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太太翻臉(2 / 3)

所以誰說這個世上沒有女人了呢,隻是稀世尤物很少而已。她也恨嫁了,二十九了,眼見如雪的男人一個接一個圍著如雪轉,她能不急麼?能不嫉恨麼?更何況她並不比如雪差!

敖宸在如雪摔門而出後,並沒有立即追上來,而是站在窗邊看著她靜靜離開,不吐一語。

末了,他開車往相反的方向走,回了趟敖家。

敖家老太太已經把人接過來了,雇來的保鏢把整個敖家宅院都守死,不準他的人踏進來一步。

老太太自己則坐在大廳正中等著他,精神狀態很好,一動不動,目光清銳,看著他踏進門來。

他高大偉岸的身影緩緩踱進門來,在老太太麵前站定,虎軀投下一大片陰影,遮住老太太臉麵上的燈光,再掀唇一笑:“好,人給接回來了,那接下來呢?結婚?”

“如果不娶細細,你就交出奶奶留給你的所有財產和股份。”老太太厲聲嗬斥,絲毫不贅言的開門見山,把話說的很絕,一言九鼎,“這些財產,我會直接劃到細細母子名下!”

“可這些年的埃弗森,是我創立起來的。”他挑起劍眉,對奶奶的這個決定不驚訝,卻很心冷涼薄,“您沒有權利收回我手中的股。”

老太太僵直著臉皮冷冷一笑,那努力扯出的冷笑就像就像池塘裏落進了一顆石子,漣漪四散,皺紋滿臉,“既然你已經不認我這個奶奶了,那還有什麼資格再姓敖?埃弗森是敖家祖爺爺一手創辦的,你隻是繼承,發揚光大,所以若沒有這敖家的衣缽,你又怎麼起步!你在埃弗森努力的這幾年,是你用來報答敖家對你的養育之恩的,是你應該做的,根本不能拿來與我討價還價!”最後那一道厲嗬,怒得她老臉漲紅,幹枯的嘴唇不住顫抖,“這些財產我隻留給我姓敖的孫子,重孫!你若執意不與細細結婚,那我就隻能讓細細以未亡人的身份繼承這些財產!對外則宣稱,我敖家的孫子敖宸因公出事,英年早逝!”

敖宸聞言,一雙劍眉重重鎖起,俊顏陰沉得十分難看,笑容頓消:“奶奶,您在詛咒我早死?”

“奶奶隻是讓你跟細細結婚,安定下來,平平穩穩過完下半生,不要再胡亂折騰!”老太太又是一道嗬斥,胸口的一口氣再次提不上來,隻能急急的喘息,“聽奶奶的話不好麼?”

“如果我執意不娶呢?”敖宸一雙暗黑駭人的黑眸在緩緩變冷。

“那你就等著一無所有!”老太太怒吼。

“好!”敖宸抿緊薄唇,緩緩朝老太太傾身,俊顏上的冷戾在不斷飛掠,利眸中勾著無情的冷笑,盯著老太太渾濁的老眸一字一句:“今天是您要撕破臉皮的!這人,我堅決不會娶!這財,你若從我手中拿得過去,就盡管拿!我等著!”

直起身,一手掌掃落桌子上的那幾張小時候窩在奶奶懷裏的老相片,一腳踩碎,拿出槍砰砰幾聲,嚇得護士和傭嫂們抱頭鼠竄,驚得老太太一眼渾濁的淚水,他再絕冷一笑,冷眼瞧著敖世政和鄭淑貞從樓梯上急急忙忙衝下來,直呼他的名字,然後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轉身大步離開了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一步都沒有停留。

葉細細在樓上聽著那幾道震耳欲聾的槍聲,忙將兒子護在懷裏,但一聽傭人說是少爺回來了,與老太太撕破了臉,她忙囑咐兒子下樓,讓小敖奕先拖住爸爸的腳步,再回去安慰太奶奶。

但小敖奕跑下去的時候,敖宸的車已經開出敖家大院門了,小家夥見外麵的雨大,爸爸又走得快,便沒有去追,撲到太奶奶懷裏哭起來,說太奶奶千萬不要死,敖奕最愛最愛太奶奶。

敖宸開車回到了婚慶店,看到磅礴大雨中,季安安黃色的甲殼蟲車停在路邊,而如雪還在站牌下麵等車,根本沒有坐車離去。他刹時間明白了——原來如雪沒有去找季安安,而是被這季安安監視著。

季安安在揣度如雪對他的態度,領不領他的情,信不信他的話,再考慮要不要繼續利用如雪往上爬。那麼,他成全她。

“你要是坐不到車,就坐204路吧。”他看著馬路上遠遠開過來的204路公交,瞧見窗玻璃上‘水錦路站’幾個大字,給如雪打了個電話。

如雪冷得發抖,在站牌下麵走來走去,瞧了瞧站點,“204路不到碧水庭園。”

“可以再轉車。我記得我以前坐過一次,到水錦路下車,再轉……”他想了想,隨便說了一個數字,“再轉15路。”204路、15路到不到碧水庭園他可不知道,他沒坐過公交,對這些地圖還不了解。他現在是看到哪路車,就說哪路車,打算先讓這個女人離開這裏、甩掉季安安再說。

“哦,那好。”如雪估計也是被凍怕了,眼見204路車迎麵開了過來,收起手機上了車。然後坐在司機後麵,讓師傅到了水錦路把車停一下。

“小姐,你方向坐反了,水錦路站是這條路線的首站,我剛從那邊過來。”司機提醒她。

“哦。”好像是。剛才她在站牌確實看到了這一個站,也沒多想就上車了。現在想想,原來是首站,字體弄得尤其大,特別顯眼,所以情急之下,她看到那幾個字就聽敖宸的話上了車。

“小姐可以下一站下車。”

“好。”

但到了下一站,一個套著一次性雨衣的男乘客前門不上,非要擠後門,無禮的將即將要下車的她往車裏擠,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下車,“我們繼續坐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