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誰的,你自己清楚麼(1 / 3)

孩子是誰的,你自己清楚麼

飛機幾秒鍾的顛簸就發生了一出這樣的鬧劇,敖宸身為條件優越的闊少,被女人主動投懷送抱本該是值得欣喜和驕傲的事,但現在追妻路艱難,對如雪虎視眈眈的情敵太多,這位不知趣的空姐又死皮賴臉往他懷裏塞,不要臉的粘著他,讓如雪對他的誤會更深一層,他便怒了,管他紳不紳士,要不要給女人留情麵,先把這些爛桃花削了再說。於是等飛機上的乘務長被找來賠禮道歉後,他滿腔的怒火才稍稍壓了下去,平息了這場鬧劇。

而一旁的鎧澤和如雪將這場鬧劇從開頭看到結尾,一個對他的衝天怒火心知肚明,勾唇笑了笑,一個被他陡然的翻臉弄得莫名其妙,不解望著他。

“如雪,繼續睡,飛機沒事了,等飛機降落我再叫醒你。”鎧澤溫柔拍拍如雪的臉蛋,把她重新放回被窩裏,蓋好被子。敖宸剛才吃癟的樣子讓他真他媽的爽啊,看著如雪被別的男人追,自己被爛桃花纏住無法分身,這下急了、感同身受了吧,知道自己當初三心二意對如雪的傷害有多麼深,幾個月前的強奸簡直就是把如雪傷痕累累的心房再捅一刀,曉得如雪寧可忘記他也不願再原諒他……嗬,這男人若不為如雪送去半條命,徹底改過自新,他這個大哥絕不原諒他!

如雪嗯了一聲,乖乖躺到被窩裏,側著身子麵朝鎧澤這邊,輕輕閉上眼睛。這姓敖的有毛病啊,在澳大利亞的時候那麼享受海邊的視覺盛宴,飛機上又有空姐主動投懷送抱,咋說翻臉就翻臉呢,剛才空姐給他擦褲子挑逗他,也說明他有男人魅力嘛。

“如雪,別胡思亂想,來,戴上耳機聽音樂。”鎧澤給她輕柔的套上耳機,抬眸挑釁瞧了敖宸一眼,躺回自己的床上休息。

敖宸陰鷙盯著他,死灰複燃的熊熊怒火在胸腔急劇燃燒,低低咬牙,想將這損友直接扔下飛機。如雪沒失憶前,裴鎧澤這小子不是一心幫著他追老婆麼,在如雪麵前幫他說好話,製造他與如雪獨處的機會,拴住裴家大門口的那三隻藏獒……現在如雪什麼也不記得了,裴鎧澤便立即叛變,妄想近水樓台先得月,撈了月亮再說。

所以,這就是兄弟。

想到此,他橫著利眸看了裴鎧澤一眼,把鋼牙又緊緊咬了咬,拉開被酒潑濕粘在身體上的襯衣,走往洗手間。洗手間裏,他把襯衣脫了,露出他精壯結實的肌肉,取毛巾稍微擦了擦,窸窸窣窣套上乘務長給他準備的新襯衣。不過在清洗完後,他並沒有回去機艙,而是走到了機長室,在裏麵呆了一會,雙手擦褲兜閑庭信步走了出來。

他在窗戶旁邊賞風景,看著不遠處飛過來的私人小飛機,性感的唇角微微翹起。然後下一刻,飛機突然又急劇搖晃起來,把塞在床下,機艙頂的行李箱全砸了出來,破壞力比前一次顛簸不知強了多少倍。

“如雪!”躺在床上的鎧澤這次是真的急了,慌慌張張從床上跳下來,撲到如雪這邊來。但訓練有素的空姐和男乘務員卻把他往床上回按,給他係好安全帶,安撫說隻是遇到了更大的氣流層,乘客們不要驚慌,係好安全帶坐在原位即可,請不要亂走動。

裴鎧澤才不相信他們的鬼話,掙紮著要走到這邊來。因為他發現在這片混亂中,這群男乘務員和空姐似乎特別青睞他,按壓著他,給他綁了數條安全帶,一個個圍堵住他,不讓他從座位裏出來,機艙裏的其他乘客則一人隻係一條,自己保護自己,根本沒有被數個男乘務員和空姐一起服侍的‘殊榮’。

而那邊,被驚醒的如雪根本弄不清狀況是出了什麼事,兩位空姐說請她去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她便被迷迷糊糊的拉走了,跌跌撞撞的趴到洗手台上,肚子裏被搖得一陣惡心,一張開小嘴便把酸水全吐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她吐得雙腿發軟,但飛機還在不斷搖晃,顛簸得非常厲害。怎麼她每次坐飛機,飛機都會遇到故障?以前是跳傘,這次是空姐直接將她送下飛機……咦,不對,她什麼時候跳過傘?為什麼要說‘每次’?見鬼了。

“飛機遇到障礙了,正在迫降,小姐,我們將您送上另一架飛機吧。”空姐們體貼的扶住她,帶著她往飛機門口走。她起初柔順的走了幾步,但看到機艙裏其他乘客都沒有走出來後,她踟躕了。怎麼其他乘客都坐在座位上沒有轉機的意思呢?

“沒事的,因為小姐您是孕婦,所以先出來,他們會讓我們的工作人員一個個接出來。”麵對這種緊急情況,空姐們依然臨危不亂的保持微笑,拿著她的行李將她急急往門口送,聲音極是美妙動聽,“請小姐您保持下機秩序,以方便排在後麵的其他乘客,感謝合作。”

於是她就這樣被扶下了飛機,然後站在陌生的機場等著鎧澤下來。機場很空曠,風很大,她的長發在風中吹得淩亂飛舞,腦袋暈乎乎的。她撩開撲到在臉頰上的長發,回過頭去看飛機,卻看到空姐們上飛機後,竟是將升降梯收起來了,飛機門正緩緩關上合攏,根本沒有讓其他乘客下來的意思!

“鎧澤!”她一聲驚叫,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該死的,這群空姐耍她,將她一個人丟在了這陌生偏僻的機場!“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她驚慌失措的朝正在起飛的飛機追趕起來,踩著坡跟高跟鞋跑得嬌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不是說飛機出故障了嗎?喂!”

大航班伸著兩隻龐大機翼,從她麵前咻的跑過,機身掃過的風將嬌弱的她吹得連連後退,長發和毛衣全部飛騰了起來,刮得眼睛都睜不開。她大聲叫喊著,聲音全部淹沒在轟隆隆的飛機起飛聲中,然後脫掉腳上一隻鞋氣咻咻朝飛機飛向砸去,對目前身處的狀況又急又氣。

可惡啊,她又沒有得罪她們,為什麼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還有她們是怎麼知道她是孕婦的,懷孕兩字她可沒有寫在臉上!不會又是那個叫姬娜的變態女在惡整她吧?!真是讓她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