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忠午門,來來往往的人更多了,文武官員攜帶著家眷,個個公子小姐夫人無不光鮮亮麗,一些個小姐夫人更是美豔動人的不得了,惹得一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不時的偷瞄。

奚炎依咳了一聲,“不過女人,除了皮相脫光了在被窩裏都是一樣的。如果真憋得難受,本王哪日請你們去怡紅樓!”金衣營的組織紀律還是太差,她敢肯定的說,若是鐵甲軍看到了那些個美豔的女人,人家保準眼角都不帶動一下的。這就是差別,不要說金衣營不如鐵甲軍不服氣,這在紀律上就差了一大截。

奚炎依不高不低的語調正好讓後麵所有的人都聽到,剛剛偷瞄人家姑娘的人低頭看路,自然羞愧。那邊鐵楓倒是眼底浮起一絲讚賞,他們金衣營不似鐵甲軍紀律嚴酷,可也就是因為這樣所有才有一些人總是屢屢犯錯,‘他’這小小年紀看的倒是清楚。

都說冤家路窄,在踏上漢白玉的台階走進景文門的時候,奚炎依與鐵楓的腳步在同一時刻停住,一行身著鐵黑鎧甲在太陽光下閃著亮光的人進入視野當中,堅硬的鎧甲附著身體上,使得那一行人都透著鐵一般的硬度,個個身形魁梧麵目剛毅,為首的一人更是吸引視線,不是別人,正是龍隱鋒。

不過短時間沒見麵,龍隱鋒就更加的具有男人氣魄了,亮眼的鎧甲讓人睜不開眼,一襲墨色的長袍,袍腳之上有同色的花紋在陽光下反射著絲絲光亮,堅毅的下巴隱隱泛著胡茬的青色,讓他看起來比之本身的年齡更加成熟幾分。幽深漆黑的眸子如同他身上穿著的鐵甲,冰冷剛硬的沒有一絲柔軟的色彩,墨色的長發整齊的束在腦後,將整張臉完整的露出來,把他那冷傲孤僻的個性盡展無疏。

奚炎依唇角上揚,精致的桃花眸裏閃過一絲玩味兒,還真是路窄。

鐵甲軍在看到金衣營走過來之時也停了下來,看向他們,眼神不善。

奚炎依不管其他人,隻是看著龍隱鋒,唇角的笑很得意,四周來來往往的人也看著他們,鐵甲軍與金衣營的過節天下皆知,似乎都想看看這狹路相逢,他們會怎樣解決。

龍隱鋒在原地駐足了半晌,驀地腳下一動,朝著金衣營的方向走過來。

金衣營的一行人無不繃起精神,看著龍隱鋒一步步接近,雙雙眼睛都緊緊地盯在他手裏的長劍上。

在奚炎依的麵前站定,麵無表情的看著奚炎依兩秒,隨後拱手欠身,“皇叔安康!”身高的懸殊如此之大,可龍隱鋒還是得朝著她行禮作揖,站在遠處觀看的人暗暗唏噓,估計四皇子隻需一腳,就能把翎王踢飛到十萬八千裏之外。

奚炎依笑著,桃花眼眯成一條縫,一手負後一手虛抬,“四皇侄平身!”稍顯童稚的語調上揚著,聽在耳朵裏卻是那麼的刺耳。

龍隱鋒依言站直身體,隨後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那一行鐵甲軍也在離開之時衝著奚炎依行禮,盡管是最最基本的欠身禮儀,卻也顯示出此時奚炎依地位的不凡,奚炎依笑看著他們離開,兩隻手負在身後,慵懶的開口,“小莊子,這回明白我說無需暗鬥隻需明爭的意義了吧!”說完忍不住還笑出聲,隨後邁開步伐揚長而去,其餘人隨行,獨留木小莊留在原地傻愣愣的,雖然不明就裏,可從剛剛看得出來,龍隱鋒對翎王很尊敬,盡管不知這尊敬是不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