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是對年輕夫婦,那小娘皮長得可俊了,衣著打扮也很精致,應該挺有錢的。”
“至於另一撥嘛,則是對中年夫婦,帶著個小丫頭,穿著普普通通,應該不是肥肉。”
絡腮胡眼中泛起精光,扛起手上的大刀,舔著嘴角說道:“既然才五個人,那咱就不磨唧了,直接抄家夥上。”
“大哥英明。”胡生口中誇讚著,立即退到一旁,讓開了位置。
絡腮胡咧嘴一笑,當即帶著一眾人馬闖入了驛站房屋。
嘩啦——
勁風卷著夜裏特有的陰寒灌入屋內,吹得三堆篝火閃爍不已。
察覺到聲響,屋內的所有人幾乎都在同一瞬間醒了過來。
修無缺挺起腰身,隻見一隊氣勢凶悍的人馬走了進來,手上皆提著利器。
他眯起雙眼,瞥見了隊伍中的胡生,隱約間意識到了什麼。
很顯然,胡生和這些人是一夥的。
他來到驛站歇息,想必是為了探查清楚在其中歇息之人的數量與身份,然後再伺機傳遞消息。
“啊!”
對麵的婦女驚呼起來,緊緊抱著自己女兒,靠在了丈夫的身上。
男子眼中閃過憂慮與恐懼,本能地伸出手去,把家人護在了懷中。
“你..你們想幹什麼!?”
絡腮胡一行人並沒有搭理男子,十分熟練地分散開來,控製住了各個出口。
而他們也沒有閑著,目光不斷在修無缺等人的身上打量,閃著厲色。
但在看到酒兒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愣了愣,眼底閃過一抹最原始的欲望。
不過並沒有人敢采取行動,都老老實實地守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候著大哥的吩咐。
此刻,絡腮胡扛著大刀,氣勢沉沉地走到了屋子中央。
他環視一圈,目光似餓狼一般,森然說道:“如果還想活命,就老老實實地把錢財都交出來。”
說著的時候,他的目光著重落在了修無缺的身上,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但這卻讓修無缺愣了楞,你瞅啥...老子我又沒錢。
他一臉坦蕩地揚了揚腦袋,隨後朝懷裏睡懵了的酒兒輕聲說道:“乖,接著睡吧。”
“嗯....呐...”酒兒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本就沒睜開的眼睛徹底合了上去。
看到這一幕,絡腮胡的胸腔一陣起伏,眼中凶光暴起。
他一刀狠狠劈在地上,聲若驚雷地喊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子我手上的刀,可是饑渴難耐了!”
喝聲滿懷森然,劈在地上的大刀更是閃著耀眼鋒芒。
真是聒噪,我修某人為數不多的錢財,也是你們能搶的?
修無缺眼中泛起冷意,收回了堵住酒兒耳朵的手掌,隨時準備出手。
但他有著底氣,對麵的夫婦一行卻是嚇了個半死。
畢竟月黑風高,又落入了一群歹人的包圍當中,那明晃晃的大刀,實在是嚇人的緊啊!
男子趕忙取出藏在腰後的包袱,臉冒虛汗地攤開在了絡腮胡的麵前。
隻見其中,赫然是一錠錠散亂的白銀,少說也有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