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做最漂亮的新娘(2 / 3)

當她經曆這一個又一個男人,心開始漸漸冷卻,人生開始變色,已分不清哪個是過客,哪個是歸宿。

月涼如水,墓園森冷。

廷軒的車急急從裴家開出來,在半路下車,再換上另一輛加長型的黑色小車,直接開往H市的墓園附近。墓園門口,早有一個高挑的女子等在那裏,高貴呢外套,搭配一條細腰帶,展現曼妙的腰肢。棕色毛領高貴而優雅,手套、米白色複古手袋。金發盤起,用豔色的口紅強調嘴唇,耳飾、項鏈簡單而富有品質感。包頭式花帽半遮住女子俏麗的臉。

天氣寒冷,女子踩著貓跟鞋,及膝窄裙勾勒出迷人的腿部曲線,小腿全露,性感的紅唇不斷吐出寒氣。她身後跟了兩個女保鏢,一左一右護著她。

然後等廷軒朝她走過來,她一聲歡叫,撲進他懷裏,“丹尼斯,你終於來了!”

廷軒抱了抱她,輕輕放開:“你就帶了兩個人過來?”

“沒事,她們能保護我。”女子恢複她的端莊高貴,側首示意那兩個女保鏢退到一邊,輕踩貓跟鞋走進墓園,“丹尼斯,我們去看看你母親。”

兩人走到墓園深處,立在一座不起眼的墓碑前,女子拜了拜,再四處張望,“丹尼斯,你外祖母的墓碑不在這裏嗎?”

“不在。”廷軒用英文簡短答道,靜靜望一眼月光下喬裝打扮的伊麗莎白,臉微偏,望向當空銀月:“我外祖母是一個中國人,二戰末期,遇到英國海軍軍官威爾斯,也就是英女王三世的丈夫威爾斯親王(虛構)。當時威爾斯親王是英國驅逐艦‘惠爾普’號上的一名中尉,曾親自乘該軍艦駐紮中國海域,在歐洲和太平洋一帶活動過。

他那時還未婚配,在海邊小鎮遇到了我外祖母,兩人發生了一段短暫的私情。之後威爾斯回英國,向英國國王的女兒伊麗莎白表達愛意,然後在王室臣仆和顧問們的遊說下,成功讓國王將女兒許配給他,與公主訂了婚。但他仍背著未婚妻到中國探訪我外祖母,當外祖母生下我母親白易後,他曾試圖說服外祖母讓他將孩子帶回英國托人撫養,遭到了外祖母的拒絕,而後他再也沒來看過她。當時外祖母並不知道威爾斯已是未來英國女王的未婚夫,還盼著他回來,之後當年隻有十幾歲的她獨自撫養女兒。

外祖母這一生沒有婚嫁,把我母親白易養到十二歲就早逝了,留下我母親孤苦無依。母親白易遺傳了外祖母的黑發黑眼珠(遺傳學裏深顏色相對淺顏色的顯性遺傳,夫妻如果有一方是血統純正的黃種人,孩子都是黑頭發黑眼睛的,這個是顯性遺傳,子代隻要帶有基因就會表現出來。但是子代的後代就有可能不是黑頭發黑眼睛,這要取決於子代遺傳到下一代的是父親的還是母親的基因,當然前提條件是子代的配偶必須不是血統純正的黃種人。也就是混血配混血,可以混出藍眼睛),自小性情孤傲,自閉,偏執,極富畫畫天賦,遇到鄭仕權後,得其憐愛照顧才順利學畫、接受教育。

鄭仕權比敖世政大四五歲,比較沉穩持重,與我母親十五歲開始交往,卻遭到了家裏人的強烈反對。那年被迫迎娶沒有感情的妻子後,他將孤苦無依的我母親悄悄安置在外,也就是包養。但包養我母親白易十幾年,卻不知道母親在他送她去英國學畫的那幾年,在苦苦尋父的那段日子,愛上了一個英國男子。

那英國男子是個花花公子,也就是盎格魯的畫家弟弟,安迪的父親,和母親沒在一起幾天,就另結新歡。母親懷著身孕回到鄭仕權身邊,始終沒有說破她對鄭仕權隻是一種當年孤苦無依時想要的親情,生下我後,死在了手術台上。

而當時鄭仕權也想將我抱給鄭淑貞,想讓我做敖家的大少爺,卻沒想到敖家老太太將我與敖宸偷偷掉換,棄之不管,讓我受盡沈斯年的淩虐。

當年我找去英國後,盎格魯既說我長的像威爾斯親王,又說長的像他自己,去驗DNA,僅有25,和他相同。他便說起三十幾年前,曾有一個跟他弟弟在皇家學院學畫的中國女子請求要見威爾斯親王,但後來不知被其弟帶到哪去了。於是與安迪一起去驗DNA,才發現我跟安迪是親兄弟。這也是我為什麼有藍眼睛的原因。”

“丹尼斯,這麼說我們能結合了?”伊麗莎白聽罷,高傲笑起來,將手上的手套脫了,虔誠給逝者送上花,“威爾斯親王是我祖父,不過不是親生的祖父,我是被從鄉下抱回宮的。威爾斯親王那代是女王三世,那從女王一世開始分支,二世、三世、查爾斯國王,再到我,我是女王一世妹妹的後代,當年她們姐妹二人共同服侍一個國王,姐姐做女王,妹妹出宮,一直到查爾斯國王沒有王子,我繼位,有五代了,所以我和丹尼斯你應該可以結合。”

“可以嗎?”廷軒皺了下眉,淡淡反問,藍眸不分喜怒看著高傲的女子:“在國內我已經娶了妻子,而且近期內沒有打算回英國,我對英國的莊園沒有興趣。”

“沒關係,我會一直等你。”女子將手套優雅戴上,傾身吻了吻他的臉頰,白色花帽下的美豔臉龐永遠掛著驕傲自信的笑,“我相信丹尼斯你報完仇,一定會回來,因為你對這裏沒有感情,你最美好的時光在英國,在莊園前的那個小教堂裏。你以前經常去小教堂與我約會,常常說,想看我穿婚紗的樣子,而且會親自給我化新娘妝,讓我做最漂亮的新娘。丹尼斯,我一直等著你的這個承諾。”

漂漂亮亮轉身,她踩著高跟鞋往墓園外走,安靜坐進車內。

廷軒在原地站了一會,俊挺的眉頭逐漸鎖緊,又漸漸放鬆,似是放開了某些顧忌,忽而對月冷冷一勾唇,雙手瀟灑插兜,健步走出墓園來。

“女相以後不會再做劫持你、暗殺你妻子的事了,上次我訓斥了她,讓她明確知道,我不喜歡用強硬的手段請你入宮,丹尼斯你也不喜歡被人威脅。”女王端坐在車裏,淺色帽紗遮住了半邊臉,恢複了她的高高在上,傲氣十足:“你結婚那天,我心裏確實有些不舒服,但我在馬場跑了會馬,心中的氣便散了。我知道丹尼斯你對這段婚姻根本沒有認真,隻是在逢場作戲,與她互相利用。不然,你為什麼給機會讓她與前夫重拾舊情?我是了解你的,這個中國女子根本套不住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