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

容恩睡得很沉,身上總有人毛手毛腳,她雙目緊閉,隻是用手不停去揮,“別鬧。”

耳邊傳來瘙癢,她蘇醒,昨晚的疼痛依舊曆曆在目,容恩撥開南夜爵的手,起身,“今天王玲不在,我得去做早飯。”

“我不想吃。”男人有些賭氣,他想吃什麼,就不信容恩會不知道。

“不行。”她將南夜爵塞回被窩內,逃一樣穿上居家服走進了衛生間。

“唔……”男人痛苦加無可奈何,拿起個枕頭悶在那張魅惑的俊臉上,全身又開始緊繃發燙。

南夜爵睡不住,沒過多久也下了樓。

容恩正在廚房裏忙活,他走到樓梯轉角處便頓住腳步,雙手撐在欄杆上,南夜爵彎下腰,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小米粥正用溫火燉著,蓋子被蒸汽時不時掀起,粥的香味已經從廚房內飄出來,容恩係上圍裙正在煎魚,她長發隨意就紮了下,有些散亂,腳上汲著拖鞋,寬大的褲腳管蓋住腳背,她放入各式佐料,不出一會,整盤魚便新鮮出爐。

平底鍋內,還有一個個被煎至金黃色的鍋貼,餐桌上已經擺了好幾道小菜,總之,這是個其暖融融的早晨。

這個場麵,是南夜爵無數時候幻想過的。每次看著容恩在廚房內忙碌的背影,總是能令他如此心安。

南夜爵放柔腳步,來到她背後才出手擁住。

“起來了。”容恩將鍋貼盛放在碟內,一個個擺放有序。

“幹嘛這麼累,我們出去吃就行了。”

“沒聽過嗎?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容恩說笑,將碗碟及煮好的小米粥端出去。

南夜爵取過碗筷,“我的心早就給你了,就怕你不要,給我甩了。”

容恩拿起小勺不斷在粥碗裏攪動,她右手托腮,視線端望前方。南夜爵正津津有味地吃著早餐,如今他也跟容恩一樣,喜歡上這些清淡的食物,他咽下一口粥,抬頭就發現容恩正直直瞅著自己。

“看什麼?”

她笑了笑,將視線別開,“沒什麼。”

“沒什麼還笑得這麼不懷好意?”南夜爵自得其樂,“迷上我了吧?”

容恩隻顧吃起早餐,並不再理睬他。很久之後,一直到現在她才懂,原來幸福真的很簡單,能看著心愛的人吃飯,能麵對麵坐著,這些都是幸福。

可南夜爵並不這麼想,幸福和性福,應該是直接掛鉤的。

而他現在首要的,就是攻破容恩的防線,他可不想這輩子都做和尚。

楚暮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對孫女更是喜歡的很,巴不得小兩口能常常將孩子寄放到她那。

容恩換好衣服下樓,南夜爵那輛布加迪威龍正停在門口,她走出去,男人已經在車內等她。

“王玲都將晚飯準備好了。”

“今天出去吃,”南夜爵起身將車門打開,並將容恩的安全帶係上,“結婚後就沒有好好帶你玩過,當心熬成黃臉婆。”

兩人先去酒店吃了晚飯,回到車上,南夜爵特意將車窗打開,“還想去哪?”

容恩想了想,“夜市,我想吃豆腐花。”

“豆腐花?”南夜爵皺眉,“那玩意好吃麼?”

“當然,而且隻有夜市賣的味道最正。”

南夜爵發動引擎,車子緩緩前行,開得很慢,極像是在散步。容恩雙手趴在車窗上,探出去半個腦袋,“這風吹得好舒服。”

“當心。”南夜爵拉住她的手將她拉回來,他拇指撫過容恩手背,細細摩挲,車子開到夜市,這兒是平民區,人山人海,各色小吃擺滿整條街,物廉價美,幾塊錢就能吃飽肚子。沒有停車位,南夜爵隻能將車停在路口,“你在這兒等,我去買。”

容恩卻是先一步下了車,“我帶你去逛逛。”

南夜爵對這種熙攘的環境並沒有太好的印象,但見容恩已經向前走去,隻得硬著頭皮跟上。

夜市並沒有多少正規的商鋪,最常見的就是地攤,連那些小吃攤也是一個個經過改裝的,幾張凳子,一輛推車,即便是遇上城管,推了就能跑。

南夜爵雙手插在兜內,容恩跟在邊上,她伸出左手挽著男人的胳膊,他垂目望向她,二人相視而笑。

在這兒,哪怕身份再顯赫都不會受到矚目,每個人都歡樂地忙碌著,吆喝聲伴隨著翻炒的聲音,充斥整條街。

容恩來到賣豆花的攤前,她要了一碗,放上很多紫菜,南夜爵不想吃,還是被她喂了一口,“怎樣?好吃吧。”

這味道,他實在不喜歡,可他還是點了點頭。

兩邊賣音響的店裏正在播放盜版CD,雖然刺耳,可還是有很多人圍在店內挑選,每個人的生活軌跡不同,誰也決定不了誰的命運。

容恩骨子裏還是忘不了曾經的平凡,而南夜爵能做的,就是努力融入。

回到車上,她一個勁要開冷氣,“好熱,好熱……”

手掌不斷扇風,十足的孩子樣。

南夜爵展顏,嘴角勾勒的弧度性感滿足,容恩雙手握住他手臂,將腦袋輕枕在他肩膀上,眼睛輕合,十分愜意,她嗓音糯糯,“我們這就回去嗎?”

“不,今天不回去。”

“噢。”容恩輕應,沒有追問晚上該在哪落腳。

欲誘已經改回先前的名字,南夜爵下車,將鑰匙隨手扔給門口的服務員。

容恩沒想到他會帶自己來這,南夜爵走過去拉著她的手向裏麵走去,欲誘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買醉和墮落的人不在少數,舞娘釋放姿態,這兒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天上人間。

一號會所內,經理已經按照他的吩咐做好準備。

容恩看見桌上有酒,“我不能喝。”

“沒事,這是果酒,同果汁差不多。”

一號會所內就隻有他們二人,容恩來到邊上點歌,先唱了首《愛的供養》,南夜爵將酒調製好後放在桌上,沒有打擾她的意思,隻是專注地聽著。

曲畢,容恩放下話筒,就見南夜爵單手撐起下巴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望,她抬手擋在額前,笑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南夜爵遞給她一杯酒,摟著容恩的腰,二人坐倒在沙發上。

“我一直記得你的歌聲很好聽。”

容恩接過酒杯輕啜一口,有酒的味道,但並不濃烈。一號會所,這是她和南夜爵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那時候的他,有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兩人碰了杯,各自喝完手中的酒。南夜爵將空杯放回桌上,容恩這時的臉色已見紅潤,嘴唇沾了酒漬發出殷紅地誘。惑,他大掌繞至她頸後,傾身便吻上去。

唇齒間,酒香馥鬱,南夜爵雙手捧著容恩的臉……

“別……待會有人進來。”

南夜爵粗喘,前額抵著容恩,待稍微平複後,拉起她向外走去。

容恩以為這下該是要回去了,可南夜爵竟將她帶到了欲誘地下,先前她去過的那所房子內。

這兒是為方便來欲誘的政府官員所準備的,除了知曉內情的,不然隨你掘地三尺都找不到。

巨大的遊泳池呈現在跟前,容恩想起被南夜爵推入池底的那次,鼻子就開始冒酸,“幹嘛來這?”

南夜爵將她帶到池邊,什麼話都不說,動手去解她的衣服。

容恩握住他的手,“你不會想在這吧?”

男人摟住她的腰,索性直接帶著容恩跳入池內,她心有餘悸,雙手不住攀住南夜爵的肩膀,“啊……”

他將容恩推至池沿,讓她後背緊緊抵著羅馬瓷磚,再讓她的一隻手抓住邊上的護欄,南夜爵雙手開始拉扯她的衣服,“沒有聽說過嗎?在水裏,人的疼痛感會減半。”

容恩愕然,這男人真是什麼都想得出來。

襯衣被脫下後漂在了水麵上……

偌大的地方,隻有滔滔水聲,容恩兩頰緋紅,十分不自在,她不敢探出身,雙手更是護在胸前,“別有人過來。”