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散去之後,流月告別了李大夫,這才坐上楚非離的馬車,和他回璃王府。
坐在馬車上時,裏麵的空氣又恢複冷洌,冷得有如寒潭,楚非離身上又散發出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簡直是生人勿近,又尊貴無比。
流月這三天都在忙著研製避毒珠和蛇蛇通殺粉,忙得腳不沾地,沒有閉過眼睛。
如今一上馬車,她便不理會那冷得像冰山的男人,歪斜在一旁打盹,不一會兒,居然呼呼大睡起來。
隱隱的,還有一絲細細的鼾聲從她鼻尖發出,聽得楚非離冷冷的蹙了蹙眉,俊臉繃得很緊。
看到流月睡著,那姿勢很不雅觀,還有細細的鼾聲,楚非離雖然不悅的皺了皺眉,居然破天荒的沒有叫醒她,或者把她趕下去。
他冷冷的坐在那裏,像一尊神一般紋絲不動,將視線定格在流月粉白的小臉上。
這個透著各種古怪與秘密的女人,竟然有些吸引人。
若是……那個腹部有梅花胎記的女子是她就好了。
想到這裏,楚非離的眸色攸地變冷,他冷冷的搖頭,他在想什麼呢。
他可不是會動兒女私情的男人。
女人等於,麻煩,聒噪,討厭,多餘!就算要對那個女子負責,也僅此於負責而已,他對她沒有絲毫情愛,負責也隻是履行自己許下的承諾。
很快,馬車在璃王府停了下來。
而流月還在呼呼大睡,攸地,她耳朵裏傳來一陣冰冷森寒的聲音:“你還不醒?”一聽到這陣冷如寒冰卻十分好聽的聲音,流月嚇了一大跳,趕緊睜開眼睛,並且坐直身子。
她這是怎麼了,居然在楚非離的車上睡著了,這男人有潔癖,連女人靠近他他都厭惡,更何況她還在他的專屬車上睡覺。
她趕緊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同時收緊雙腳,坐得安靜又筆直。
“那個李明,之前怎麼會一動不動?像個死人。”楚非離在下車前看著流月,冷冷的問。
流月打了個哈欠,轉了轉眼珠,一臉俏皮的說:“不告訴你,殿下那麼厲害,你自己猜呀。”說完,她率先一溜煙的跳下馬車,背著她的小布包蹦蹦跳跳的跑進璃王府了。
楚非離冷冷的下車,嘴角輕輕扯了扯,沒再多說話。
流月害怕他再問神秘師父的事,趕緊跑進自己的攬玉樓關上門,確認楚非離沒有跟上來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至於李明為什麼會一動不動,答案很簡單,當然是她叫藥童提前吩咐李明的,要李明裝成死人。
要不然,怎麼會戲弄上官雨晴呢?這下上官雨晴等人被她戲弄得可慘了,虧上官雨晴一直以為她贏了,一直得意洋洋、幸災樂禍的盯著她。
沒想到最後的贏家竟然是她流月。
哈哈哈哈哈!一進屋,一臉擔憂的玉清就迎了上來,看到流月十分安全的回到房裏,她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我聽說你被扣到醫館裏,還以為你出事了,你能平安回來太好了。”玉清說完,趕緊給流月倒茶,同時心疼的打量著流月。
見流月沒有少一塊肉之後,她才完全放下心來。
流月一身慵懶的坐到椅子上,輕輕的抿了一口茶,將布包裏的大把銀票和銀子一掌拍到桌子上,笑意盈盈的道:“玉清,本小姐累了,趕緊給本小姐打水,本小姐要美美的泡一個澡。”看到那一大疊銀票,玉清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小姐,這是哪裏來的,你該不會又……行騙吧?”哼哼,別以為她不知道,上次小姐買周四烤雞那一百兩銀票,就是找七皇子騙來的。
她隻是當時沒拆穿她罷了。
流月輕哼一聲,不屑的挑起眼睛,“你家小姐像是行騙之人嗎?告訴你,這是本小姐我賭博贏的,確切的說,是寧浩贏了,分給本小姐的。
不過沒有本小姐救了那孩子,他也贏不到這銀子,這是我光明正大掙的錢。”說完,流月從中間抽出十張一百兩的銀票遞給玉清,“諾,這是給你的。
你先帶著這銀票回府去,不管收買也好還是威逼也好,一定要叫馬嬸她們保護好我弟弟。
我可能要和璃王去紅塚山一趟,可能需要花一點時間,在這期間,你一定要保護好小驚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