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玄銘揚為國事而來,不敢以私事相擾。”玄銘揚也話語得當,彬彬有禮。
“哈哈,”夜展揚大笑。
“太子無需自謙,你我都是皇室子弟,這家國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區別。”夜展揚目光炯炯的注視著玄銘揚。
玄銘揚就是一愣,這家這國若是無需區分,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這忠王殿下日後大約會登上九五之尊。
他這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
聯想到夜傾城的腿和那張駭人的臉,玄銘揚對他更多了幾分同情。
這江山日後似乎與他是無望的了,畢竟有礙觀瞻。
“還請忠王多多照應。”玄銘揚也客氣了一句。
“好說好說,本王性情溫和,是個好相與的,日後我們還要多多親近。”他對待玄銘揚的態度確實是很親熱,仿佛是相識已久,相知已久。
玄銘揚點頭稱是,然後各自分開。
這一路上玄銘揚的心情就不能平靜了,夜展揚的出現絕非偶然。
他這故意的抬高自己,急於跟漠北相交,真的隻是因為兩國在某一種程度上已久達到和解了嗎?
這人對自己的手足,卻是缺乏了關愛,玄銘揚隱隱嗅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這是別人的家事,與他不相幹的。
漠北沒有多少可以跟南陵抗衡的兵力,他也不想卷入一場與他無關的鬥爭。
隻是這一切都能夠由他做主嗎?
他皺著眉頭,苦苦的思索。
回到驛館,玄菲菲笑著迎了出來。
玄銘揚臉色如常,看不出喜怒。
“大哥,還,順利嗎?”玄菲菲也有些擔心的問。
她是女子,漠北皇室的女子,所以她的肩頭也比常人多了一份責任。
還好,她有挑選的餘地,不至於像禮物一樣,盼著他人笑納。
“南陵答應與我們和好了,消息我已經派人去複命了。我們的牛羊可以交換物品和糧食,還有越冬的糧草也會源源不斷的運進去。”玄銘揚來南陵這些日子,第一次臉上浮出了笑容。
“這麼快?”玄菲菲也是一愣,他們竟然沒有受到任何的刁難。
玄銘揚隻是輕輕的歎息:“唉,菲菲,大哥怕是無法帶你回漠北了。”
玄菲菲點點頭,她來的時候就知道了。
女子的命運,有什麼時候輪到自己做主了?
不要說為了維護兩國的安寧,就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有多少貴女還不是委屈了自己的心意。
她是漠北的公主,隻能以這種方式來守護她的百姓了。
“南陵很好,這水土想來是極為養人的,就怕我這副姿容不入人家的眼呢!”玄菲菲開了一句玩笑。
她隻是不想增加玄銘揚心裏的負疚,這個本來也不是他該承擔的。
玄銘揚輕輕的笑,他這個妹妹很多的時候還是很善解人意的。
“你,一定要好好的。喜歡誰是一輩子的事情,切莫要委屈自己。”玄銘揚的大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
她,很快就不是一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