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翁得利
“如雪,你好好想一想,你在暈過去前,季安安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話?”敖宸推門進來,與各個警員點頭打了聲招呼,坐到如雪身邊,用眼神鼓勵她說出實情。
但如雪想了想,還是想不起來,反問他安安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一定要抓安安坐牢?
敖宸沉懊的瞥了她一眼,起身走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筆錄做完,同樣守在門口的廷軒要求送她回去,她斷然拒絕了,並甩開了他抱過來的手,防備的瞪了他一眼。
“如雪,我們是夫妻,你不記得了嗎?”廷軒對她的背影輕笑,抱臂站在原地不動,沒有追上來。她聽聞腳下一頓,轉身又朝這邊走了回來,細細打量了廷軒的臉一眼,“你有些麵熟,我們好像是同事,在同一個公司上班。”
“而且是夫妻。”廷軒帶笑的眸子閃過失望,掀唇笑了笑,特意強調了一句。
“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所以,你若再這樣,我會報警!”她也冷著眸子強調,扭頭瞥了旁邊的敖宸一眼,沒再理會這兩個人,轉身走了。門外接她的是裴家的司機,顏夏冰給她打開車門,沒有說任何一句關於敖宸和廷軒的事,帶著女兒回家了。
敖宸望著絕塵而去的小車,往前走了幾步,掏出電話:“從季安安嘴裏套出什麼了?”
“她什麼話都不肯說,也不肯吃飯,怕我們在食物裏下藥。”
“好,既然不吃,那就不要給她吃,三天後放出來,隨她去哪都不要阻止她。”
“敖總,那現在?”
“現在讓她一個人在那陰森的森林呆幾天,給她備好食物和水,愛吃不吃隨她,嚇嚇她。不過你們要確保她不會丟掉小命,也不要碰她。”
“是。”
他收起電話,先是開車回了趟敖宅,確保他放在敖宅的保鏢、私人武警為敖家人做的安全措施達到滴水不漏,這才開車直往南部。這個過程中,他放在南部葉細細身邊的眼線很早就給他上報了那邊的消息,說偵探到了對方的行蹤,解決掉對方的時機已經成熟。
“敖總,葉小姐把您給她買的那套房子轉手了,然後在附近租了一套小套房,一個人住,但支票仍未轉賬到自己戶口。她平時除了上下班,其他時間根本足不出戶,大門和窗戶關的嚴嚴實實的,也沒有人來找她,她房裏的電話線基本都是斷的。昨天,有人在她報箱裏塞了一份報紙,折疊起來的版麵是海邊的一艘遊艇,對方邀她去海邊,但她沒有去。於是那群人找過來了。她的屋子周圍至少藏匿了五個殺手,每個人手上都有槍。”
“唔,先不要打草驚蛇,他們不會傷害她的,而是在保護她。所以在我到達前,你們不要開槍,盯著潛入她屋裏與她見麵的那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他棄掉車,上了一架螺旋槳已經轉動起來的直升機,給槍上了膛,直奔南部。
“收到。”
天一入夜,葉細細就把窗戶大門全鎖上了,拉上層層窗簾,惶恐不安的躲在臥室裏,一步都不敢踏出去。搬來南部的這段時間,她把手機和電話磁卡全換掉了,座機也沒有開通,躲著那個不斷糾纏她的女人。
但對方的勢力實在是大,無論她躲到哪,對方的觸角都能伸過來,把她控製得死死的。所以她索性就住在這裏了,該上班就上班,該睡覺就睡覺,當對方不存在。同時她還有些慶幸兒子沒有被她帶過來,讓敖宸好好保護著,不然這個惡毒的女人一定會抓走兒子威逼她,讓她做一些她不願意做的事。
“雲姿,你就真的這麼怕我麼?”窗外一道人影晃過,一聲低低的歎息,葉細細最不想見到的人似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出現在了她麵前。女子高挑苗條,一聲緊身皮製勁裝,黑皮靴,插著匕首,兩把手槍舉在手上,眉角一顆銀色眉釘在燈光下閃耀一片刺眼的光芒。她朝驚得臉色慘白的葉細細走近了兩步,一支槍指著葉細細:“你真他媽讓我失望,邀請你那麼多次都不肯出來見我,非要我帶著一身傷來找你!現在我找來了,你連謝謝都不說一聲?”
“滾!”葉細細縮到牆角,害怕又厭惡的看著她,抓起室內的一個擺設品就砸過去。
“四年前我幫你得到了敖宸,四年後我幫你整跨裴家,毀裴如雪的容,你給我的報答就是‘滾’?!”女子這下被罵怒了,把槍收起來,幾步上前一把拎起縮在牆角的葉細細,往上攥了攥狠狠壓在牆上,竟伸出舌頭去舔葉細細嬌柔的側臉,“我在保護你,你不明白嗎?如果沒有我,你葉細細永遠都進不了敖家,一輩子受敖家的欺淩。”
“你給我滾開!”葉細細扭著腦袋,張皇的劇烈掙紮起來,整個身子被嚇得在輕輕顫抖,臉上被舔過的地方猶如被馬桶刷掃過,要多髒有多髒。她嚇得颯颯發抖,臉色一片慘青,哀叫起來:“你不是喜歡敖宸麼?當年你還偷拍我與他的親熱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