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過去
“媽說的對,女人就該有自己的事業,穿得漂亮、活得瀟灑,不靠男人,隻靠自己!”對桌的敖雪蓮也輕蔑笑出聲,斜睨一眼身邊的丈夫,語氣含滿尖酸諷刺。
丈夫是她自己挑的,即便再沒用,也得打落牙齒和血吞。
“好了,不說了。”老太太止住話頭,再對鄭淑貞道:“淑貞,你有時間的話,也去做做慈善事業,這樣總比你整日待在家裏生悶氣的好。”
“我知道的,媽。”
一頓飯的時間就這樣劃過。
敖宸始終不說話,靜靜吃著,而後提前上了樓,說有些公事需要處理。
如雪目送他的身影上樓,看到他邊爬樓梯邊掏電話,似有急事。
一會後,她送完老太太回房,走回三樓,從虛掩的書房門板後,看到他還站在窗邊講電話,眉峰皺得緊緊的,在桌後不安的走來走去。
“鎧澤,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頓下腳步,聲音拔高起來,“我是等她出院才回的國,還親自送她回了住處……該死的,她的主治醫生明明給我保證過,她的瓣膜病病情很穩定,在做最後的康複!……那天?那天我們不算吵架……”
“她到底怎麼了,你給我說清楚!”他微微吼起來,氣急敗壞抬起頭,想繼續炮轟,卻陡然瞥到站在門外的如雪,眸光一閃,移開話筒,“有什麼事嗎?”
“沒事,經過這裏!”如雪給他輕輕帶上門,走回臥房。不是她要故意偷聽,而是他說話的聲音太大了,幾乎整條走廊都聽得到。
坐到梳妝鏡前,她趁這個空擋,給安安撥了個電話。其實她一直不知道安安找的什麼工作,在哪裏工作,過的怎麼樣。每次問起,安安都四兩撥千斤的搪塞過,不得不讓她擔憂。
“喂,你找誰?”電話裏傳來安安醉醺醺的聲音,旁邊還有重重關車門的聲音。
“安安,你喝醉了?現在在哪?”
“是如雪呀,我現在在上班,嗝,我沒醉……你別碰我……”電話便掛斷了。
“安安?”她吃了一驚,忙再撥過去,那邊卻已關了機。
她翻了翻電話簿,快速給黛麗撥過去求救,黛麗告訴她,有一次安安拉她去一個叫‘醉生夢死’的夜總會做伴舞,說是代班,有不薄的出場費。她為了刺激,便答應去了。
“詳細地址!她可能被客人灌醉帶出去了!”
“那我們一起出去找!那丫頭可真不讓人省心!”
她掛斷電話,手忙腳亂套上外套,沒有給敖宸打招呼,就急匆匆跑出了門。
而後等她和黛麗夫婦趕去‘醉生夢死’,那濃妝豔抹的領班似笑非笑斜睨三人:“在我們這裏做事的小姐,可不是什麼良家婦女、千金小姐,她們來這裏坐台,無非就是等這些有錢的主兒帶她們出場,大賺一筆,今天她被抽中了,你們該為她高興才是!”
“安安不是那樣的人!他們到底去了哪裏!”黛麗惡狠狠拍向桌子,恨不得扭掉這領班的腦袋。安安分明是被強製帶出去的,她媽的還在這說風涼話!
黛麗丈夫擔心老婆動胎氣,拉了拉她,“別在這跟她氣,我們去報警!”
聽到報警兩字,那妖豔女子眉毛都沒抬一下,從高腳凳上站起身,輕佻拍拍黛麗老公的肩:“要報盡管去報,報完警,我們這的大門還是向你敞開喲。到時候,我給你找個最媚的小姐陪你樂樂,以解這相思之苦,啊!”
她瞥一眼黛麗圓滾滾的肚子,摸了男人的肩膀一把,扭著腰肢離開了。
黛麗氣得跺腳:“她、她竟然勾引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黛麗老公不得不將她往外拖:“老婆,先別鬧,他們這裏老板的勢力鐵定不小,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想什麼想!等想到的時候,安安已經被糟蹋了!你說你怎麼沒一點本事呢,氣死我了!”黛麗氣得臉色發青,對丈夫揮起了粉拳。
如雪沒有過來拉她,站在一邊與一個看起來怯怯弱弱的坐台小姐說話,從小姐口中得知,十五分鍾前,安安讓冥夜的幾個兄弟拽走了,往雙東路而去,說要給他們老大‘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