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銘揚沉吟了許久,也沒拿定主意。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連南陵都不願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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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一個驕傲的人,低頭已是不易,彎腰,實在有些難為他了。
“大哥,我跟安王的準王妃是無意中相識的,我已經跟她做了保證,這事兒不是你做的,想來她也會在安王麵前提起。”玄菲菲想起了雲玲瓏。
“就是那個你托我尋找的人?”玄銘揚記起來了。
他整日在這驛館裏,倒是玄菲菲往外跑了幾次,對南陵的風土人情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了解。
“要不,我先去找她探探口風?”玄菲菲問。
玄銘揚搖頭,自己本來什麼都沒做,這樣處心積慮的反倒顯得他心虛。
“終究是要相見的,本宮大大方方的登門拜訪,想來還不至於被拒之門外。“玄銘揚心中無鬼,坦坦蕩蕩的說道。
他是一國的太子,縱使是求和來的,也不必把自己弄得過於卑微。
玄銘揚的隱忍和退讓都是有分寸的,他這樣的人注定不會伏低做小。
想了想,他親筆寫了拜帖,交由手下人送到安王府去了。
兩座山到不了一處,兩個人早晚有相逢的機會,既然是誤會,早晚都會解開的。
淩風把拜帖呈給安王的時候,已經是在忍著各種氣怒,但是這是他的差事,沒辦法。
夜傾城接過來,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就隨意的放在了手邊兒。
蕭隱湊過來瞄了一眼,臉色也是一沉。
“哈哈,咱們還沒來得及跟他清算舊賬呢,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淩宇咬著下唇一言不發,他是最有資格恨漠北的這位太子的人了。
夜傾城微一沉吟,問道:“這玄銘揚來南陵之後,都與什麼人過往甚密?”
作為曾經的對手,還是要知己知彼的,何況如今這裏是夜家的天下。
淩風搖頭:“還算安分守己,除了派人尋找過玲瓏郡主的下落,就幾乎沒看到這位太子出門。”
蕭隱笑:“夜傾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先去他的驛館探個究竟,也摸摸他的底細,到底有幾斤幾兩。”
夜傾城擺手:“遠來是客,那驛館是皇家所設,出了問題,反而沒的讓人笑話。”
他知道蕭隱因為淩宇的事情,一直對漠北耿耿於懷,就盼著有朝一日能夠為他出一口惡氣。
這還是因為淩宇是他的貼身侍衛,如果傷的真是他本人,隻怕蕭大俠夜入漠北皇宮,大鬧一場也是做得出來的。
“人家都送上門了,你作何打算啊?”蕭隱覺得如果沒有這場意外的災難,他大概也不必辛辛苦苦的陪在夜傾城的身邊了。
“若是不肯見他,倒是顯得本王氣量狹窄。我倒是想聽聽他有什麼話說,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夜傾城冷冷的。
淩宇一聲歎息,安王既然要親自見玄銘揚,那麼他就不能出現了。
隻是他好不甘心啊,仇人就在眼前,他卻無緣得見,更不能親手報了這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