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軒輕摟著她,對對麵的峻熙道:“這四年如雪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們全世界旅居,所以大家很難找得到我們的行蹤。”
峻熙輕笑一聲:“難怪這幾年我和敖宸一直找不到如雪。當年如雪離開的時候,敖宸直接找去了日本,差點沒把我們家族給翻個底朝天,如一頭嘴咬獵物的豹子。他一直以為是我帶走了如雪,卻萬萬沒想到,是你這個僅小他一天的表弟帶走了如雪。”
廷軒撇撇唇:“當時是我帶走了如雪,因為敖宸差點害死她,混蛋得讓我想揍他一頓。不過當初就算讓他追到了如雪,他又能給如雪什麼呢?他和葉細細現在過的比誰都好。”
如雪嬌軀輕輕一僵,把目光別開了,抱緊懷中的兒子。
送走峻熙後,廷軒把他們母子重新接回敖宅,弄了一堆玩具在嘯嘯房裏,讓小家夥坐在地毯上渾然忘我的組裝。敖老太太則讓傭人將輪椅推到二樓,給嘯嘯送了份見麵禮,看著坐在地上小臉蛋紅撲撲的孩子。
如雪在旁邊陪了一會,便走到書房處理工作上落下的事了,直到孩子的房裏傳來哭聲,她才踩著拖鞋急急跑過去,赫然發現葉細細的那個寶貝兒子把嘯嘯搭好的積木全給推倒了,正在欺負她兒子!老太太則在旁邊哄勸,任那小搗蛋在她懷裏賴。
她衝過來抱過兒子,心頭的怒火不打一處來。葉細細這時也趕了過來,直問怎麼了怎麼了。見如雪臉上有怒意,她笑著道:“原來是孩子打架,沒事的,小孩子都這樣,不打不相識。你看嘯嘯多乖多聰明。”
她摸摸嘯嘯的頭,以示喜愛友好,再把自己的兒子從奶奶懷裏牽出來,不輕不重嗬斥了幾句,便抱著小敖奕上四樓了。傍晚吃晚飯,等敖宸踩著夜色從外麵回來,小敖奕便告狀了:“爸爸,今天我跟嘯嘯玩,嘯嘯把我的手抓傷了。”
敖宸瞥一眼兒子手上的那條傷,眸子微黯,看向葉細細問是怎麼回事。葉細細道:“今天我提前下班了,帶著奕去了趟商城給嘯嘯買禮物。結果讓奕送過去的時候,兩個小家夥打了起來,一個抓破了手,一個抓破了臉。嘯嘯年紀小,傷的嚴重一些,宸,都怪奕太調皮,我沒管教好他!”
說話間,她客氣的往嘯嘯碗裏夾菜,讓孩子多吃一些。如雪把她夾過來的菜給推了,說嘯嘯不愛吃,飽了,抱著兒子先行上了樓。到了樓上,她給兒子換擦藥酒,與小家夥一起泡澡。
小家夥把小鴨子浮在水麵上,你給他擦把臉,他就把頭扭一下,追著鴨子跑,在她身子間鑽來鑽去。半天下來,她已是精疲力盡香汗淋漓,隻得簡單洗了洗,披了睡袍,將小家夥拎到床上去。
“媽咪。我今天要跟你和爹哋睡!”小身子趴在大床上不肯動了。
她一身濕透,身子都沒來得及擦,就那麼用寬鬆的睡袍裹著,拍了下小屁屁:“睡在這裏別亂跑,媽咪下樓拿點東西!”她走出去,走的很快,在走到樓梯拐角的那副油畫前時,身子一下子紮到某個人懷裏。
來人是上樓,身上還帶著淡淡的煙草味,當她撞到他懷裏時,他立即用雙臂將她輕輕攬了。等看清是她,他沒有放手,反倒將她摟緊,抱在那副油畫下。
她的身子摩挲著他的衣料和他健碩的胸膛,在他懷裏掙紮,不肯讓他碰觸。但她越掙動,他抱的越緊,幾乎將她胸腔裏的空氣都勒住了,纖纖細腰在他掌下無法動彈。她的真絲睡衣原本就薄,加上浸了水,便越發輕薄了。此刻與他這樣身體相貼,便感覺一絲不掛靠在他滾燙的體魄上,讓她極是羞憤難當。
而他此刻也不知是怎了,就是抱著她不肯放,一雙如炬銳眸緊緊鎖著她,霸道又火熱,宛如噴湧而出的熔漿。很快又將她翻過來,壓到後麵的牆上,厚實的胸膛因動了情緒劇烈起伏,陽剛的男性氣息急急噴向她。
她抓緊他的毛衣,冷冷瞪著大掌托住她臀部的他。
他眸中的情緒在翻湧,不再平靜,卷起千層浪,低下頭就吻她。她躲閃,他就擒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吻她柔軟的唇瓣,把她的小臉擠變了形。那吻如狂風暴雨打下來,疼,直弄得她悶哼起來,她扯他的毛衣,抓他,手就被抓住高舉於牆上,身子拱起來。
“不要嫁給他。”他給她把淩亂的睡衣拉攏,用自己人高腿長的優勢遮擋住了傭人們的視線。而後把那幅畫撿起來,說道:“油畫鬆了,你們明天把它再重新弄一遍。”
“是的,少爺。”聞聲而來的幾個傭人這才離去。
如雪看著那張臉,沒有應他,也沒有扇他一巴掌,激烈的掙紮過後隻剩下安靜,臉色沒有豔紅,而是浮白。她蹲下去把剛才蹬掉的拖鞋拾了,轉身走回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