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隻是一個普通人,那僅僅隻是把力量收回來就算了,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要毀滅張家。”
雷霆再度暴怒了起來,纏繞在張巍的身軀上,把一個凡人塑造的極為神聖,張安生的心底不由自主的閃過了一絲恐懼。
毀滅張家,一個不留。
張安生看著那傳說中是天空怒火的雷霆被張巍掌控,這個男人就像是神話裏暴怒的雷神,質問著自己。
“你姓什麼?你淌著哪家的血?你是不是張家人?”
心口好像壓著一塊巨石,讓張安生喘不過氣來,隻能顫抖著回答。
“我······”
低下了頭,冷汗從張安生的額頭沁出,他剛想開口回答,但心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疑問。
我為何要怕他?張安生質問著自己,明明自己與他相差無幾,但為何要怕他?
一股無名的怒火在他心中升騰起,青年猛地抬起頭,眼前似乎浮現出了一隻蜷縮的龍爪,越是仔細看著那龍爪,龍爪越發清晰,似乎在微微的伸張,體內的真氣也運轉了起來,隻是路線與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相同,完全是以詭異的行進路線運轉著周天。
可明明是從未修習過得呼吸法,但卻從身體深處湧出了一股更強大,更加無堅不摧的力量,幾乎要把整片天地攥進手心,張安生的臉色變得越發猙獰,咆哮了起來。
“我······我叫張安生!”
好像龍吼,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在驚異的看著那個原本和睦的二人在一眨眼間便大打出手,張椿握緊了拳頭,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金色的真氣充盈了整個小天外天,一時間張安生的氣勢幾乎壓倒了積蓄許久的張巍,龍爪帶著淩厲,往張巍的胸口削去。
但除了正麵對著張巍的張安生,幾乎沒人注意到張巍嘴角的那一抹勾起。
“小孩嬉鬧,老者戲水,我有辦法給你龍爪,當然有辦法收回來。”
兩隻手籠著,張巍念著玄奧的法文,一長串的符文自兩手當中那抹光亮中湧出,束縛住了幾乎要撲殺到麵前的張安生,張安生好像在空中被停住了,隻能瘋狂的怒吼,卻無法動彈分毫。
張巍好像在遊玩一樣,鬆開了籠著光團的手,輕輕地遞出,口中的咒文卻沒有停下來,張安生的臉色越發慘白,眼中的怒火也漸漸熄滅,逐漸被祈求所取代。
那咒文自己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收取龍爪的咒文,隻是張巍念得與自己不同,很繁瑣,也正是因為這繁瑣的咒文讓自己不能動彈分毫。
張巍慢悠悠的送出了自己的手,不費吹灰吃力的刺入了無法動彈的張安生的胸口,這一切都過於簡單了,但這簡單的動作卻讓張巍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自己的計劃,在此刻圓滿完成,紕漏很多,但總算是不負自己精心策劃。
“回來吧,龍爪。”
張巍輕輕地笑著,刺眼炫目的光芒再次照亮了失去光液的天外天,隻是這一次再也沒有給人反應過來看見光幕後景象的時間了,隻聽到狂笑聲和雷暴。
“神通,翻天。”
朦朧的,金色的龍爪好像把整個小天外天的天空撕扯碎,然後狠狠的往地上砸去,白石磚路開始斷裂,漂浮在空中的那些白玉大磚也紛紛掉落,那些趾高氣昂的當權者,修行中人此刻卻隻能無力地看向天空,被破碎的天空砸死。
張椿咬著牙躲避在這樣的災難中,她沒看見其他,隻看見了張安生的屍體從半空中掉落,越過厚重的煙土,張椿含著眼淚,接住了表情安詳的青年,隻恐怕是他這幾日以來最安詳的表情了,但為之付出的代價卻是生命。
縱使張椿再無法理解張安生的做法,但曾經的情愫還是影響著她,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是感性的,縱使像張椿這般堅強,不願哭泣的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由得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