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你進來!”突然,洞穴中的沙奕發現了藏在洞口的狼王,沙奕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衝著他喝道。

白鳳做賊心虛,很聽話的走進了洞中,眼睛不斷朝昏倒在被褥中的天琪瞟去。

“你剛才給我們吃了什麼東西?”沙奕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凶神惡煞的喝問道。

沙奕生氣的樣子把他嚇了一跳。不過身為狼王的白鳳可不是嚇大的,他強自保持鎮定,甩開沙奕抓著自己衣領的手,淡淡道。

“我能給你們吃什麼,我不過是好心的給你們抓來一隻迅兔而已,或許……或許這隻迅兔被冰蛇咬傷了,而且還吃了一些蝮蛇草等等。”

狼王的解釋相當複雜,而且饒了不少的彎子,總算是向沙奕透露出了一點消息。

“冰蛇、蝮蛇草……”作為一個北疆人,沙奕對這些東西自然不陌生了,他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刺激人情欲的藥草,而且藥性十分強烈。

天琪吃下的就是這些東西,若是得不到釋放,那麼應該會有危險的

“你應該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很猛烈的藥劑,所以……嘿嘿,還是想一下該如何救她吧。”白鳳看著沙奕愁眉苦臉的樣子十分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知道該如何解掉她身上的藥性麼?”沙奕不得不保持低姿態,十分虛心的問道。

“嘿嘿,要怎麼解毒還需要我說嘛!你應該知道的嘛!”白鳳猥瑣的笑了笑,眯著眼睛看著沙奕,心情十分好。

白鳳見沙奕依然沉默不語便給他指了指洞外的那兩個狼人,笑道。

“跟我的族類學習一下,我們都是這麼化解狼山上的毒性,狼山上有太多的藥草和冰蛇了。”

“滾!”沙奕陡然憤怒了,咆哮一聲猶如虎嘯獅吼。

白鳳不防他竟然如此粗暴的吼自己,大驚之下隻得跳出了洞穴,剩下沙奕和天琪兩個人在裏麵。

“哼!凶什麼!我看你如何解去她身上的毒,說起來這個男人為何沒有反應?難道他沒有吃迅兔肉麼?”白鳳出了洞穴,心中憤憤不已,他明明看到沙奕也吃迅兔肉了,為何那麼強烈的藥對他不管用呢?

洞穴中的沙奕仍在急躁,自己不是大夫,不知道該如何解除她身上的毒性,而且看著天琪越來越紅的臉蛋,他知道若是再不解毒的話,她肯定會吃不消的。

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沙奕索性上前扶起了天琪,在她的背後坐下,雙手食指控製住她背上的大穴,開始將自己身體中的真氣緩緩輸送了進去。

無論是什麼樣的藥都可以逼出來的,即便是虎狼藥也可以,隨著他體內的真氣不斷湧入天琪的身體中,他感覺到她的身體發生了顫抖,但是顫抖中她背上開始緩緩散發出了熱氣。

對!隻需要輸入真氣便可以了!沙奕心中更加確定,毫不猶豫的將自己身體中的真氣輸送了進去,雖然真氣的消耗讓他渾身乏力,但是隻要能夠解去她身上的毒就好了。

要解去她身上的毒的確還有另外一個簡單的方法,正如狼王所說,做某種神秘的動作就可以了,而且剛才沙奕也一度控製不住自己,要用這種神秘的動作幫她解除身上的藥性,但是他不能這麼做,現在的天琪是昏迷的,誰知道她願不願意自己做這種事情呢。

無論如何這種事情是在雙方心甘情願的情況下完成的,即便沙奕現在也很想做,但是對於天琪他不想留下任何遺憾。

而隨著沙奕的真氣緩緩輸入,天琪的意識漸漸清醒了起來,原本一直纏繞在心中的那團燥熱也在慢慢消去,身體中滾燙的感覺也在漸漸消失,身上的每一處毛孔都似乎張開了一樣,甚至能夠感覺到灼熱的汗水湧出來的感覺。

隻是不大一會的功夫,她的身上便如同淋雨一般被汗水浸得濕漉漉的。

“沙奕……”不知過了多久,天琪緩緩睜開了眼睛,意識不斷變得清明起來,而且自己的身體中莫名的有股強大的力量湧動。

這股強大的力量竟跟自己身體中的力量有些相似,並且在不斷融合,內視之下,可以看到自己心脈源中出現白色的能量團,這是自己身體中的雷元素之力,而沙奕輸送給天琪的真氣中恰好就有這種雷元素之力,兩種相同力量的融合徹底激發了她身體中的潛質,讓她的雷屬性魔力強大了不少。

咚!正當天琪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力量不斷變強的時候,突聽身後傳來一聲悶響,而那股不斷輸送到自己身體中的力量也倏然消失。

“沙奕!”天琪急忙轉身便看到臉色蒼白的沙奕已經倒在了被褥之上,臉色蒼白,眉宇間帶著乏力的疲倦。

直到這時,天琪明白了自己身體中發生變化的原因,原來是他朝自己的身體中輸入了那股強大的力量。在天琪得到力量的同時,沙奕的力量也在消失,所以終於支持不住的倒下了。

看著倒在被褥上的男人,天琪的心中盡是感動,雖然不知道自己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模糊的記憶中似乎自己遇到了危險,而這個男人不惜消耗掉自己的力量來幫助自己。而且正是沙奕給自己輸送進來的力量讓她身體中的病根徹底去除了。

將沙奕平放在羊毛毯上,幫他蓋上被褥,天琪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而且衣衫淩亂。

眼見洞穴中沒有人,天琪迅速從行囊中取出了一件衣服換了下來,順便取出了幾顆恢複體力的藥丸塞到了沙奕的嘴中。

“咦?這個男人怎麼倒下了?”剛做完這些事情,白鳳便優哉遊哉的從洞外走了進來,眼見沙奕倒在了被褥上,而天琪精神煥發的坐在一旁,白鳳大惑不解。

“你給我們吃的迅兔肉中是不是下了毒?”天琪看著白鳳滿臉悠閑地神情,不禁怒從心起,瞪向他大喝道。

“冤枉啊!我有什麼理由害你們,不要冤枉我,迅兔即便是在狼山也是難得一見的美味呢!而且你看這個男人都沒事!”白鳳睜大了眼睛,十分苦逼的喊冤,一點都沒有說謊的樣子。

看著白鳳完美的偽裝,天琪雖然不相信,但是也找不出證據來,於是便不再理會他,專心的照顧沙奕。沙奕的身體沒有什麼事,隻是剛才消耗的真氣過多而已,隻要有丹藥的輔助,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能醒過來。

“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暈過去了?累的?”白鳳十分好奇的湊了過來,心中十分不解,這個男人怎麼會倒下呢?難道真是累的?看這個男人滿臉汗水、臉色蒼白的樣子明顯是消耗過多,而再看看天琪,換了一身新衣服,而且頭發上還有些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做過某種運動之後留下的汗水,再看她一雙眼睛中那急切的神色,八成是兩人做某種事情太累了。

想到此處,白鳳奸詐的笑了起來,似乎自己的陰謀得逞了一般。同時他心中狠狠的鄙夷了沙奕一番,這個男人真不管用,自己狼族中的男人們能夠一夜七次。

“恩,他身體消耗過多,這裏有什麼補身體的藥材麼?”天琪沒有意識到白鳳所說的“累的”是什麼意思,所以便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有!而且有很多呢!你需要什麼藥材盡管說,我現在就去給你們找!”白鳳心情好的不得了,連忙答應下來,臉上笑容蕩漾而且燦爛。

“補身體的藥草、沙參、丹紅之類的。”天琪隨便說了幾個藥草的名字,一旁的白鳳連忙點頭,然後便快速的跑出了洞穴去狼山上找這些藥草了。

說起來狼山上有不少珍稀藥草,天琪所說的這些滋補藥草山上都有。因為這裏是狼族的聚集地,所以即便是人類的武者也不敢隨意到這裏來,而狼族對這些藥草的需求量並不大,沒有采摘,隻有自然生長,因此在狼山上找這些藥草很容易。

白鳳一邊尋找著藥草,一邊笑開了,等到給沙奕補好身子了一定有機會看到這兩個人類偷情的場麵,嘿嘿!那一定很有意思!懷著這樣的心思,白鳳尋找藥草格外的賣力,不多久便尋找到了不少的藥材。

對於白鳳的熱情天琪雖然有些疑惑,但是眼下沒有太多的時間考慮,她已經從行囊中取出了鐵器,準備給沙奕熬製藥湯。

天琪行囊中的裝備很齊全,野外生存需要的東西應有盡有。

沒過多久,白鳳便抱著一大堆的藥草回來了,天琪將這些藥草選擇性的進行挑選,然後在洞穴深處的甘泉水中清洗完之後便升起了火堆,開始熬製藥湯。

“你對這個男人真好!”白鳳坐在火堆旁邊,看著忙碌的天琪,開始找話題搭訕。

天琪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這些東西我也能喝一點吧?”白鳳鼻翼扇動了兩下,聞到鐵鍋中飄出奇異的香味,他舔了下口水,期待的問道。

“自然可以,隻要你不怕我下毒!”天琪淡淡哼了一聲,從行囊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將小瓶子中的白麵粉一樣的東西全部倒了進去。

白鳳立刻瞪大了眼睛,看著天琪的動作驚詫不已。難道這是毒藥?白鳳記得人類常用的毒藥都是白麵粉狀的,她當著自己的麵下毒難道不怕自己知道麼!

這個愚蠢的人類!白鳳心中驚訝之餘,鄙夷的看了天琪一眼,心中暗道。還是自己聰明,即便是給他們下毒也是趁著在外麵的時候,而絕對不像這個女人一樣愚蠢,竟然當著人的麵下毒。

“哼!你們自己慢慢喝吧,我出去巡視領地!”懷著某種陰暗心思的白鳳鄙夷的看了天琪一眼,不再等著喝湯,冷哼一聲便起身走出了洞外。

白鳳出洞之後變成了狼形飛奔出去,狼王在周圍有著大片的領土,沒事的時候自然要巡查一下了。

天琪熬好了補湯便盛了一碗,扶起沙奕一點點的喂了下去,可能是這一次沙奕體內的真氣消耗過多,一直到晚上的時候他仍然沒有醒來。見他呼吸均勻,脈搏跳動十分有力,天琪這才放下心來,在他旁邊躺下休息。

狼王已經巡視了一圈領地回來,自從狼族開掘了隧道之後,狼族再也沒有受到牛頭人的攻擊,這讓狼王十分高興,不由得,狼王朝昏睡的沙奕投去感激的一瞥,都是這個男人的計策好,讓自己的種族免受牛頭人的騷擾。

“他的身體沒事吧?”白鳳回到洞穴中,心情很好的跟天琪打招呼,笑著問道。

“沒事,多謝關心。”天琪對白鳳的態度也好了不少,多虧了他從狼山上找來了這麼多的草藥,才能讓沙奕的身體恢複這麼快,而且他找來的草藥實在很多,根本用不完,所以天琪便清洗了一些草藥裝進了自己的行囊中。

若是自己所料不錯的話,這些草藥應該能賣不少錢,都是一些珍貴的草藥,隻有在無人區域才會生長的奇草。

“不用客氣,也算是對他的報答,他給我們狼族的提議非常不錯,有了隧道我們狼族便不用擔心牛頭人的進攻了。”白鳳心情不錯的在天琪的身邊坐了下來,而且還朝沙奕的身邊湊了湊,然後他的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便在沙奕的身上掃來掃去,似乎尋找著什麼東西。

白鳳自然是有目的地接近了,他知道沙奕乃是天魔門的少君,少君的身上應該不隻是有令牌吧,肯定還有別的什麼信物,找出來!然後偷走!這就是白鳳的計劃。

“你呆在洞中這麼長的時間都不出去透透氣麼?”白鳳的目光最後落在了沙奕腰間的行囊上,除去行囊之外,他身上一目了然,應該藏不住什麼東西,而要想翻找他的行囊應該先把天琪支出去。

天琪聽到白鳳的話也沒有多想,她的確憋在洞中的時間夠長了,應該出去透透氣了。回頭看一眼依舊昏睡的沙奕,她便起身出了洞穴。

身上的病已經完全好徹底了,一身輕鬆,站在洞口冷風吹來雖然有些寒意,但是卻讓自己的頭腦更加清醒。深吸幾口氣,天琪貪婪的享受著狼山中清冽而又清新的空氣。

留在洞穴中的白鳳見天琪出去,他毫不猶豫的伸手將沙奕腰間的行囊取了下來,打開行囊左右翻找,找出一塊暗金色的令牌摸樣的東西來,令牌上的字跡有些模糊,不認識,不過白鳳左思右想覺得這應該就是少君的本人信物,於是,他便迅速的將那塊暗金色的令牌收進了懷中,再將行囊給他掛回了腰間。

偷東西什麼的白鳳向來不做!而且也不屑於做,現在沙奕是他的俘虜,既然是自己的俘虜,那麼他的東西自然也是自己的了,自己隻是“拿”而已,並不是“偷”。

所以白鳳拿的心安理得。信物和令牌對白鳳來說很重要,他漸漸喜歡上去人類的城池逛了,所以必須要有一點能夠拿出手的東西,現在有了天魔門少君的這種信物,等再去城中的時候便方便多了。

白鳳心中興奮之餘不禁又打起了天琪的注意,她曾經說過自己是惡魔軍團的團長,這麼說來她是一個有身份的人,那她也應該有令牌或者信物才對。

等找個機會也要偷她的東西。白鳳看著在洞外呼吸新鮮空氣的天琪,眯了眯眼睛,眼中盡是狡黠。

洞外的空氣雖然清新,但是雪原中的氣候很冷,不宜久站,待了片刻天琪便返回了洞中,看到白鳳正殷切的坐在沙奕的身邊照顧他,而且還用水囊在給沙奕喂水。

“咦?你也懂得照顧人呢?”天琪驚訝不已,這個狼王除了會發飆耍混之外從來沒有幹過一件正事,而現在竟然在照顧沙奕,太讓人驚訝了。

白鳳嘿嘿幹笑了兩聲沒有說話,雖然他認定自己隻是“拿”了沙奕的信物,但是他心理還是有點不舒服,現在照顧他一下就算是補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