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你自己去看，回來醫藥費我給你出。”秦曉霜惡聲惡氣道，伸手去推司馬霆。
\t司馬霆倒吸一口氣，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t“腰疼！”
\t秦曉霜認栽，呆坐在那，不言不語也不看他。
\t司馬霆心裏得意，小媳婦一樣，上半身全靠在秦曉霜身上。
\t“全文，去醫館。”
\t司馬霆吩咐了一聲，馬車輪開始轉動向街上的醫館去。
\t醫館——
\t一個胡子發白的老大夫給司馬霆切了脈，老大夫以為他們是夫妻，直接掀了司馬霆的衣服看他的傷處。
\t秦曉霜眼神閃了一下，側頭避開。
\t“都腫一圈了，勁有點狠，是不是做錯事惹你家夫人生氣了？”老大夫笑道。
\t秦曉霜扭頭要解釋，司馬霆忽地又握住了她的手，“先生說得沒錯，是我犯渾惹我娘子生氣，我該打。”
\t“男人在外頭豪橫就算了，回了家，還是得聽家裏人的話。”
\t“先生說得對。”司馬霆樂嗬嗬的應承。
\t“好了，給你開點外敷的藥，早晚敷一次，注意靜養。”
\t老大夫拿了兩瓶藥遞給秦曉霜，秦曉霜沒接，司馬霆自己拿過來了。
\t從醫館出來，秦曉霜張眼望了望，她的馬還在知府府。
\t司馬霆看在眼裏，整個人跟沒骨頭一樣粘著秦曉霜。
\t秦曉霜無奈，扶著他上了馬車，自己在對麵坐下。
\t司馬霆張口要說話，秦曉霜摸出錢袋子丟過去。
\t“醫藥費路費在這，腰疼你靠牆，然後給我閉嘴！”
\t說完，自己雙手環抱在胸前，背靠著車廂閉目養神。
\t司馬霆見好就收，怕秦曉霜真翻臉，收了糾纏她的心。
\t軍營在城郊，醫館在城中，路途不算近。
\t馬車晃晃蕩蕩在路上行駛，車廂裏十分安靜，秦曉霜過了一會真的睡著了。
\t馬車突然劇烈抖了一下，眼見著秦曉霜整個人要倒，司馬霆眼疾手快直起腰坐了過去。
\t秦曉霜的頭順勢倒在了司馬霆的肩膀上，司馬霆慢慢側頭，正好看見她濃密的睫毛。
\t他鬆了口氣，低聲對外吩咐了一句，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車廂的晃動也輕緩了許多。
\t司馬霆悄悄拉起秦曉霜的手，她的手掌很小，常年握鞭練武，再加上邊關風霜的磨礪，掌心結著薄繭。
\t司馬霆垂眸，手指慢慢撫過她的掌心。
\t秦曉霜動了一下，司馬霆緊張地把手抽開，還沒來得及全部撤出，秦曉霜反握住了他的手腕，纖細的手指插入他的指縫，帶著薄繭的掌心貼著他的掌心。
\t司馬霆側頭看秦曉霜，人還沒醒，又低頭看了看十指相扣緊緊握在一起的兩隻手，心裏的甜一下爬到了嘴角。
\t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曉霜睡醒了，睜開眼，司馬霆坐在對麵靠著車廂睡著了。
\t秦曉霜沒出聲也沒動，睜著眼睛仔細看司馬霆。
\t這還是她回京城後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他。
\t司馬霆以前就長的不錯，現在位極人臣，渾身又多了一股沉穩氣質。十年時間，似乎都沒在他臉上留下什麼印記。
\t秦曉霜低頭又看了看的手，這十年她在邊關風吹日曬，肌膚早已沒了少女時的嬌嫩，就連她身上也布滿了很多疤痕。
\t她變老變醜了。
\t想到這裏，秦曉霜又莫名有些氣悶。
\t“大人，到了！”
\t馬車停下來，秦曉霜立即起身掀了車簾跳下了馬車。
\t司馬霆睜開眼，幽幽地望著晃動的車簾子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