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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身著天青色長袍的男子頗具劍仙風範,背影如紮根山巔的青鬆,孤絕傲然。
出場也夠酷炫,喚來漫天劍雨的手段更是令人忍不住想讚歎一聲:
哇,神仙!
馮雲就是這麼喊的,喊得發自肺腑,情真意切。
男子聞言,本就挺拔的脊背又往起挺了挺,盡管是背對著馮雲,臉上傲然的表情卻很是受用。
這時劍雨已傾瀉完畢,劍氣激蕩,席卷而過,他巍然不動,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聖教四人渾身遍布傷口,鮮血淋漓,但並未喪失性命,仍有一息尚存。
就這?
一頓操作猛如虎,卻連一個有效擊殺都沒有?
我能收回剛才誇你的話嗎?
馮雲心裏雖然這麼想,但念在他救了自己一命的份上,拱手作揖:“感謝劍仙救命之恩!”
青袍男子轉過身,劍眉入鬢,麵容線條硬朗,嘴唇纖薄,頷首致意,將馮雲扶起。
“分內之事,舉手之勞,何況,我李謙區區一名劍修,當不得劍仙二字!”
馮雲看著他已經快飛揚到天靈蓋的眉毛,似乎明白如何搔到他的癢處,凜然道:
“不,在我馮雲眼中,您道骨仙風,定是不問世事的天上謫仙,卻一身俠肝義膽,路見不平拔劍相助。若您這般都當不得劍仙二字,那這世上再無人可稱為劍仙!”
馮雲臉不紅心不跳,這一串七彩斑斕屁吹得慷慨激昂,聽得一旁的馮月一愣一愣的。
這還是我認識的馮雲嗎?她暗忖道。
在這波彩虹屁中首當其衝的劍修李謙,已心猿意馬,肺腑中生出無盡豪情,眼眶甚至都有些濕潤。
兄弟,你這個兄弟我認定了!
這世間知己難尋啊!
繼續,不要停,我能挺得住!
馮雲見狀心喜,第二波彩虹屁已醞釀完畢,卻被一陣紛亂的腳步聲打斷。
幾十名捕快打扮的巡捕營士卒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
一朝帝都乃重中之重,是皇族統禦天下之地,發生如此罕見的異象,自然引得多方矚目。
一名身著甲胄,肩披大麾的校尉一臉陰沉,掃了一眼在場幾人,下令道:“統統拿下,帶回衙門。”
李謙對這夥人的出現極為惱火,就像洞房花燭夜時,被人一腳將門踹開,瞬間萎了。
他視線一掃而過,感知到這名校尉隻是凡人,麵若寒霜,重新恢複高冷的劍仙氣質。
“格物院辦事,爾等豈敢?”
他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反手擲去。
校尉伸手接住,卻被這蘊含氣機的一擲帶得向後咚咚退了數步,手掌一陣劇痛。
他定睛一看,黑鐵鑄就的令牌篆刻著‘格物’二字,周邊盤繞著一圈遊龍。
旋即,他像被火燙到般,雙手捧著令牌不住發抖。
有一說一,巡街校尉一職對文化水平要求不高,他並不認得令牌上的字,但普天之下,若非皇室,不得以龍為飾,這是鐵律。
校尉硬著頭皮迎上去,單膝跪地,雙手高舉過頭,將令牌奉還。
“不知大人在此辦事,請恕罪。”
李謙冷哼一聲,道:“既然來了,也別閑著,讓你的人幫我把這幾個邪教孽障押回格物院。再通知刑部衙門,派人來收屍,要保護好現場。再找天機樞,讓欽天監查查此地氣機有何異狀。”
“屬下遵命!”校尉立刻招呼手下辦事。
校尉慶幸自己方才沒有選擇硬剛,這青袍男子本就氣度不凡,現在又隨意幾句話,所涉及的部門都絕非他這個小小巡街校尉能觸及的。
京城果然水深,好險好險。
馮雲見此情景,對李謙的評分又拔高了一截,這廝雖然虛榮心極強,但背後的實力不容小覷。
是根值得一抱的大腿。
李謙重新恢複高人氣度,和煦笑道:“你叫馮雲?這幾個邪教餘孽衝你而來?煩請隨我走一趟。”
“去哪?”馮雲心裏有些打鼓。
“去了便知。”李謙掃了一眼四周,不少吃瓜百姓已經圍攏而來,他不想在此多談。
……
巡街校尉做事相當周全,他命令手下準備四輛囚車和一輛馬車,將聖教四人捆結實,塞進囚車中,以黑布覆之,又畢恭畢敬請李謙和馮雲上車,親自握韁馭馬趕路。
車廂中,馮雲與李謙相對而坐,兩人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