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衙役,也不吭聲了,而是拿眼神不停的去瞅左涵。
誰讓他是領頭人來著。
後者至從老人開門後,就一直盯著他觀察。
他期初隻覺得這老人十分怪異,和人話時仿佛永遠都是一個表情,通俗就是掛著一張撲克臉,直到他趁著衙役和老人話的時候悄悄動用了一次黃金瞳才看出端倪。
左涵冷笑一聲,一個人走到院門口,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張冥幣遞了過去,“這些錢夠不夠?”
“夠了夠了!”
老人仿佛一個財迷一般,連忙將錢收起來,“裏麵的房間都是空著的,你們請自便。”
完後就往屋內拐去,幾下之後失去了身影。
剛才左涵遞錢的一幕,幾人都站在他身後,被他寬大的肩膀恰好擋住了視線,也未發現異常,隻覺得占了一次左涵便宜,完事後都嬉嬉鬧鬧的向院內擠去。
唯有左涵一個人留在最後。
他剛才通過黃金瞳看到了什麼?
密密麻麻的黑氣,仿佛在眼前起了一陣大霧,將整個赤塘鎮籠罩其中,在聯想到那老人之前過的一句話,“這鎮上活人早跑光了……”
答案不言而喻。
讓左涵擔憂的是,之前分別時玄7明明和他約好了在赤塘鎮碰頭,為何到現在找不到任何關於他們存在的痕跡。
是人不在赤塘鎮,還是已經遇到了不測?
左涵決定先等一晚上再,沒有玄7一夥人的消息,他們也不好輕舉妄動。
至於這座鬼店……既然有了準備,左涵有什麼好怕的?
左涵是最後一個進去的。
前麵的一夥人早就占據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鎮上一個人都看不到,偌大的一個客棧大客房十來間,個個都是空著的,倒也還算寬敞。
幾匹馬兒和一輛馬車擱在院子中悠閑的吃著草料,等到夜幕時分,衙役突然敲響了左涵的房門。
“仙師,我是大力,在不在?”
大力聲音中帶著一絲惶恐。
“進來!”
左涵盤著腿在床上打坐。
門被推開了,大力一臉驚悚的走了進來,“仙師,我剛才在院中轉了轉,發現有點不對勁啊!”
左涵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你發現了什麼?”
“我剛才去廚房中尋吃的,發現了一個老婦人,她是這個店的主人,還有一個老伴和一個兒子,不過兒子被那旱魃感染後去世了,老伴也被旱魃吃了。”
“仙師,你還記得之前給我們開門的那個老頭嗎?我上次來的時候就見過他,他就是這個店的店主啊!”
大力完一個哆嗦,不知不覺中發覺房間內的溫度降低了幾度。
左涵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不要多事,我們就住一晚,明日若沒有玄7道長的消息,我們就去下窯村看看。”
“仙師,那我能不能呆在這裏,我一個人又沒有法力,我擔心……”
“可以,不過這張床我可不會讓給你。”
“仙師放心,我就在這桌子上趴一晚。”
大力十分感激的向左涵躬了躬身。
左涵見這貨穿著一件單衣,就這會工夫已經連續打了幾個哆嗦,念他一路上也算盡職盡責,直接將床上的一床被子仍給了他。
“謝謝……謝謝!”
大力客氣了一番,直接將被子裹在身上,這才心翼翼的趴在桌子上準備睡覺。
房間中點著一盞油燈,若有若無的光線讓四周很快安靜下來。
左涵卻盤坐在床上豎著耳朵傾聽著外麵的任何一絲動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力已進入酣睡中,富有節奏的呼吸聲一陣一陣的從他身上發出來,左涵的耳朵突然跳了跳,他聽到了一陣細微的抓門聲。
那聲音若有若無,仿佛有人故意用爪子在門外麵撓一樣。
左涵懶得猜來猜去,他直接從床上跳下來,徑直來到門邊……一把將門拉開了。
外麵的陰影中果然立著一個人。
左涵將身子向旁邊讓了讓,借著屋內傳出來的朦朧光線,發現是之前給他們開門的那老頭。
後者臉上的表情比之前豐富了不少,仿佛夜間後整個人活了過來。
他鼓著一張死魚眼盯著左涵,不陰不陽的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死了?”
左涵雙手抱在胸前,冷著臉聲喝道:“我們就住一晚,亮就走,和你沒有瓜葛,你若是不開眼想來找我們的麻煩,恐怕是找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