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買給你(2 / 3)

依依呀呀說著,哧溜從媽媽腿上跳下來,跑過去把他珍藏的那朵大紅花拿過來,小手手上還抓了一幅裱過刊過的水彩畫,“這是我跟哥哥一起畫的,他畫爸爸,我畫媽媽,中間的小朋友是我們自己,哥哥說這個大的是他。”用小指頭指了指那個牽著爸爸大手的小朋友,再指向牽著媽媽小手的小蘿卜頭,“這個是我。”

小家夥說話的時候,小身子趴在媽媽腿上,小屁股一撅一撅,小腳丫一踢一踢的,表示他非常高興,為這幅畫引以為傲,小指頭還點在畫上,“我牽著哥哥和媽咪的手,哥哥牽著我和爸爸的手。媽咪,爸爸呢?”

如雪接過,瞧了瞧這一家四口,眉尖不悅蹙起:“哪個哥哥?”這幼兒園老師是怎麼回事,竟然讓兩個不同家庭的孩子畫全家福!腦袋被門縫擠了?

“媽咪,是敖奕哥哥,上次在醫院,太奶奶讓嘯嘯叫他哥哥。”嘯嘯仰起粉嫩嫩的小臉蛋,睜著一雙純真的大眼睛,嘿咻嘿咻往媽媽的大腿上爬,成功爬上去後,又趴在媽媽的書案上,好奇又不懂的瞧了一眼,紅豔豔的小嘴O了一下——原來媽咪這麼關注的東西不是他的照片,而是幾張他看不懂的紙。於是翻過身抱住媽媽的頸子撒嬌,柔軟的發絲輕蹭,“太奶奶說嘯嘯的爸爸也是哥哥的爸爸,我們是一家人,哥哥和弟弟要相親相愛。所以幼稚園的老師讓我和哥哥一起畫‘我的一家’,媽咪,嘯嘯畫的好嗎?”討賞來了。

如雪抱著兒子,沒法給出評價,眉心越擠越深。因為她還沒弄明白幼兒園老師為什麼要把她兒子與一個陌生孩子湊到一起,還同一個爸爸,哥哥弟弟的!她兒子出生的時候,哪裏有哥哥了???這哪裏冒出來的太奶奶簡直是胡說八道!

“媽,今天嘯嘯的幼兒園玩過家家的遊戲了?”她抱著兒子走出來,手裏拎著那幅畫,喊住正欲進臥室的顏夏冰,“孩子們過家家而已,怎麼還把畫框起來了?以後兩個孩子認真起來了怎辦?奶奶也是的,怎麼能讓嘯嘯在外麵亂認哥哥!”兒子隻喊家中的奶奶叫太奶奶的。

顏夏冰心頭一聲無聲歎息,把她夾在腋下的孩子接過來抱在懷裏,“這是孩子的心血,毀掉了他們會心疼的。如雪,以後我會去學校說說,讓老師別再這麼做。而且你奶奶沒有教嘯嘯這樣喊敖奕,你別誤會了她老人家。”

話一說完,再擔憂瞧了女兒一眼,欲言又止,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抱著孩子去洗澡了,留下如雪一團疑雲糾結在心頭,難以散去。

顏夏冰給孫子洗完澡,哄小家夥睡下,便從抽屜裏取出一本離婚綠本子和女兒所有寫有‘敖宸’‘沈廷軒’名字的資料證件文件,瞧了瞧,重新鎖在抽屜裏。這些東西是在得知女兒失憶的那刻,她從女兒房間裏拿出來的,藏了起來,為的就是不讓女兒再想起這些傷心往事,與敖家沈家再有任何關聯。

她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吧,至少女兒現在過的比以前好一些。

“把電話轉給敖老太太。”關掉房裏的燈,她拿著電話走到陽台上,對那邊轉接過去的電話道:“老太太,如雪現在已經不記得敖宸了,您就看在如雪曾經是您孫媳婦的份上,不要把嘯嘯搶過去,也不要在學校讓兩個孩子玩到一起。你們敖家現在有敖奕,把嘯嘯弄過去,隻會讓兩個孩子打架。”

“敖宸在你們那邊?”老太太讓看護將電話托在她的耳朵旁,沒有為顏夏冰的話做任何表示,聲音不溫不火,表情平靜無波。她於幾天前出院了,現在正在讓傭嫂給她做按摩,活絡她全身的筋骨,眼睛則一直看著坐在房間地毯上玩玩具的敖奕,時而對孩子笑一下。

“不在。”顏夏冰簡短一句,有些討厭老太太現在的脾氣。以前雲姿還是她女兒時,老太太疼寵得不得了,後來雲姿使性子在國外假結婚,老太太又不喜歡了,轉而喜歡如雪。再後來如雪與敖宸離婚,雲姿給敖宸生了兒子,這老太太便吃了定心丸,隻要雲姿母子,其他誰都不要。

現在得知嘯嘯是她重孫子,如雪與廷軒結了婚,敖宸死纏住如雪不放,便死活要把嘯嘯搶過去,讓孩子認祖歸宗。她還納悶如雪初回國那段時間,老太太得知嘯嘯是敖宸的孩子後,不但不爭搶撫養權,反而還留了一筆財產給嘯嘯,以作補償,咋一眨眼的功夫,就翻臉不認人了呢?

所以老太太這人其實說風就是雨,心思幽深著呢。

“那好,就這樣吧。”老太太什麼也不多說,把電話掛斷了。

敖宸出電梯後,並沒有回到自己十二樓的住房,而是搭乘電梯去了五樓,恰好看到沈廷軒從裴家走出來。他靜靜退到一邊等沈廷軒進電梯,再走到窗邊,目送沈廷軒與長發女人開著紅色跑車呼嘯而去。

沈廷軒重操舊業了,拿錢辦事,或者用其他交換條件玩刺激,為某些大人物大組織盜取最高機密,暗殺政敵,然後開著飛機四處遊曆。不然他曾經的那些女伴不會出現,還這麼聽他的話。如果他沒有猜錯,沈廷軒一定在向黑盟靠近。

“敖總,葉小姐已經脫離危險期了,目前已經轉入私人病房休養。醫生說最後一顆子彈打中了葉小姐的脊椎骨,若複原不好,葉小姐很可能會上身癱瘓,無法再直立行走。”南部的人定時給他打來電話,給他報告葉細細的情況。

他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啞聲說道:“過濾掉所有打給她的電話,包括敖老太太的。”

“是!”那邊收了線。

他在裴家門口站了一會,重返十二樓。孫楊早等在客廳裏,報告說韓湘雅不肯出麵作證,要求與他敖宸麵對麵談。

“她的條件是什麼?”他把西裝外套扔在沙發上,扯掉領帶,坐到沙發上,倒了一杯酒。

“她沒有細說,不過有意願與敖總你談交換條件。明天女子監獄有一場聯歡會,她說在監獄等敖總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