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敖宸,網絡上有一些關於你老婆的照片,要不要看看?”裴鎧澤在淩晨打來了電話。
敖宸坐回車裏,看一眼睡著的如雪,簡短說了句‘來會所’,便撂了電話。隨即將西裝外套脫下來,輕輕蓋在她身上。
十幾分鍾後,車在他的私人會所前停下,他輕輕抱起她,走入他在會所的私人休息間。
吩咐不見任何客人,讓服務生端了些低度數名酒和食物過來。他喝著酒,瀏覽網絡上剛剛發布的照片。
是毛博山給他寄來的那組照片,上傳了1個多小時,點擊率很高。最下麵還附帶一個視頻,標題為‘敖少奶奶的床事,絕對噴火惹眼球’,發布者為‘敖少奶奶的舊情人’。
他將鼠標點在視頻上,長指動了動,沒有點開。繼而放開,靜靜喝酒。
裴鎧澤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盯著電腦屏幕在思索什麼,俊臉上無風無浪,仿若置身事外。他笑道:“視頻看了?”眼角自然也瞄到了床上被窩裏的那堆凸起。
很遺憾的是,他沒能趕上喝敖宸的喜酒。因為這男人將他打發到了馬來西亞,根本沒把這場婚禮當回事,連伴郎也省了。不過,這是他的遺憾麼?貌似是新郎官本人的遺憾吧。
他完美的唇角勾起,妖嬈笑起來,隨手拈起一塊壽司扔進嘴裏,“敖宸,你越來越有心了,知道我是餓著肚子趕過來。”瀟灑坐進沙發裏,倒一杯酒愜意的喝。
敖宸朝他走過來,掃一眼他再次朝壽司伸過去的手:“那是給韓如雪準備的,我們現在去外麵坐一會。”
裴鎧澤將長指收回來,眸中笑意更濃:“呀,娶了老婆,果然會體貼人了。”
敖宸冷冷睨著他,不作回應,“我讓你來,不是來說這些廢話的。”
“這不是誇你麼?遲來的新婚祝福!”裴鎧澤撇撇嘴,將頎長的身子四仰八叉仰在沙發上,“豔照門出爐了,你這個做老公的倒是一點不急。”
“我還沒看。”
“沒看?”裴鎧澤一聲帶笑的驚呼,將俊臉抬起來:“那為什麼不看?沒勇氣?這不像你呀。”
敖宸看著這張臉,恨不得一腳踢出去:“講重點!”
“講重點沒問題,不過敖老板你以後要給Gina多批假,減少工作量,別把我的心肝寶貝累壞了。”某人得意的笑。
“我直接解聘她,如何?這樣你們可以天天粘一起。”敖宸冷笑。
“解聘就不用了!我隻是要敖老板你多給她一些自由、一些假,別讓我們每次見麵,弄得像一年一度的鵲橋會!”
“你來真的了?”敖宸微微驚訝,劍眉挑起。Gina是他的近身秘書,亦仆亦友,與鎧澤的關係也不差。他對最近兩人的曖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是玩玩,不影響工作。
“目前在感興趣階段。”裴鎧澤大方承認,雙臂伸展,攤在沙發背上,愜意悠閑,“她不用香水,與她走在一起,我身上不會出紅疹。好了,我們說說冥夜的事。”
“姓毛的觸底反彈,是因他早知道冥夜不會放過他、殺他滅口,在垂死掙紮。不過早幹什麼去了?以為天高皇帝遠,管不著他,就可以脫離黑盟,恣意妄為!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敖宸啜口酒,沉沉嗯了聲,眸子沉著。
“落到警方手中,黑盟除掉他,是勢在必得。姓毛的倒也不笨,知道抓住你的把柄,指望你保他一命。他大概知道你敖宸的本事,哈。”
敖宸睨他一眼,俊臉冷繃:“你現在不僅廢話多,自相矛盾的話也多,這是不是表示,你已經追蹤到發布者,解決掉了視頻的傳播?!”這是他交給他的任務!
他以為這小子有心情來這喝酒說廢話,應該是先將一切事宜搞定了。
“你自己去看看視頻不就知道了。”裴鎧澤靠著沙發,仰起下巴。他自今想不明白為什麼跟敖宸這個凍死人不償命的冰山男做了兄弟。
女人們都喜歡聽他說話,在敖宸耳中,卻全是廢話。果然同性相斥。
敖宸看著他的臉,心頭安穩了幾分:“執行力不錯,如果能少點花言巧語,會更好!”他比較喜歡直切重點。
裴鎧澤翻翻白眼,慢條斯理從沙發起身,幾步走到書桌前,啪的點開視頻:“悶騷敖少,如果你的嘴巴甜一點,你的珍寶就不會跟別的男人跑了!”支起腦袋,津津有味看那段廣告視頻。
早在趕過來的路上,他就篤定敖宸不會看這段視頻,因為敖大少爺也相信是真的。畢竟這是毛博山扳倒敖宸的最後一次機會,不用白不用,魚死也不怕網破。隻不過,他不知道這掛視頻的網站,是與敖氏裴氏有些交情的,早在第一時間發現的時候,就給他打了電話。
他閑來沒事,故意換上一些笑料廣告,標題不變,是以嚇一嚇這兩人,作為新婚禮物。
“裴鎧澤,你可以滾了!”某男立即麵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