一下這些犧牲的外族人,沙族便在地下室中為他們立了牌位,卻都是空白的牌位。
其實,沙族控製範圍內的人口組成是很複雜的,一個沙族擁有數十萬的人口,怎麼可能人人都姓沙呢!必然還有其他的家族,而這些家族的人便是祭祀成人禮中的陪葬品。
“我不姓沙、我姓少!我之所以叫沙奕,是想記住少家的仇恨,而一次次的挑戰沙劍虹隻是為了試探自己的實力,在沙族中實力最強大的便是沙劍虹,隻要能夠戰勝他,我便能殺掉他們所有的人!”
聲音陰鷙、邪佞,冰冷的口氣中充滿了戾氣。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會從沙奕的口中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