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傾城看向鳳五,眼神兒裏不僅有了輕視和鄙夷,還有了深深的厭惡。
南陵,也是她的國家啊!這與賣國求榮何異?
鳳五慌忙低下頭去,男人,就沒有一個可靠的。
這端木明磊跟她數度糾纏,卻對她沒有分毫的情義。
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更何況他們是露水姻緣,她不過是他的玩物兒,還奢求什麼情什麼義?
“端木明磊,你不要說得好聽,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我。我,我還不是被你脅迫的嗎?若不是你毀了我的清白,又拿名節相要挾,我,我怎麼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情來?“
鳳五也竭力為自己開脫著。
當初她不曾以死明誌,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越發的惜命了。
她不想死,想活著,哪怕是苟延殘喘的活著。
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已經被踐踏得不成樣子了,她能保住的,隻有一條性命了。
墨問失聲笑了起來:“清白?名節?你若是在乎,會有今天?”
這女人,真夠無恥的,當了婊子還想立貞潔牌坊。
鳳五淚花飛濺,狠狠的咬著唇,哀聲喚道:”傾城哥哥......我,我不是要出賣南陵,隻是想辦法要回去。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來了,才出此下策。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她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這話說得她心裏刺痛。偏偏卻無法辯駁,她想委曲求全來著,但是真的做不到。
也是白衣白裙,也是哭得梨花帶雨,卻沒有一個人同情這個嬌弱悲切的女人。
羅逸軒也是一聲暗歎: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夜傾城皺看雙眉,冷冷的說道:“本王跟你說過了,再也不許你提起我的名字。若是不長記性,活該多受一些苦楚的。”
鳳五悄悄抬眸去看他,他神色如冰,那嫌棄的表情是那麼的鮮明。
他嫌自己髒啊!
“誰耐煩聽你們說這個?我隻問,玲瓏哪裏去了?”墨問直截了當的問。
“本宮真的沒有見過她。”端木明磊明明白白的申明。
墨問手指一動,端木明磊連連後退了幾步。
“本宮說的句句屬實,沒有一個字的謊言。”他不想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墨問再看鳳五。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是準備離開軍營,回山去的。可是隻記得眼前一黑,醒來時,就在北岐了。這惡人,折磨得我好苦。”
鳳五這個時候,對端木明磊滿腔的怨恨才敢發泄出來。
隻是,卻沒有人為她出頭。
“哈哈,原來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落啊!”墨問譏諷的一笑。
“且等等。”夜傾城覺得哪裏有問題了。
“你是說,你是在南陵的軍營被劫持的?”他問鳳五。
鳳五點頭,可不是嗎!她還沒離開柳城呢!
“端木明磊,你好手段啊!”夜傾城咬牙切齒。
敢情他的爪子已經伸到他的身邊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