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年輕小子啊?”
鄭首領向著剛剛走進院門的幾個人遠遠一望,眼光落在走在最後邊的孟浩跟王丁身上,“我瞅著有兩個年輕小子,你說的是哪一個?”
“就那個看起來白白淨淨的那個!”
宮名尚說,嘴巴向著孟浩的方向瞥了一瞥。
“那家夥呀,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怎麼著,他也是求你幫忙贖人的?”
“哪兒啊,你也覺得那小子弱不禁風的吧?可那小子口出狂言,說不需要另外求人,他自個兒就能讓咱鈴蘭島乖乖放了他要贖的人,這口氣大的,太他媽氣人了!”
“他真這麼說?”
鄭首領難以置信地瞅瞅孟浩,再瞅瞅宮名尚。
“可不是咋的,我還能騙你鄭首領啦!”
宮名尚一邊說,一邊故作歎息搖一搖頭。
“那行,我叫他過來問問!”
鄭首領雖然不是很相信宮名尚的話,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他抬起手來,衝著孟浩招一招手,“那小子,你過來!”
這位鄭首領不僅長相凶悍,在他兩條裸露著的粗壯胳膊上,還有幾道很顯眼的傷疤,讓人一見便生膽寒之意。
跟孟浩走在一起的王丁就被嚇了一跳,抖抖索索問了一句:“您……叫我?”
“不是叫你,叫另外那小子!”
王丁頓時鬆一口氣,卻又替孟浩擔起心來,小聲說道:“孟師傅,你小心點!”
孟浩點一點頭,揚眉問道:“有事?”
“喲嗬,你小子還挺屌的呀!”
姓鄭的倒是說得一口很流利的漢語,一邊說,一邊嘿嘿笑著衝孟浩上下打量。
“我就跟你說了嘛,這小子看起來弱不禁風,可是說出話來真他媽的能氣死人!”
宮名尚繼續挑燈撥火。
“行,你小子有種!”
鄭首領索性向著孟浩走過來,一邊走,一邊就開始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
陳三跟毛銀橋走在孟浩跟王丁前邊,一見鄭首領滿臉凶惡走過來,直嚇得他兩人趕忙躲到一邊。
毛銀橋尤其膽小,禁不住扯住了陳三的衣襟,小聲問道:“陳三哥啊,這是咋回事啊?”
“這還不明白嘛,是宮大師要給姓孟的那小子一點教訓而已!……你別他媽拽我的衣服行不行?這跟你又沒關係,要倒黴也是姓孟的那小子倒黴!……哎呀你外甥幹嘛還跟姓孟的站在一起?這是想要自找麻煩啦!”
毛銀橋聽陳三這麼一說,更是嚇得張口就叫:“小丁,你趕緊到我這邊來!”
王丁眼瞅著鄭首領大模大樣走過來,心裏也有點著慌,但這小子倒是講義氣,居然沒有馬上躲開,而是顫著嗓門問孟浩:“孟師傅,現在怎麼辦?”
“沒關係,你去你舅那邊吧!”孟浩說。
王丁畢竟年紀還小,眼瞅鄭首領越走越近,終於還是強撐不住,隻能向孟浩又看一眼,也就戰戰兢兢走開了。
毛銀橋鬆了口氣,一手拉住了王丁,一邊跟陳三說道:“姓孟的這小子,隻怕是要倒大黴了!”
“這小子滿嘴謊話,自己想來鈴蘭島辦事,卻騙得咱們帶他坐了一趟免費海船,倒黴都是應該的!……哎呦宮大師,真沒想到你連鈴蘭島上的這些海盜頭子都認識!”
陳三說著說著見宮名尚走了過來,馬上又衝著宮名尚滿臉諂媚。
宮名尚卻嚇了一跳,趕忙一瞪眼睛,說道:“你小聲點,讓他們聽見你這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上了鈴蘭島,就不能再提海盜二字!”
“是是是,是是是!”
陳三嚇出了一身冷汗,趕忙衝著宮名尚點頭哈腰。
宮名尚向著孟浩瞟過去,冷笑又道:“這個鄭首領可是鈴蘭島上有數的幾位高手之一,這姓孟的小子不是胡吹他本事大能徒手捏碎鵝卵石嘛?有沒有本事,馬上就可以見分曉了!”
“那是那是!幸虧是有宮大師,要不然我跟我外甥,可真要被這姓孟的給坑死了!”
毛銀橋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