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生活(2 / 3)

如雪點點頭:“安安,其實你才是最幸福的。”她的臉色微微黯淡下來,望著窗外,“一個女人在生下孩子後,就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灑脫了。不管她的內心是多麼渴望自由,渴望事業,可畢竟有了牽絆。”

“我是獨身主義者,才不會像你們那樣把自己套牢。”安安哼了一聲,幫黛麗撿起枕頭,放回床上,再拉起如雪,“看過毛毛了,我們走吧,出去喝一杯,我肚子餓死了。”

“不在這吃飯嗎?我婆婆正在準備飯。”

“不吃了。”安安壞壞一笑,摸摸小毛毛的臉蛋,“你婆婆在給你燉湯呢,給你下奶的,你記得把小不點養好點,小帥哥我訂下了。”

“季安安,明天我就給你介紹男人!”

從黛麗家走出來,如雪和安安同時抒了口氣。

“原來生了孩子的家會這麼亂,真可怕。我明明記得黛麗以前是不容忍地板上有一根頭發的,現在居然可以把尿不濕都堆在床上。”

“這沒什麼,孩子需要的東西多嘛。”

“如雪,你知道嗎?自從上次打胎事件,百丈路那邊的小診所就被吊銷營業執照了,你老公可真霸道呀,不讓人混口飯吃。”

如雪將食指放在唇上噓了一聲,“黛麗打來電話了。”接起電話。

“如雪,剛才忘記告訴你們了,毛毛的滿月酒訂在下周六,金盛酒店,上午9點。你們一定要記得來,至於你老公,他有時間就來吧,我和老公怕耽誤他的行程。”

“我來,他當然來,別給他戴高帽子。”她收了電話,心裏突然湧起一陣失落。雖然她們仨現在依舊說說笑笑,可是她們都明白,她們在越走越遠,因為她們選擇的道路不同。

和安安吃完飯分手,天色已經晚了。她坐在江邊的長椅上看夕陽,等餘暉一點一點落下去。

她看到情侶或夫妻手牽手在江邊散步,帶著他們的孩子在噴泉旁嬉戲,孩子邁著小短腿跑到花壇裏要摘花,“爸爸,玫瑰,送給媽媽。”

媽媽拍拍孩子的小手,“妞妞,那不能摘,有毒。”

爸爸抱起妞妞,放到脖子上坐著,“媽媽嚇我們,玫瑰花怎麼會有毒……”

“那不是玫瑰,隻是長得像玫瑰,這種花開不在時節、又長得極像月季玫瑰的花最有毒,不信你試試。”

爸爸縮了縮脖子:“是哦,好像是沒長刺,又比月季鮮豔一些。老婆,既然不叫玫瑰,那叫什麼?”

“它叫……”

一家三口慢慢離去,夜幕降臨。

她走到那朵嬌花麵前,看著路燈下的它。它的確長的像玫瑰,火紅嬌豔,吐露芬芳。可是它沒有刺,細嫩的花枝,似乎一折就斷。它又沒有開在玫瑰爭相開放的時節,在萬木枯榮的時候,它一枝獨秀。它不是玫瑰,卻在努力做玫瑰……

原來這種看似無害的美麗東西,才是最毒的。

她仰起臉,看了看星空,轉身朝家的方向走。

她不是玫瑰,隻是一朵不起眼的雛菊,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家。她的孩子需要家,需要在她給他喂奶的時候,有家擋風遮雨。

打車回了敖宅,她洗了個熱水澡,穿著睡袍待在電腦前。

敖宸一如既往的沒下班,聽說公司來了新同事,需要開歡迎會,喝酒娛樂又是少不了。他這個老板親自上陣,足以可見這個新成員的重要性,以及他對他的合作團隊的一種尊重。

“寶寶,今天是你在媽咪肚子裏滿三個月的日子哦。”她打開便捷型攝像機,對著鏡頭揮了揮手,還做了個鬼臉,“今天媽咪去看了黛麗阿姨,她家的毛毛在媽咪胸前調皮的鑽來鑽去,想要吃奶,寶寶你以後會不會也這樣?不過媽咪不怕,媽咪會天天喝湯,讓你的小肚肚吃得飽飽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作勢吃飽了的攤在椅子上,還打了個嗝,“我吃飽啦,要睡覺覺啦,爹哋快來給我講故事,我要聽白雪公主和七個男人的故事,嘿嘿……”

“不行,爹哋今天要加班,很忙哦。”她將聲音變粗,學著敖宸的樣子說話,“爹哋要好好工作,讓寶寶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去找媽咪,讓媽咪帶寶寶去看奶奶。”

“好,我們去看奶奶。”

她關掉攝像機,放在唇邊親了一口,放在她的床頭櫃。而後披上睡衣外套,輕步下了樓。老太太臥房的燈還亮著,照顧她的桂嫂正端了一碗羹湯進去。

“孫媳婦,你也來喝一碗。”老太太朝她招招手,原來正在房裏聽黃梅戲,氣色看起來很不錯。而後拍了拍她旁邊的位子,要她坐過去,問道:“敖宸還沒回來嗎?”

“應該快回來了。”她坐過去,幫老太太喂湯。

老太太配合的喝,又說道:“其實奶奶年輕的時候呀,也經常有應酬,反倒是你爺爺在家裏照顧你公公和小姑姑。奶奶現在想想,心裏頭愧疚,可是沒有後悔。你爺爺常說,女人在外麵撐起一片天,是一種自豪,更是一種魅力。你想啊,女人長期待在家裏,既擔心這又擔心那,不悶出病來才怪。不如自己出去,見識見識,那樣心眼和眼界才會越來越開闊。”

“奶奶說的是。”她點點頭。

老太太瞧瞧她的臉色,撥開她喂過來的勺子,“怎麼了?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如果有事,盡管跟奶奶說。”

“奶奶,能有什麼事。”她一笑而過,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小家夥在鬧騰,讓我睡不安穩。”

“是這樣的,頭胎都鬧心,你以後要是睡不著,就過來陪奶奶說說話。人老了,最怕孤單。”

“嗯。”

敖宸是九點回來的,將西裝外套遞給她,擁著她吻了吻。她不肯開啟唇瓣,將頭微微偏了過去。

“今天胎檢怎麼樣?”他放開她,以為她累了。

“醫生說一切正常。”她給他掛上外套,端來解酒茶,還給他輕輕捏肩按摩,“敖宸,黛麗的孩子下周六辦滿月酒,你有時間去嗎?”

他靠在沙發上,享受她的溫柔,“當然有時間去,老婆隨傳隨到。”

“那……”她繞過來,坐到他腿上,勾住他的脖子,“你能不能讓銀行貸一些款,大約三十萬左右。”

“做什麼用?”他下意識問道,摟住她的腰,手掌在挑逗的摩挲,“借貸的話,可能需要辦一些手續,了解一些情況,出示抵押物。”

見她在漸漸皺起繡眉,他笑道:“不過是你要的話,我可以給你開個私人賬戶,要多少有多少,我的身家全部是你的。”

“那你有多少身家?”她挑高眉梢,小手緩緩攀到他的襯衫領口,給他解扣子。

他壞壞一笑,眸光突然變得灼熱,褪下她的睡衣外袍,雙手從睡裙探入,唇在她裸露的頸線和香肩上流連,“幾十億活動金應該是有的吧,如果再加上一些不動產、房產等實物資產、股票、有價證券……”

“敖宸。”她仰著雪頸,抱住他的頭,不讓他再脫自己的睡衣,說道:“不必你自己出錢,隻是想要你們銀行借貸,分期付款的時間長一些,按揭貸款利率照舊。”

“最好是無限期的分期?”他們非要在這個時候討論這個問題嗎?她剛才給他解扣子,不就是在邀請他?原來是美人計?!

“嗯,最好是這樣,不過我這有幾萬,先墊上。”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