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虛而入(3 / 3)

“原來是搞辦公室戀情。”敖宸笑了一聲,沒什麼特別表示,說要進來避避雨。

於是孫楊忙把如雪往屋裏讓,給他們準備茶水,端吃的。

敖宸打量了這一百多坪,裝修非常時尚現代的屋子一眼,誇讚了幾句有品位、非常精美等等的話,從大客廳轉到其他地方去了,示意孫楊跟上。

孫楊跟上去後,嬌小女子對如雪說道:“我是埃弗森秘書部的秦蕾蕾,英文名GiGi,從孫楊放棄安安後,就與他在一起了。那個時候孫楊經常來秘書部與季秘書討論工作上的事,與我相識,然後開始追我。因此我與季秘書產生了誤會。”

“她覺得是你搶走了孫楊?”聽這秦蕾蕾這樣一說,如雪心裏心知肚明。

“說起這個,是孫楊沒有處理好。”秦蕾蕾不點頭不搖頭,默認了,白裏泛紅的臉蛋,像一朵三月桃花,配上一雙清泉般透亮的眼睛,顯得文靜又聰穎,她在說話的時候,唇邊一直掛著一抹恬靜的微笑,“季秘書那段時間經常生病,隔三岔五半夜打電話讓孫楊過去,於是孫楊讓我等在樓下,自己則上去看季秘書。有一次,孫楊將我帶上了樓,與季秘書說清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季秘書當場沒有生氣,表現得很灑脫,說,孫總原來有女朋友,這樣讓你三天兩頭的跑來真不好意思,蕾蕾你別往心裏去,之前我是不知道,誰讓你們不公布關係呢。”

她頓了頓,露出一個很無奈的笑容,“在孫楊麵前說完這句話後,轉身就在公司裏排擠我,帶領她的那幫姐姐妹妹天天給我找茬挑刺,指使我在外麵取送文件,故意讓我遲到。那時我剛入秘書部,是一個初級秘書,到處跑腿,看人臉色。所以季秘書一直認為,是她自己給我跟孫楊搭了橋牽了線,是我利用送資料的機會搶了她的男人,不然以我的身份根本見不到孫楊。可孫楊在遇到我之前,其實已經放棄了她,是外界傳得沸沸揚揚,讓孫楊下不了台。後來孫楊不再去找她,她就主動找過來,說工作上有很多問題不懂,孫總再幫幫忙,安安會永遠記得你當初的提拔之恩。她故意在我麵前提當初孫楊提拔她的事,然後以各種理由邀約孫楊吃飯。”

“那她是在什麼時候不再纏著孫楊的?”如雪蹙著眉頭,對秦蕾蕾的話隻信一半。畢竟安安是她的好姐妹,秦蕾蕾隻是一個陌生人。

“幾個月前,也就是裴小姐你回國的那段日子,她可能是見到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下子想通了,很少再利用工作之便找孫楊。但對於季秘書,裴小姐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我覺得她這個人非常有野心,對獵獲俊朗多金的男人尤其有興趣,嫉妒心和報複心很強。”秦蕾蕾點到為止,把一些想說卻不該說的話沒有說出口。

如雪沉默下來,看著坐在小凳子上吃水果看電視的兒子,蹙眉思索,沒有再說一句話。其實,她覺得很心寒。

於是秦蕾蕾也不再多說,起身去廚房炒幾個菜,留他們吃飯。

窗外的大雨劈劈啪啪打在窗玻璃上,一陣嘩啦,孫楊與敖宸不知在書房談了些什麼,雙雙走出來了,敖宸說要出去辦點事,便出門了,傘也沒拿。孫楊則走過來逗嘯嘯玩了玩,坐到她身邊,“裴小姐,想不到我們住的這麼近,這套房子是我最近買的,我跟蕾蕾的婚房。”

“恭喜你們了。”她唇邊綻放兩個笑渦兒,望了廚房炒菜的嬌小身影一眼,“你和蕾蕾很般配。”

“那裴小姐以後多來這裏玩。”孫楊扯開唇角,臉上蕩漾起幸福的笑容,一臉光彩照人:“敖總大赦天下,批準我和蕾蕾的這段辦公室戀情了,今天得多灌他幾杯,賄賂賄賂他。裴小姐,蕾蕾最拿手的是湘西菜,做的泡菜很好吃,待會你多嚐嚐。”

如雪站起身,想去幫蕾蕾。孫楊卻不讓她去,說她是客人,若怠慢了總裁夫人和總裁小少爺,敖總明天在公司會拿他開涮。

於是如雪很無語的坐在原處,心不在焉的跟嘯嘯一起看電視。姓敖的臭男人幹什麼去了,不會買酒去了吧?特意把她擄來就是為了在這裏喝酒?他還真會做電燈泡,帶著他兒子做一大一小兩燈泡!

“敖總出去辦點事,馬上就回來了,裴小姐你不要擔心。”孫楊去廚房轉了一圈,幫蕾蕾涮了幾個盤子,又走回來了,“其實敖總這個人蠻不錯的,英俊、多金、有本事,就是在對待女人的方麵粗心了一點,不太懂女人心。不過若不是粗心,又怎麼擋得了那些主動送上門的桃花呢。以前Gina被調走的時候,秘書部的那些事務秘書、高級秘書爭破頭顱的往我的部門擠,跟三宮六院的妃嬪似的爭奇鬥豔,讓我推薦她們。我看季安安是裴小姐你的姐妹,又是敖總推薦進公司的,有一定本事,於是我挑了季秘書的簡曆往敖總那送。但敖總看都沒看就斷然拒絕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讓季秘書沒了勾引敖總的機會……”

“孫楊,你說什麼!”正抱著兒子的如雪驀地回頭,一雙美目盈滿驚詫,不可置信盯著孫楊。安安勾引敖宸?

蕾蕾正端菜上桌,把圍裙取下走到孫楊身邊,搖了搖他的手示意他直說。

孫楊見說漏了嘴,扭頭望蕾蕾一眼,索性把話繼續說下去:“是有那個意思,但沒有成功。當初我把季秘書提拔出來的時候,季秘書一直在我這裏打探敖總的事,與我稱兄道弟,後來總裁秘書位空缺,她立即向我毛遂自薦她自己,說敖總的老婆是她多年的姐妹,關係匪淺。當時我並沒懷疑她的意圖,直接給她把履曆遞了上去,隻是後來敖總駁回了她的秘書申請後,她便與我玩起曖昧,每次三更半夜把我call到她的住處,以為每個男人都會對美色趁虛而入,有機會吃就饑不擇食的吃,讓我漸漸感到厭煩。四年前,敖總心灰意冷在公司加班,她利用敖總焦急找你的心理,又想往上爬,但葉細細沒給她機會。葉細細尋死膩活的手段比她厲害得多,天天折騰,讓敖總開始對女人感到恐懼,退避三尺,而且敖總除了問關於你的事,根本不理季秘書,壓根沒往那方麵想。所以,我所認識的季安安,其實是一個表麵率直大大咧咧,內心卻非常細膩複雜,愛車愛多金男人的虛榮女子。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看法,是我孫楊眼中的季安安,也是我放棄追她的理由,我不能容忍跟一個性格分裂的人在一起,而裴小姐你也許跟我的認識角度不一樣,看到的是另一個季安安。”

敖宸為什麼沒有拿傘出門,是因他根本沒有走出這個大廈,而是坐電梯上了十二樓,也就是孫楊家的樓上,用孫楊給他的開鎖工具,幾下就把他這幢剛買的新房子給撬開了。

新房子裏什麼家具都準備好了,是他特意買在孫楊家樓上的,正是怕如雪不肯跟他獨自前來,才拿‘來孫楊這避雨’‘以後來孫楊這’當幌子。不過孫楊之前也不知道他在這買了房,是他剛才告知孫楊的,並說了他沒有帶鑰匙、錢包、手機的窘況。

於是,他又一次光榮的撬了門。不過門雖打開了,但怎樣引誘如雪帶兒子常來這座大廈,來孫楊家,再心甘情願來他的家就是個大難題了。要知道,他現在雖然與裴家是鄰居,卻是隔了萬水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