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郡主發起脾氣來很嚇人,會連打帶罵的責罰身邊人,還會餓飯甚至扣她們的月銀。
玲瓏郡主卻不打人也不罵人,她最擅長的是打壓你的氣勢,找到你的軟肋。
當然你若是安分守己,她也不會刁難你,但是你若是觸犯了她的底線,那就隻有自求多福這條路可以走了。
寒氣?那是陰氣吧?李嬤嬤更害怕了。
唉,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火燒眉毛還是先顧眼前吧!
“郡主,老奴多多少少是知道一點兒的,隻是,隻是若是被王妃知道了,我可就活不成了。”李嬤嬤就想聽玲瓏給她一個承諾,至少在高王妃的麵前不會出賣她。
玲瓏最不喜歡有人跟她討價還價,尤其是條件明顯不對等的時候。
她抱著雙臂,微微一笑:“嘴長在嬤嬤身上,說與不說的,都由你。不過呢,這縣官不如現管,嬤嬤隻需記著,你是我陶然居的人就好了。”
玲瓏是不讚成有階級差異的,但是她發現麵對李嬤嬤這樣的刁奴,還真的需要強硬的手段。一個下人,哪裏來的底氣跟她要求這麼多啊,還真的以為自己沒有辦法對付她嗎?
李嬤嬤臉上的肌肉直抖,還以為到了陶然居能夠一手遮天,弄幾個養老的閑錢,看來不把老命交待在這裏就算走運了。
“唉,這房子閑得太久了,乍然進來,還真有些清冷。珊瑚,我們去外麵曬曬太陽,留嬤嬤在這裏想想。沒有人打擾的話,也許嬤嬤能夠想起更多的事情來呢!”說著話,玲瓏就挽著珊瑚的胳膊走了出去。
屋子裏就剩下她一個人了,李嬤嬤這裏瞅瞅那裏望望,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寒氣慢慢的就包裹了全身。
外麵的太陽斜斜的映射進來,但是並沒有給這房間增添一絲暖意。
她看著牆上的那幅畫,畫上的人也正看著她。
除了麵對王爺的時候,這個姨娘是不會笑的。
但是,但是現在她是含著笑意的,而且,她似乎看到她要從畫裏走下來了。
“啊!”她大叫一聲,抱頭鼠竄的逃了出來。
哆哆嗦嗦的指著裏麵說道:“郡主,不,不好了。那畫裏的人似乎活了。”
玲瓏一陣錯愕,然後就笑得兩個肩膀直抖。
她聽過詐屍的,也就是假死。或者還有她這樣的,不偏不倚的借用了人家的身體。但是一幅畫活了,還真是聞所未聞,這是聊齋嗎?
幾個小丫鬟膽子小,更是嚇得抱成一團,戰戰兢兢地看著雲玲瓏,想跑卻邁不開腿了。
玲瓏是學醫的,自然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她自己嘛,那是一個例外。
她剛想進去一探究竟,就被珊瑚死死的拉住了,她沒做虧心事,但是她也怕。
玲瓏掰開了她的手,笑著說:“我就隔著窗子看一眼啊,就算是真活了,我也不怕。沒有哪一個娘親會還自己兒女的。”
珊瑚也亦步亦趨的跟在她的身後,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壯壯膽子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