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
雖然這山中荒蕪人煙,不過好在山裏的野果子不少,一時半刻,也不至於餓死在這裏,水冰月都不記得自己走了多少天,隻是在雙腿走得快要斷掉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個上山砍柴的樵夫。
被樵夫帶回家,換下一身被樹枝山石掛的不成樣子的衣服,然後一碗熱騰騰的湯麵,總算是讓淡的快要發黴的味蕾過了過癮。
吃飽喝足,也休息夠了,水冰月才想樵夫打聽情況,得知這裏依舊是南越的管轄之地,可也是邊緣地帶了,從這裏到京城如果隻是用走得,最快也得要三個多月。
另外還得知更重要的另一件事就是,她也就是新朝闕煌還沒來得及登基的這個皇帝,已經在八個月前的一場爆炸中失蹤了。
半年?水冰月嘴角狠狠一抽,她在地府也就是一轉眼的功夫,到了這裏居然就已經過了大半年了。他們說失蹤,而不是說死亡,那是不是說那幾個男人也不信她死了,還在找她?
這一認知讓水冰月驚喜莫名,疲憊的身體像是突然充足了電,有全身都是力量了。當即也不多停留,隻是用身上僅存的一隻發釵,跟那個樵夫換了幾件換洗的衣服,然後就是一大包的幹糧,問清了方向,就開始上路了。
剛一下山,水冰月就發現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就是好像這裏的好多人都認識她,凡是隻要她經過的每一個地方,就有人迎接她,給她安排食宿。而且不但食物很精美,就連住的地方也都很舒服。
雖然感到很是奇怪,可是一連經過幾天的仔細觀察,卻依舊是不明所以然,還以為隻有電視小說上才有的情節,居然還給她碰到了,隻是她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在做這些,如果是她的那五個丈夫,恐怕在得知她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可如果不是他們,她還著想不出在這個年代還有什麼人會為她做這個?
一連享受了將近一個月的怪異生活,這天水冰月終於忍不住了,對那個躲在暗處的神秘人好奇死了,一個月以來,很奇怪,不管她怎樣改變路線,都有人實現安排好,就算是突然改變方向,也一樣,這樣水冰月不得不懷疑,那個躲在暗處的人要麼就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要麼就是一個暗中跟在她身邊的高手。
想到這裏,水冰月決定不再這樣繼續下去了,不管那個躲在暗處的人究竟存的什麼心,她都要把他給逼出來。
這天水冰月照例在高人的提前安排下,吃過飯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到了半夜,突然驚呼出聲,然後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立刻就驚動了客棧裏的所有人。
當店掌櫃的和小二驚慌的趕到水冰月房間的時候,水冰月已經滿臉烏青,手腳抽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看到這一情況,掌櫃的和小二嚇的是渾身發抖,趕忙請大夫的請大夫,收拾混亂的收拾混亂。忙的是不可開交。
正當一團混亂當中,一個白衣蹁躚的男子突破眾人的包圍走進房間,眯起一雙深邃清亮的眼眸,淡淡的掃了眼惶恐不已的掌櫃,如遠山的眉頭輕蹙了下,紅潤誘人的雙唇微微輕抿,快速的走到床邊,泛著如玉般瑩白光芒的手拂過水冰月烏青的臉頰,抓過她放在身體兩側的小手,搭上手腕,替她診脈。
卻也隻是剛碰觸到她手腕的一瞬間,立刻驚疑的瞪大眼,猛的收回手,不可思議的看向水冰月,剛要起身,卻被原本躺在那裏的人一把反扣住手腕。
抓著那個白衣人的手,水冰月轉動一雙慧黠的雙眸得意的看著那個人,伸手抹了把烏黑的麵頰,從床上跳起來,挑眉看著那個窘迫萬分的白衣人:“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一直跟在我後麵,有什麼企圖?”
被抓著手,白衣人眉頭輕抖了下,妄想不著痕跡的後退,幹笑兩聲,掙開水冰月的拉扯:“姑娘,你誤會了,我沒有跟在你後麵。”
對於白衣人的小動作,水冰月隻是眉頭輕挑了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是嗎?你沒有跟在我的後麵,那是我眼花看錯了,昨天,我在那個小鎮的茶樓看到的不是你,還是我前幾天在大街上看到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