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簡直是……難道就沒有一個講義氣的麼?”
沒有人理他。
所有人心裏都在想著,你講義氣,有本事你追出去呀!
張天生當然不敢追出去,他現在渾身上下還酸軟無力呢,隻能氣哼哼地坐在地上。
直到耿放愣愣怔怔走回來,張天生忙問:“你追出去幹嘛,你根本就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啊!我知道你想為我這個師叔出口氣,可是連我這個師叔都不是那小子的對手,你追出去,不是找死嘛,他打傷你了沒有?”
他滿眼都是關懷之色,隻可惜耿放老老實實一句話,把他氣得再次吐血。
“我沒想為師叔出氣呀!我追出去,是想求他介紹我到華家門下學功夫!”
這是實話。
耿放一向忠厚老實。
可有時候實話真的最傷人。
張天生滿口血吐得喲,牙齒都染紅了!
“張師叔你還好吧?”
耿放趕忙伸手將張天生扶住。
張天生咬牙切齒叫他推開,直接開口就罵。
“你個蠢貨,你還當真相信他跟華家大少是好朋友啊?”
“我想著……他隨手就能將張師叔給拍飛了,應該……不至於騙我吧?”
張天生心裏“咯噔”一跳,總算是意識到耿放所言有理。
“那那那……他怎麼說?”
張天生脫口又問。
“他說……”
耿放忍不住又抓頭,“他說……師叔你本身就跟華家一個外姓弟子有交情,讓我來問問你,能不能帶那個外姓弟子過來皂河見一見我!”
噗!
張天生第三次吐血。
“你個蠢貨,這就說明他根本就不認識華家人,他完全就是騙你的!還想讓我帶華家的那位外姓弟子過來見你,好,我就把他帶過來,正好那小子讓我受此羞辱,我一定不能放過他!”
他將耿放重重一把推開,向著酒樓門口就走,一邊走,一邊還在不停吐血。
真不是被孟浩打得,是他自個兒心高氣傲受不了。
把個耿放看得連連抓頭,想著這人怎麼這麼多血吐呢?
難道他竟被姓孟的小子打成了個內出血?
一邊想著,一邊趕忙追出去。
剩下於大少等人,抬著渾身都快摔散架了的張大少,一溜煙地也都趕忙逃離現場。
閔英德心裏的這個氣喲,實在是難忍難咽,當天就找到他老爸告狀。
他老爸卻冷冰冰地一句話把他嚇死。
“那小子連我都不是對手,你去找他麻煩,是不是想死了?”
閔英德咽口唾沫,又道一聲:“就算……老爸不是那小子對手,可是咱們不是還有老祖師嘛,讓老祖師直接弄死那小子不就行了嘛!”
閔良菊總不能告訴這個蠢兒子,連老祖師都在那小子手裏吃了癟,隻能一瞪眼睛吼出來。
“你放屁,什麼事都請老祖師出麵,那還要我們這些人幹嗎?總之從現在起,你離得那小子遠遠地,要不然被他打死了,別說我不給你出氣!”
閔英德哪裏還敢有半句廢話,隻能暗歎倒黴,灰溜溜地從屋子裏邊退了出去。
一直到四天以後,耿家突然大擺筵席,說是要宴請一位武道大師。
耿家在皂河市雖然不是名門望族,但也算是富貴門戶,他們家宴請賓客,到場的也都是本市名流。
這其中皂河第一世家閔家,也接到了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