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雲卿啊,你為什麼想學煉丹?”
蘇雲卿囁嚅著說道:“我哥……師弟他要學劍道,以後不免和人爭鬥,又免不得要受傷,我學會了煉丹,日後他隨身備著丹藥,勝算便要大些……”
牆根處,蘇伯約心中一暖,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傻妹妹,為兄學習劍道也是為了保護你……”
楚元歎了一口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實在不好回絕。
“嗯,你們同門情深,為師很是欣慰,不過丹道一途乃是竊萬物之靈氣,代行造化之道,需有大毅力以及大智慧。
“為師本來打算等你們大些再傳授,不過你既然有此心意,明日為師便傳你一些基本法門,等你徹底掌握之後,為師再傳你高深丹術。”
蘇雲卿心滿意足,眼睛裏全是藏不住的笑意。
“多謝師父!”
“嗯,你去吧。”
感知到兄妹二人離開別院,楚元翻出了昨日從曲白亭身上搜出的乾坤戒。
這枚戒指通體玄青,造型頗為樸拙。
不過這枚戒指上的微型認主陣法已經被鎖死,隻認曲白亭。
戒指內到底有些什麼物事他也不清楚。
“此事關係不小,這枚戒指又是天極宗觸犯晉薑律法的關鍵物證,說不得就要交給郡守……可惜不能中飽私囊……”
楚元把玩了一陣後,趙四維微笑著走進了院中。
“楚掌門,傷勢無恙否?”
“無恙。趙統領,你的佩劍我弄斷了,過幾天再賠你。”楚元撓了撓頭。
他從前世到今生,從來不願欠人情,昨天折了趙四維的劍,心裏一直過意不去。
趙四維哈哈一笑:“楚掌門不必介懷,趙某的劍原本隻是凡品,生前能有劍修執掌,也算死而無憾了。”
“況且你給趙某送了好大一樁功勞,白華鎮也從此太平起來,相比之下,這柄劍算不得什麼。”
楚元認真說道:“那群山匪在熒華山作亂,我本就應該出手。趙統領不必多說,這柄劍楚某若是不賠,於心難安。”
“楚掌門誌誠君子,當真令人敬服,倒是趙某草率了。”
“統領過譽,不知統領有何事?”
趙四維說道:“龍淵衛百夫長趙雲龍不久前抵達了統領府,他已審問過曲白亭,現下想要見你一麵。”
“好,煩請統領引路。”
……
府衙中,趙雲龍與楚元相對而坐。
“沒想到,楚掌門不僅僅是丹道好手,在劍道上也有極高造詣。”
我說我是開掛的你信嗎……
“僥幸而已。”楚元淡淡回應。
趙雲龍微微一笑,說道:“不論如何,這次還多謝楚掌門仗義出手,不然吾兄吉凶難料。”
眼見楚元疑惑,趙雲龍趕忙說道:“家兄便是趙統領。”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家兄之前也是龍淵衛,幾年前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被邪修打傷了經脈,修為跌落到了後天境。
“後來他便退出龍淵衛,到白華鎮當了一鎮統領。不過他性子還如以前那般剛直。
“若是這群山匪劫掠白華鎮,他定會以命相鬥,如果不是楚掌門出手,恐怕他此際已經殉難。”
楚元歎道:“趙統領一心為公,而楚某不過是舉手之勞,百夫長不必多謝。”
趙雲龍微微一笑:“楚掌門過謙了。”
隨即正色說道:“我方才已經審問過曲白亭,不過他丹田被毀之後已是神智不清。那個名叫白重鎧的匪頭說他和天極宗有關,楚掌門你可知道?”
楚元點了點頭,說道:“我與他對陣時,他確是提過天極宗。”
他拿出曲白亭的乾坤戒,交給了趙雲龍,說道:“這枚乾坤戒是從曲白亭的,其中應該有證明身份的令牌。”
趙雲龍神色鄭重,說道:“楚掌門用心無私,趙某替郡守大人謝過。”
隨即低聲說道:“楚掌門,天極宗並非小宗門,茲事體大,你不可不知。”
楚元淡然說道:“我知道,說不定天極宗會派出死士殺人滅口。”
趙雲龍踱了兩步,看了看門外,又深深看了楚元一眼,說道:“楚掌門,你既已為吾兄涉險,又深陷此事,趙某便擔上點幹係,再透露你一件事。”
楚元見他神色隱秘,好奇心不由得提了上來,說道:“還請指教。”
“此事的背後不僅僅隻有天極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