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一個國家由弱變強,確實令人欽佩。但是你若是忘記了從前的恩義,恩將仇報,那豈不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跟這樣的人合作,無異於引狼入室,自己可是隨時遊走在危險的邊緣。
沒準兒端木明磊回頭的一瞬間,就會咬斷自己的脖子。
這個人未必有夜傾城可怕,,但是絕對比夜傾城危險。
他,賭不起。
如果背信棄義之後,還要承受不可預知的後果,他就不如安安分分的。
左右漠北和北岐並沒有疆土相連,自己縱然是不答應他的要求,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唉,多謝端木太子的好意。隻是一家不知一家愁啊,我漠北一戰敗北,蒼天也不護佑,這一年連三成的收成都沒有。我就是想舉傾國之力想助太子一臂之力,都是一句空話啊!如果端木太子不嫌棄的話,先借漠北一些糧草度過眼前的難關,或許,我們還有機會合作。”
玄銘揚不直接拒絕,卻開始哭窮,其實他本來也很窮,也不算信口胡說。
北岐的使者身子一晃,差點兒摔倒了。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自家太子開出的條件簡直都等於是讓對方空手套白狼了,他是哪裏來的臉要如此的得寸進尺呢?
糧草,自然是有的。隻是兩國之間隔著一個南陵,或者繞路也行,但是憑什麼要白白的送到這裏來呢?
漠北窮,關北岐什麼事兒啊?
他家太子是打算請漠北分一杯羹的,但是沒道理這盛羹湯的碗還得他們出啊。
使者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太子殿下,但不知道漠北需要多少糧草呢?”
玄銘揚搓搓手,很不好意思的說道:“自然是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啊!”
那使者笑:”可是,漠北拿什麼還呢?“
玄銘揚倒是胸有成竹了,“等南陵潰不成軍的時候,我漠北大舉出擊,少拿幾成戰利品就可以了。”
使者的一張臉都綠了,還真是......空手套白狼啊!
這可是連北岐都算計進去了。
等南陵潰不成軍了,我們還需要你多此一舉嗎?
“太子殿下真會開玩笑。”使者咬著牙,心頭的怒火三丈高了。
“不開玩笑、不開玩笑。你可以回去跟端木太子好好商議一番,我漠北的人一向恩怨分明,受人滴水之恩,甘當湧泉相報的。”玄銘揚一本正經的說。
隻是,這話裏的譏諷意味過於明顯,使者一時就麵紅耳赤了。
他知道了,這玄銘揚根本就是在跟自己裝傻充愣,這合作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太子殿下,我不必回去商量了,因為,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使者氣憤憤的說。
玄銘揚再次搓搓手,有些為難的開口了:“要不,請端木太子想想辦法,把這一戰拖得長久一些,等漠北兵強馬壯了,斷無不出手相助的道理。”
使者一口老血險些噴了出來,這拒絕的理由還能更奇葩一些嗎?
誰說漠北人直來直去,心思簡單的?這廝,比狐狸都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