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護法見大護法被逼的狼狽不堪,他連忙答應一聲便要帶著人衝上去,但是抬頭間卻發現天琪竟然不在前方了。眼前隻有一隻巨大的黑熊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眼神中似乎帶著嘲諷。二護法心中驚訝之餘連忙轉頭四顧,這才看到沙天琪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跑到了大護法的身後不遠處。

“不好!大護法小心啊!”二護法心中陡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連忙衝著大護法喊道、

然而,一切都完了,天琪既然打定了主意,下了命令,就絕對不會收手,如今她已經站在了大護法的身後,眼見大護法被付男逼的步步後退,他背後的空門大開,現在不抓住時機更待何時。

“暗月虎鎧化!”天琪一聲令下,小白立刻選擇了局部鎧化,一雙雷電靴出現在了天琪的腳上,她雙腿發力起躍,速度快過閃電。

一道紫色的人影起飛,緊接著一道藍色的銳芒破空,毫無懸念,還在抵抗付男進攻的大護法立刻被從後麵劈中。

珈藍刀鋒幾乎將大護法的身體斬成兩段,纖細的刀口之下鮮血噴湧。

大護法老眼圓睜,張大了嘴巴,身上的氣力陡然消散,從空中掉落了下來,等摔落到地上他後背上的傷口陡然噴湧,鮮血如注。

殷紅色的鮮血迸流勢如尿崩,下一刻,大護法的臉色便黑了下去,尚未發出一聲驚呼便失去了生機。

這麼重的傷,一刀斃命,大護法沒有任何懸念的死掉了。

“一個死人便不會跟我作對了吧!”天琪的身影優雅的從空中落下,站在了大護法的屍體前,白色的雷電靴襯得她雙腿修長而性感,一身紫色魔力戰甲勾勒出她火爆的身段,精致的臉上帶著邪氣的冷笑,如冷麵羅刹。

周圍一片寂靜,更襯得天琪的聲音清朗有力,墜地有聲。

人們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堂堂的路西法大護法難道就這麼輕易的被人斬殺了麼!大護法的威名在龍崗中十分響亮的。而現在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他就已經變成死屍。

這種打擊實在太大了,任誰都沒有想到大護法會死在天琪的手下,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一擊必殺啊!眾人都膽寒了,二護法驚詫的張大了嘴巴,心中恐懼想朝後麵退去,但他是這些武者的領頭人,要是退到後麵去很不好看,但是不退卻的話便有性命之憂,讓他很不淡定。

剛才天琪出手的動作奇快無比,她雖然是一個魔法師,但是擊殺大護法的時候並沒有用任何魔法,而是用的純粹戰士招數,這讓二護法尤其的震驚,一個木係法王擁有兩隻聖獸就已經很可怕了,而現在看到她竟然還會戰士的招數,難道她還是一個魔戰士不成!

跟天琪為敵是個錯誤的決定,二護法心中後悔了。

“殘忍的殺戮蒙蔽了我們的心靈!”當所有人都震驚當場的時候,路西卓竟然走到了大護法的屍體前,對著狼藉的屍體深深一恭,無比憐憫的說道。

眼見路西卓如此,身後的武者也全都低下頭去,向著大護法的屍體致哀。

“你們還想找麻煩麼!”天琪冷冷的轉身,目光陰梟的掃過眼前眾人,臉上的那抹邪笑放大,看在人們的眼中顯得那麼猙獰。

武者們都不說話,隻是拿眼睛瞄著二護法,等待著二護法的決定。大護法身死,自然是二護法拿主意了。

而二護法有些不知所措,大護法的實力比他稍稍高一點,既然大護法都在他們兩人的夾擊下一招斃命,那麼他若是敢動肯定也會被對方一擊必殺的。

“我們聽從少主的安排!”二護法靈機一動,忙衝著路西卓躬身,表現的很敬畏的樣子。

“恩,既然如此,我們就回去吧,等待家父回來定奪。”路西卓十分寬容的看了二護法一眼,並沒有接下這些燙手的山芋,而是說等待著路西法的裁決。

大護法被殺這已經不是小事了,而是非常大的事情,路西卓是做不了主的,隻能如此說。

“那咱們……回去?”二護法擦了擦額頭上冷汗,試探性的問道。

雖然說這樣的話有損自己的威嚴,但現在還是保命重要,若是性命不在了,扯別的東西有什麼用呢!人一旦年紀大了,膽量就變小了。想二護法當年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跟著路西法南征北戰,深入魔獸山脈,那時候的他可是勇猛難當,混到現在好不容易成為軍團的二護法,地位之高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有了這樣的待遇,誰還想冒險呢!二護法跟天琪不同,天琪的惡魔軍團就那麼幾個人,而且剛剛成立,沒什麼底子,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殺了你們又怎麼樣!大不了打不過就跑,扔掉這個惡魔軍團大廳也不會怎樣,而且還可以去別的地方東山再起。

但是路西法就不同了,大本營就在龍崗,路西法的武者有成千上萬,都已經在龍崗安家,他們不可能沒有顧忌,要想在龍崗好好的活下去並不容易。

二護法更是如此,他本可以在家悠閑的喝茶種花消磨時光,過著夕陽紅幸福美滿的生活,傭兵團內的事情都有別人去做,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領導了,隻需要逍遙度日活下去就行。

二護法可不想把自己的美好未來斷送在天琪的手中,大護法的慘狀就是前車之鑒,不能不小心啊。退一步海闊天空,隻要能活下去就能享受未來的日子。

“回去吧,等路西法大人回來親自定奪!”二護法打定主意便朝路西卓的身邊湊了湊,尋找安全感。

二護法已經不想跟天琪作對了,跟惡魔軍團的糾紛跟他有什麼關係,他要保命。

“既然如此,沙團長我們便告退了。”路西卓見此也不猶豫,抬頭衝著天琪點了點頭,便讓人將大護法的屍體抬走,然後帶著大批武者走了。

大護法的死對路西卓來說還是一件好事情呢!大護法在軍團中還是比較有威信的,而且各個地方的分會也都是大護法的人,現在大護法一死,那麼以後便少去了跟他爭權的人。至於路西法會不會生氣就跟他沒關係了,人又不是他殺的。

路西卓在武者中很有威信,他一走,那些武者也不再糾纏了,立刻跟著他離去。

見所有的人撤走,天琪本應該高興的,但是她卻深深鎖著眉頭,仍然用神識探索著周圍,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實力十分強大的武者仍然在。

“團長,你似乎不高興?”付男見天琪站在原地不動,緊鎖眉頭,便走上前來問道。

其實,付男才是一點都不高興呢!剛才他對大護法出手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天琪會下殺手,他本想教訓大護法一番,卻不想因為自己的進攻讓他丟了性命,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因為大護法的死肯定跟路西法軍團結仇了,縱然人是天琪殺的,但他確是幫凶。

這下子好了,付男是徹底的跟路西法結仇了,現在他跟天琪是綁在一起的螞蚱,必須要同舟共濟了。

付男心中歎息之餘更加確定了一件事情:沙天琪就是一個壞人!絕對的壞人,她做事情要麼不做,要麼就會把事情做絕,跟她為敵簡直是找死。

跟著一個比自己還壞的人,讓付男很不淡定!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壞、這麼狠毒的女人呢!

“周圍還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天琪瞥了付男一眼,見他滿臉愁容的樣子,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她心中不禁得意,這下子付男就會死心塌地的跟著她混了。

“敵人?”付男顯然沒有注意到隱藏在暗處的人,聽到天琪如此說,他才連忙聚集起神識在周圍探索起來。

果然,雖然這個人的氣息隱藏的很好,但是不可能隱藏的氣息全無,付男也感覺到了這個人的存在,很顯然對方是一個十分強大的武者。

“團長果然厲害,對方藏得這麼隱秘竟然被你發現了!”付男這是心裏話,同時心中不禁對天琪崇拜起來,她果然實力非凡,若不是她提醒,自己根本就不會發現這個藏在暗處的武者,看來她的實力在自己之上,能夠最先發現存在的危險。

“出來吧,你來不就是找我的嗎!我就在這裏,不用藏了。”天琪見對方遲遲不出來,便揚聲喊道。

“這麼快就被你發現了呢!琪兒果然厲害。”曖昧的聲音從軍團大廳中傳了出來,沙劍虹終於從暗處走出,一身潔白的紫衣,瑰麗的紫發,絢麗的紫眸。

他笑盈盈的看著天琪,緩緩走來。

見是沙劍虹,天琪並未驚喜,相反她反而蹙起眉頭盯著走近的沙劍虹,臉上滿是警惕。

“琪兒!見到我難道你不高興麼?”沙劍虹臉上露出甜膩的笑容,笑著走到天琪麵前五步處停下了腳步,遙看著她問道。

不是沙劍虹不想朝前走了,實在是天琪臉上的神情太過嚴肅,不由得他不注意。若是自己不小心上前,這個瘋丫頭突然發飆,喪心病狂的對他出手怎麼辦!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但是沙劍虹卻不得不防,人啊、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尤其是跟沙天琪這個瘋子相處的時候,絕對不能大意。

“我有高興的理由麼?若是我沒猜錯,你來龍崗就是帶著沙族通緝我的命令來的吧。”天琪冷哼一聲,臉上帶著邪笑,眼神犀利如刀。

沙劍虹砸吧了下嘴唇,不得不點頭委屈道。“琪兒!我是被逼的。”

“恩!我明白,既然如此,你就是我的敵人了,我也是被逼的。”天琪點頭,口氣認真的說道。

“琪兒,你想與我為敵?”沙劍虹眸光一亮,灼灼的看著天琪問道。

天琪看著他灼亮的目光,心中莫名所以,道。“若是不想可有辦法?”

“有,你拉攏我!”沙劍虹立刻點了點頭,十分曖昧的說道。

“我不知道該如何拉攏你,英明神武的紫王大人金錢、權利從來都不缺少!”天琪挑起眉頭,話語中帶著譏諷。

“我還未成親!”沙劍虹瞥了天琪一眼,便迅速低下頭去,低聲道。

“娘親,叔叔來提親了!”天琪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惡寒一把,忙抬頭衝著沙劍虹的身後喊道。

沙劍虹聞言,微微一愣,忙轉頭朝身後看去,正看到王薇已經從大廳中走了出來,正朝這邊走來。

“你也在這裏啊!”沙劍虹裝傻充愣,仿佛剛看見王薇一樣,滿臉驚喜。

“劍虹是不是很早就來了。”王薇一貫溫柔的笑了笑,走到了沙劍虹的身邊站定,柔和的目光帶著真誠也帶著探究和責怪。

“嘿嘿!我是今天才到這裏的。”沙劍虹嘿嘿幹笑了兩聲,旋即指著天琪道。“王薇,你快看一看,她竟然想跟我動手呢!這都是什麼人啊!想我以前對她多好。”

“你是沙府的二少主,天琪還殺死你二姐沙玉,她防備你也是應該的。”王薇自然不會跟沙劍虹站在一起了,自然是維護天琪。

聽到王薇如此說,沙劍虹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沙玉的確是他的二姐,但是沙玉所行之事太齷齪了,沙劍虹知道沙玉所作的所有事情,這樣的女人死有餘辜,若不是礙於她是自己的二姐,沙劍虹真的會親自動手將沙玉除掉。

而現在天琪殺了她也好,雖然天琪闖下了這麼大的禍事,但是沙劍虹卻無法生氣,他對天琪有一種任何人都不會知道的情愫。

誰能知道,十六年前、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當沙劍虹從雪地裏將她帶回來的時候,她那淒慘的樣子。從那時候開始,看著尚在繈褓中的嬰兒,沙劍虹便發誓要好好保護天琪,但是隨著時間流逝,沙劍虹為她們母女所作的事情越來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