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將背部往門板上抵了抵,性感的削肩防備的縮了縮,覺得這個男人在用他的男人氣息和深情眼神挑逗她,這男人分明就是個花花腸子,情場高手,故意在勾引她,她吞了吞口水,喉嚨發澀幹巴巴笑道:“敖總,我覺得如果你現在不離我遠一點,你老婆就追不回來了。如果我是你老婆,老公在外麵的女人家裏蹭飯吃,吃完不肯走,我一定拎起箱子,牽了兒子就走。”
“那如果我老婆是站在你這樣的位置,你會怎麼做?”敖宸聽著她的話,眸中一亮,死灰的心底升起了一絲絲希望。
如雪僵直著身子,被他一陣陣陽剛的男性氣息噴在臉上,都不敢動彈了,她有點暈乎乎的,似腳踩浮雲,被他抱在懷裏,夢境一般,“如果我是你被你傷害過的老婆,你來我這裏蹭飯,我一定一腳把你踹出去。”
“……”敖宸黑眸中燃起的那一小簇火花在搖搖欲滅,風中飄搖。一腳踹出去?連門都不讓進?唇邊泛起一抹苦笑,他心底燃起的星星之火哧的滅掉了,連火苗都沒冒一下。
好悲涼。
“若他愛你,隻要你呢?”一秒鍾的絕望後,他突然傾身過來,一把箍住了她的雙肩,箍得緊緊的,嗓音磁性嘶啞,痛苦看著她,一張俊臉寫滿執著與不死心,手上力道抓疼了她卻不自知,“他想要你打開心門,就是留一條縫也好,給他一絲曙光,不要把他忘得這麼一幹二淨,完全當做陌路人。”他哭了起來,是真的哭了,狹長的眸子暗紅一片,眼淚在眼眶打轉,從眼角緩緩劃下。他不想放棄,可每每看到那雙不認識他的眼睛,他的心在備受煎熬,被一刀刀淩遲。他痞笑,用無賴的方式纏著她,死纏爛打,惹她厭煩,可若不用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麵前,她將會把他忘得更徹底!
以前她沒失憶的時候,他還可以用恨的方式讓她記住他,恨一恨罵一罵,他再把她追回來,可現在,沒有愛,也沒有恨,無論他怎麼做,都激不起她心湖的一絲漣漪。四年後的她就像洋蔥,當他一層層剝開她,剝一層落一次淚,再期待下一層,淚流滿麵的渴望她藏在最深處的那顆心,可剝到最後,那一層層外衣裏麵根本沒有心。
原來她的心,早在四年前他背叛她的時候,就沒有了。
“……”男人那一眸沉痛與深情,那一句忘得一幹二淨,字字敲打,在隱隱刺痛如雪的心。她怔怔望著他,心湖猶如被一股颶風吹入心間,波濤驚起,讓她感到很不安。她把纖秀的眉兒一彎,瞧他的眼神更加陌生,“敖總,你抱錯人了。”
這個男人的眼睛會把她吸附進暗黑的無邊地獄,讓她跌跌撞撞,碰得頭破血流,卻找不到逃生的出口,所以她一定要與這個男人劃清界線,不然,她的心會水深火熱,會很痛,“敖宸,你放開我。”她大叫起來,把他猛力往門外推。
“傻瓜,我怎麼會抱錯呢。”他抱著她不肯放,暗啞一句,突然快速低下頭來,用他冰涼的唇覆蓋上她的唇。他吻她,將她壓在門板上急切的吻,用他的舌纏住她的丁香小舌,讓她感受他熟悉的味道,把滿腔思念全數渡給她。
但她的反應是驚慌失措,非常害怕,纖柔的背不斷在門板上掙動,捶打他寬厚的背,哭了起來:“敖宸,我恨你!我恨你!你不能用這種方式羞辱我!啊!”她失控的尖叫起來,仰著頸子,嚇得臉色慘青,一臉淚水。
敖宸連忙放開她,這才意識到了她的不對勁。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那日他在房裏強迫她的樣子!她以為他又在大庭廣眾之下非禮她,所以把恨他的話脫口而出!他心頭重重一震,忙再後退幾步,連她的手指頭都不敢再碰。
如雪見他放開了她,忙往房間外麵跑,跑到客廳抓起一把水果刀,退到大門口。但客廳亮閃閃的燈光讓她的神誌清醒了幾分,她收回眼淚,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抓著刀躲到這裏,竟怕成這樣,還哭了。
剛才他們倆不是聊的好好的麼?怎麼心一下子痛起來,她會變得這麼害怕?
懊惱不已的敖宸從房裏走出來,見如雪拿著一把刀對著他,恨不得一刀把自己給解決了。現在不管他是溫柔還是強勢,如雪都不會領他的情,她對他沒有感覺,而且怕他,隻要他一碰她,她的腦海就會閃現他以前傷害她的那些片段,驚悚不已。所以如果一刀解決自己,能讓她掉兩滴淚,一輩子記住他,他寧可這麼做。這樣一刀下去,總比每天的水深火熱痛苦煎熬要來得痛快,嗬。
“房裏燈光太暗,剛才認錯人了,不好意思。”他朝這邊走過來,對她溫柔笑了笑,第一次為自己的情不自禁做這麼狼狽的解釋。他的唇上還留有她唇瓣上香甜的味道,很誘人,可現在,他必須要為侵犯她的後果買單——安撫她的情緒。
如雪還是不太信他,把客廳的大門給打開了,清道:“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最好夫妻倆麵對麵的談,不要找我做訴苦對象,也不要把我當做她!剛才的事我就當是你愛妻心切,認錯了人,現在你立即給我走,以後不要再來了!我兒子在樓下散步,我現在要去接,你請便!”她把水果刀放下來,抓起櫃子上的鑰匙,給他把鞋扔了過來,自己則走出門外,防備盯著他。
“現在還早,讓嘯嘯在樓下多玩一會。”他悠哉悠哉走出來,瞟一眼她扔過來的皮鞋,絲毫沒有換的意思,又啟唇笑道:“你趕我出門,我可就沒地方去了。最近在孫楊這裏,時不時要看他們夫妻上演秀,衝個澡,還要等他們夫妻在浴室把事辦完了,整一浴室的荷爾蒙氣味。所以為了不再做電燈泡,隻有餓著肚子從他那裏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