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恒端起桌上比較粗劣的杯子,喝了一口茶,示意兩位護衛也坐下喝茶,這一個月的路程,他們也累壞了,明日出鎮,翻過山也就可以到達了悍龍寨。
第二天,禦恒三人朝著深山而行,而麵臨他們的並不是悍龍寨,而是忽然出現的一對人馬。
禦恒拉住韁繩,俊美的臉上閃過森冷,駿馬一聲長嘯,劃破這樹林的寧靜,頓時感覺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嗜血的殺氣,殺機充斥著四周。
衛翔和馮遠做出預把劍的舉動,警惕著四周,忽然,幾十人一身黑衣,風馳電纜的從四麵八方閃出,揮舞著長劍襲擊而上,禦恒三人把劍反擊。
頓時,砰,砰,長劍碰撞的聲音,塵埃旋轉,刀光交錯閃現,展開了廝殺。
這一夥人不像是深山的土匪,而是有人派來的,莫非要阻止他查處此案,那麼知道他行蹤的人就隻有朝廷中的人……
思索間,對方的人是越來越多,他們使用的是人潮戰術,而禦恒他們隻有三人,這樣打下去,隻能耗掉體力。
禦恒一個手勢,三人利索的翻身上馬。
迎著夜裏呼嘯的風,馬蹄聲再次滑坡黑夜,身後一片黑色追逐,馬背上,禦恒那俊美的臉看不出任何的神色,眼眸深邃,身上的傷痕透著血跡。
忽然,一支箭劃破夜風,準確的穿進胛骨,血液流了出來,染濕了他的錦袍,人從馬背上落下,他用手中的劍插在地上,支撐住自己受了箭傷的身體。
衛翔和馮遠兩人立刻翻身下馬,把劍站在王爺的前麵,紫禦恒感覺到體內的不對勁,看來這箭頭上塗抹了毒藥,很快,眼前有些模糊。
“馮遠,你保護王爺,我擋著!”衛翔冰冷的聲音響起,手持著大刀,誓死要保護王爺的命。
馮遠見況,隻有答應,正要上前扶住王爺離開,卻想不到王爺竟然推開了他的手,他現在還有一絲清醒的情況下,就不能看著與自己出生入死的衛翔和馮遠送命。
紫禦恒凝聚一團強大的光因,快速的一揮,掌風強勁,襲擊向最先攻擊而來的黑衣人,頓時飛出幾百米,癱倒到地上去,緊接著吐血身亡。
那些黑衣人就好像蜜蜂來襲一樣,大批的湧現過來,紫禦恒掌心的內力一凝聚,他輕輕一躍,衣角開始飛舞著,最後的攻擊力全數的攻向敵人,瞬息間,前麵的幾個黑衣人立即被擊倒在地,引起了一片混亂。
平日裏看起來慵懶,可他們都清楚,王爺的功力絕非一般。
“走!”紫禦恒冷冷的出聲,而他們唯一的逃生之路就隻有身後那翻滾的河水,三人互看了一眼,毫不猶豫的,翻身跳入了滾滾河水之中……
山穀中,傾斜而下的瀑布,發出嘩嘩的聲音。
岸邊走來一人,頭上包著一塊黑色布巾裏麵,臉上滿是泥濘,一身粗布衣,個子矮小,走到了大石頭上,偷偷的看了看周圍,便寬衣解帶,撲通一聲跳進了湖裏。
很快,浮出水麵的是一張漂亮的鵝蛋臉,眉目分明,帶著一股英氣,紅潤的唇瓣略微寬厚,一雙清澈的黑眸,像星辰般明亮,江七七十分享受的在湖裏搓洗著雪白的身體。
這裏是她發現的一處天然的瀑布,可比在寨子裏用木桶洗澡舒服多了,靠著冰涼的大石,她閉目養神,她喜歡這種感覺,聽著瀑布的的聲音和周圍的鳥叫聲。
忽然,撲通一聲巨響讓江七七睜開了眼睛,剛剛那是什麼聲音?
咕嚕咕嚕……
不遠處的水麵翻滾出無數水泡,不會是偷看她洗澡的色狼吧!
就在她正在尋找衣服的準備上岸的時候,水中忽然冒出一個人,然而離她的距離就隻有半米遠,他身上還留著血,周圍的水都被染紅,手裏緊緊地握著一把長劍——
一向鎮定的江七七也被嚇到了,不禁後退兩步,“你,你——”
她的話還未說出,男人的身體就朝著他倒了過來,整個人貼在了江七七雪白的身體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